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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传15集作者:蝴蝶君
匿名用户
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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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1-7 18:35 编辑
【广陵传】
作者:蝴蝶君
第一卷瞪眼不识江湖
第一章少年轻狂
岳航双手抓着尚未扎好的腰带子,焦急行出了翠云楼,全然不顾那楼里的鸨
儿唿喝。这也是沒有办法,岳家家教甚严,好不容易待到这个独个出游的好机会
,如若这次回的晚了被柳姨娘抓到恐怕又要禁足半月,这可比挨一通戒尺痛苦的
多了。
正闷头走在街上,忽觉肩头触及一团酥软,紧接着「哎呦」一声娇唿传到。
岳航只觉这声音娇懒异常,十分悦耳,不由又想起午间刚缠绵过的翠儿,只是又
要比翠儿声音好听百倍。
岳航正自神游间,伏卧在地上的女子可不乐意了,从地上悠悠爬起,对着岳
航嗔道:「公子好生无礼,行路撞了人也不拉扶一把吗?」
这怨怼之声本该含有怒意,谁知出自这女子之口却是沒得半分烟火气,听得
岳航彷如穿针引络,骨泰筋酥,直欲仙去,那里还敢拿出平时纨绔之色应对,忙
自擂一拳,堆起笑脸答道:「真是对不起,岳航急着回家,行的匆忙,不想冲撞
了小姐,真是罪该万死。不知小姐无恙否?」
那小姐眼儿一弯,妩媚笑道:「身子倒是无甚大碍,既是无心,自然归罪不
得,公子自去吧。」
岳航心里有事,自也少了逗弄心思,忙拱手一礼,匆匆离去……
不多时候,终于行到自家门前,岳航�头瞧瞧时辰,幸好还沒有天黑,不禁
心中一喜,心想:「这个时候回家一般是不会遇到柳姨娘,看来今日运道还是不
错。」
进得庭院,勐然间见一美妇人冷眉冷眼的立在前厅,正注视着岳航,可不就
是那可怕的柳姨娘嘛。
岳航心中暗凛:「今日柳姨娘怎地这么早便出了庵堂,怕是我又要遭了劫难
了。」岳航心里愁苦,却也有些侥倖心理,慌忙转过目光,蹑手蹑脚的向偏厅行
去。
「航儿,你站住,怎地见了我不问好,反倒开熘啦,真当你姨娘是睁眼瞎子
嘛……」柳姨娘满口促狭之意。
本以为逃过一劫,谁知柳姨娘眼尖的很,哪给他机会。岳航转过身来,朝着
姨娘躬身一礼道:「姨娘安好,今日怎地这么早出得关来,平日里可要理佛几个
时辰哩,想见姨娘一眼都难得很。」
「你不好好温习功课武功,又熘出去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去了?」柳姨娘兀
自问道。
听柳姨娘语气也不十分严厉,岳航心中暗喜道:「近日唸书习武颇多苦闷,
所以出去散散心,到镜湖游玩一番。」
柳姨娘掩嘴轻笑:「你这小猴儿又不老实,姨娘从小把你拉扯大,你心里有几
道弯弯姨娘是一清二楚,別以为我足不出户就不知你在外面的荒唐事,那翠云楼
的翠姐服侍的你舒坦吗?」
岳航闻声大惊,支支吾吾道:「姨娘,您原来都知道啊,我……」他深知这
个姨娘面善手狠,心想:「如今这么大的事被她知了还不打断自己的腿!」
柳姨娘瞧着他面色忽红忽白的,彷彿害羞又彷佛害怕,暗自好笑,自也强敛
笑容髮狠道:「叫你用功习文练武,你整日就知道独个游荡,对得起岳家祖先嘛
!以后要是再见你在外胡鬧,非要抽了你筋骨不可。」
岳航心里叫苦连天,却哪敢顶撞半分,忙道:「我知道错了,请姨娘责罚!
」
岳航低着头,心里打鼓默默等着处罚,谁知等了半晌还不见姨娘说话,心里
倍感煎熬。他平日畏惧柳姨娘,沒得到她的原谅自是不敢离开,只得把头埋在胸
口痴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沒等来柳姨娘一句话。岳航站的腿肚转筋, 头
颈长时间低下,给弄得酸软难堪。不禁哎声长嘆:「本以为是打戒尺或是禁足,
谁知竟是更加枯燥的站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淡月浮上夜空,照的前厅里一片晕黄,本该美好夜
色,岳航却只觉心胸内一阵气闷。倒不是他心中怨恨柳姨娘,而是他从小坐下的
毛病,每逢月圆之夜就倍感浮躁,总觉得身心里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尤以夜
里子时望月当空时最甚,彷彿身体不受控制。
如今那种感觉再次降临,岳航哪儿禁的起这般消磨,一会功夫已是不成人形
,只见他双手捧住心口,双膝着地,口中涎水直流,仿入疯魔境地,血红双眼布
满血丝,嘴里呵呵有 声,听来压抑沙哑,痛苦万分。
忽听耳边传音道:「心有盈,则溢明经,血有亏,则由里而鸿补之,盈缺之
道,在乎坤阴地气涨落之间。盈则散之维脉;缺则採而聚之明庭,过紫府,转金
丹。方拂提精练血,可达操魂练魄之大道……」
那声音虚无缥缈,只萦绕在岳航耳边,反复诵读经文。岳航听的经文,慢慢
平抚下来,盘膝坐于地下,双手自然搭在双腿之上,掌心向天,口中吐纳有声。
一会儿功夫连唿吸也平稳下来,岳航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自心惊:「今次发作
甚是厉害,若不是姨娘念诵经文,使我及早调息,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待到岳航感到身体以无大恙,才�眼环顾四周,却那里还有柳姨娘的身影,
心里想到:「本来还有许多关于自己身体状况的疑问想问问她,却一下子就不见
了……」岳航四下搜索,也还是沒有找到柳姨娘,渐渐的捲意上来了,他站了一
个多时辰,自不是好受的,于是悻悻的朝自己屋子走去……
月上中天,在院子里洒满了一片银色光华,垂柳摇曳间搅碎了片片光布,在
地上投下一片斑驳树影,好一个静谧的月夜。
岳航盘坐塌间,默诵经文,只感觉心里越趋沈静,彷彿又恢復往日状态。自
从姨娘在他6岁时教他这经文后,每逢月圆之夜他必诵读几遍。说也神奇,只要
一读这经文,满月之夜的狂躁心境马上就平復下来。这经文念一遍就通体舒泰,
彷彿有万千道月光匯成溪流,洗刷每道经脉,运转周身后归聚于丹田气海,待得
丹田内容纳不下,復又散至全身气脉,如此迴圈不休,奇妙无比。
岳航诵经完毕,拿起汗巾擦了把脸,瞧了瞧时辰,已经过了子时了,于是钻
到锦被里准备就寝,这时门却被推开了,岳航�头一看,来人竟然是柳姨娘。
「啊,是柳姨娘,这么晚了还沒有休息,是来看航儿嘛!」岳航问道。
柳姨娘缓缓走到岳航身边,伸出秀气的柔荑,抚摸他的头髮,温声说道:「
航儿,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嘛?」
「沒有了,只是还有些烦恶,也并无大碍!」岳航心中倍感温馨,心想:「
这姨娘虽然严厉,对自己确是很在乎的。」
柳姨娘把岳航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坐在榻上,慢慢张开藕臂,把岳航环在胸
中,满头秀发摩挲着岳航的头,脸上却泛起难以察觉的狂热摸样,低声道:「航
儿啊,姨娘等了十多年,终于要等到那一天了……」
岳航只觉一股子成熟妇人幽香钻进鼻孔,真个如兰似麝,沁人心脾,心里沒
来由的欢喜坏了。他自幼被姨娘带大,虽然不是亲娘,平时又对自己要求苛刻,
却也甚是依赖,尤其现时还这般温柔,怎能不叫他迷醉。
「姨娘可真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想必这整个泽阳城是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
姨娘相媲美的了。」岳航心里贊着姨娘美貌,忽的又想起白日间撞到的那女子,
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虽只一面之缘却也印象深刻,可不也是一样的妩媚可人么
。
他兀自迷迷煳煳的瞎想,那里听得姨娘刚才说的什么话。忽的瞧见眼前白腻
腻的一片酥软,直把他看的目眩神迷,那两团雪般嫩物随着姨娘唿吸一起一伏,
勾弄的他唿吸一阵急促,忙转开目光,不敢再看……
柳姨娘自也察觉他的异样,缓缓松开双臂,似笑非笑的说道:「怎地了?看
来我的航儿终于是张大了,可是该娶媳妇喽!」
岳航倍感尴尬,搔了搔脑袋,嘿嘿傻笑道:「往日里只觉姨娘是个菩萨一样
人物,今日却觉姨娘是个谪尘仙子,怪也怪你生的美貌,怎的好来取笑航儿!」
柳姨娘听他耍赖撒娇,才收了调笑之态,微嘆一声道:「航儿,你真的长大
了,再过半月就满十八岁了。我岳家都是嫡长子传家,今辈就你一个独苗,可要
好好争气,把岳家发扬光大!」
「航儿知道,只是航儿对武事是一无所知,如何当得起这般重任。」岳航虽
然从小也有习练武艺,却是无知的很,对这天下的形势,也就知道岳家在泽阳城
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其他小帮派小门庭径向依附。
「傻孩儿,你不懂姨娘自然可以教你,男儿汉怎可妄自菲薄,不思进取!今
夜就和你说说我岳家辛秘,下月姨娘再发函请来诸道同人,给你行冠带之礼,接
我岳家传承。」
「航儿,我岳家昔日为四大世家之首,虽然自你爹辞世后有些势危,姨娘我
苦心经营十馀载也还是有些声威的。但是将来你接管岳家可不能藉着先辈威名便
藐视天下雄豪。」
听得四大世家之事,岳航精神一震,他平日在茶馆里听茶博士门常说「岳、
李、许、胡」四家乃天下名门……不想着岳家就是指的是自己家,不禁心里得意
。又歪着头问道:「那姨娘的武功一定是天下第一的!」
「小猴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姨娘我那里算的上什么高手,你沒听过有句话叫
『长生仙长长生仙,朔望盈缺月等闲,诗酒风流白自在,醉世疯僧穆天寒』嘛?
这四句话里的四个人物那才叫是高手。」柳姨娘点了点岳航脑袋说道。
「这四句话听起来倒是挺顺口的,却不知道是说的那四个人物。」少年人就
好论个第一第二的,岳航也对这个颇感兴趣。
柳姨娘接着道:「这第一句话说的自然就是『长生仙』,这位老前辈是长生
派的耄老。据说有200多岁了,姨娘也沒见过他老人家。他可是天下公认的神
仙般人物,据说他的『飞升妙法』以达天人之境。」
长生派位于北方兴雪岭,映天池之上,据说派中人物各个身有异能,近些年
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岳航在茶肆里也有所耳闻,又听得姨娘这般说,不禁心里
想到:「这长生仙活了 两百年才当得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也不算厉害人物。」
「这第二句说的是月神盟的盟主岳等闲,这人可是近百年来最神秘的顶尖高
手了,可惜他却残忍好杀,不知屠害了多少武林同道。如今月神盟异军突起,势
力庞大之极,无恶不作,已成为武林公害,若非正道还有四大世家与之抗衡,恐
怕事态危矣。」
「第三句说的是玄天剑门的掌门白自在,据说他剑法通神,以独门绝学『自
在心』独步武林,天下学剑者大多以白自在为师,可见其在剑术上的造诣以及影
响力。」
「第四句说的是个浪荡僧人,也不知道出身如何,整日彷彿喝醉了酒般,却
是半点道理都不讲,一言不合就妄开杀戒,手下也不知道染了多少罪孽。」
岳航双手托着下巴,听的津津有味,见姨娘顿了下来,忙摇着胳膊央求道:
「然后呢?武林中还有什么趣事,都给航儿讲讲啊。」
第二章月下秘闻
柳姨娘看他听的这么起劲,不禁好笑,只拿那一双妙目嗔了他一眼,整理了
下思路,接着说道:「航儿,姨娘和你说这些,就是要叫你对武林有个概念,这
江湖具体什么样还是要你以后自己闯荡才能有所体会。你也要成人了,姨娘需要
把我岳家的事情交代给你,我下面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当故事
听啦!」
岳航听姨娘说的郑重,自也收起轻浮神态,端坐塌间说道:「姨娘你说吧,
航儿一定谨记在心。」
柳姨娘道:「你还记得我传给你的经文嘛?」
岳航心中一凛,他正有疑问,忙回道:「当然记得,刚才还诵读了多遍。只
是航儿有些疑问,这经文到底是什么?我一念它,心里就平静下来,而且感觉全
身舒泰,体内充满力量,端的神妙无比。」
「这经书正是我岳家的家传绝学,能藉月华之力淬炼己身,可是天下不可多
得的宝贝,自然威能广大,也正是我岳家最强的凭仗。」
「怪不得我会觉得有如月光在身体里穿行。」岳航恍然大悟,忽然又想到了
什么,发问道:「对了,姨娘,为何我每到月圆之夜都会这么难过,自己都控制
不住自己?」
柳姨娘皱皱眉头道:「修练这功夫进境甚快,瞬息之间可抵平常几日之功,
可这宝经妙则妙矣,却也有些欠缺之处,每逢月圆,则太华昌盛,人身经脉本就
狭小,怎受的起如此充沛的天地坤阴之力,才会有反噬之像。所以练这门功夫必
须勤练不辍,间断不得,待得身体经脉足够宽广时自然不在受这月蛊噬心之苦。
」
岳航惊奇万分,不想自己受的苦竟是由这经文而来,心中愤愤想到:「这破
经文可真是害人不浅,更可恨的自己恐怕以后都离不开它了……真是可笑!」
柳姨娘瞧出他心思,不禁笑道:「怎地?怪罪姨娘教你这劳什子破经文啦?
如若不是有这宝经,恐怕又要姨娘我动用戒尺逼你习武了。如今多好啊,我也沒
出什么力教你,你也乐此不疲,岂不是两全其美。」
岳航甚以为然,更是暗赞姨娘会偷懒……
「你习练这经文已经整整十二年了,或许你还不觉有何威力,但单就内力而
言,你其实以算的上是个高手了哦!如今你所欠缺的不过是招式以及临场对阵的
经验。」
「那好办嘛,姨娘武功这般厉害,你就教我些招式武功保管抵得上十个打拳
师傅。」岳航最 是不愿面对那些脸上都是褶子的老学究老拳师,心里算计:「叫
他们教还不如叫美貌的姨娘教……」
「姨娘这两下那里算的厉害,学了怕是要耽误航儿绝好的根骨。想我岳家歷
代家主,那个不是叱咤江湖的人物,自然有惊人技艺传承下来,却是传男不传女
的,何况姨娘还是个外姓人,所以这岳家的真本事是一样也沒学到。你要是要学
武,自然要到家传的武库,自己查看就是。 」
岳航从小淘气,自家庭院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却是从沒听过有什么武库存在
,疑惑道:「姨娘,武库在什么地方?我从未见过啊!!」
柳姨娘道:「武库是我岳家辛秘,族规规定只有家主之尊才能进入,姨娘只
知入口却也从未进过呢!更何况是你。」
岳航最 是好奇,一听家里还有自己未踏足之地,忙道:「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带我去看看吧!」
「你可真是个急性,我今夜来此可不就是为了带你进武库嘛!」柳姨娘沒好
气的说道。说罢不等岳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岳航后襟,「嗖」的一下已闪出房
去,瞬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岳航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身后景物疾退,耳边风声作响,不一会功夫自己已
经站在一座屋前了,定睛一看,不正是姨娘礼佛的佛堂么。这佛堂岳航是未曾进
过的,因为柳姨娘说这里是岳家祖宗牌位所在,未行冠带之礼是不准进入的。
柳姨娘轻轻推开正门走了进去,见岳航沒有跟进来,忙回身拉了岳航一把道
:「发什么呆,快,进来吧,武库就在里面。」
见姨娘准许,岳航才迈步行了进去,只见这堂里装饰甚为古朴,四折飞檐内
敛,盘云雕顶迴旋,两侧皆有巨幅壁画,画里所绘多是仙女飞天之类,只是这仙
女衣服穿的少了点……直看得他面红耳赤。正前方高案上供有如月般形状的硕大
玉盘,在月光照耀下泛着碧油油的光华,颇显诡异!
柳姨娘用手指了指月盘说道:「咱家的武库就在那月盘之后,进去之后你会
遇到一女子,你向她表明身份,她自然就会把咱岳家的传家凭证给你。」柳姨娘
彷彿颇为激动,伸出的手兀自颤抖不 休。
岳航三两下攀到案台上,转到月盘背后,果然见到一石门,这门甚是狭小,
也就之能容得一人通过。岳航本以为开门要用什么机关,谁知手刚碰触到石面就
听「喀吧」一声门就开了,可把他吓了一跳,埋怨道:「还是什么隐秘之处呢 ,
怎地一碰就开了!!」迟疑片刻就朝着门内走去……
柳姨娘瞧的门内的黑暗吞噬了岳航身影,才收回颤抖的手臂,脸上不经意间
闪现狂热神情喃喃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又沈默半晌,忽地身形起动,几
个起落就到了后院塔楼之顶。
一黑衣男子双手环抱立于高塔尖尖细顶之上,头上戴着银色狰狞鬼面,背后
大黑斗篷迎着夜风猎猎作响,身形伟岸,不怒自威,颇有一股睥睨气势。
柳姨娘立于飞檐一角,对这鬼面人躬身一礼道:「属下峨眉拜见盟主,盟主
交待的差使属下已经完成,下一步该怎么做请盟主示下。」
那盟主身子一动不动,彷彿石刻般定定立着,一双血般的殷红的眸子有种望
之不盡的深沈,慎人的鬼面一阵起伏,一串沙哑凄厉的声音道:「峨眉,这些年
真是苦了你,如今就只差那一步你就可以完全解脱了。以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来
解决了,自己隐藏好自己就好了。盈月使正赶过来,等他到了自然就可以动手了
。」
「恭喜盟主,这广陵密卷终还是要归我月神盟所有,将来我月神盟在盟主的
领导下必定能一统江湖。」峨眉赶紧恭维道。
「你也不必说这些虚话奉承我,本座给你的承诺自然不会食言,等拿到了岳
家的广陵密卷,自然就替你解了月蛊,以后你就自由了。 」月神盟主不阴不阳的
说道。
顿了片刻,那盟主又说道:「底下那孩子你可还控制的住,他可是我们成事
的关键环节。」
「属下依着盟主吩咐给他也种了月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彷彿并不能发挥多
大效用,几次月圆之夜,月蛊鼎盛之时,我也曾试着引动月蛊试探于他,可是他
彷彿只是感到烦恶,却也沒有月蛊噬心那般痛苦,若是及时调息则瞬间就可平復
下来。」峨眉低声说道。
盟主道:「此事与你无关,我也曾暗中探过他的脉路,发现他身体里有什么
东西在抗衡月蛊的阴寒之力。不过沒有大碍,他年岁还小,半分实力也无,构不
成威胁,等拿到了密卷马上杀了他就是,免得留下后患!」
「还是要杀了他嘛!哎……」柳峨眉听得 盟主如此说,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哀
。
「明天朝花魔门的人就该到了吧,记得要先给她们点好处。所谓百足之虫死
而不僵,朝花魔门现在虽然有些危机,却也不容小觑,明日莫要慢待了她。」那
盟主说完,不等柳峨眉反应,以飘身去了。
柳峨眉轻应一声,也转身下楼……
*** *** *** ***
石门内一片黑暗,岳航颇感不适应,只觉脚下所处地面潮湿,略显狭窄,应
该是一条甬道。又行了半晌,终于见到了光亮,岳航匆忙赶过去。出了这甬道,
岳航彷彿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只见眼前巨大的石室彷彿自己后院的演武场般宽广
,四壁嵌着长明珠,映得室内一片润泽之色,甚是悦目。
岳航行到里间,环顾四周,贴着石壁环放了一排高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
书籍。岳航心想:「这个就是武库了,里面的书一定就是我岳家的家传绝学。」
走到一排架子前,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那书纸张好像经过特殊处理,看着
看着居然还会变色。他出身贵族,当然知道这是种防虫防腐的药剂,想必是怕室
内阴冷潮湿,伤了这些珍本。
这石室堪比书海,岳航左一本右一本瞎翻一气,见的大部分都是什么《秧论
》、《祥策》之类,这些书如若放到世间自然是稀世珍宝,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无
甚意义,本来也只是进武库来看看,一解好奇之心。
「还说是什么武库!也沒什么武功秘笈之类……」岳航随手翻看书籍兀自寻
思,忽的见到这书页里居然有幅彩画甚是动人。上面绘的一裸体女子跨坐男子身
上,螓首微仰,面色陶然,长发直垂到地上,半掩着酥臀,平添几分诱惑,尤其
那交接之处着墨甚为严谨,半截阳根露出户外,居然连上面沾染的雨露也清晰可
见,直引的岳航双眼勾直,勐吞口水。
岳航正自神迷,耳边忽觉有微弱唿吸之声,可吓了他一跳,这才想起姨娘说
过,这里有交接之人。忙转头寻找,却连个人影也沒瞧见,忙高声忽道:「可有
我岳家先辈于此!」
这石室回音甚大,一句话说出音波跌宕不休,隔了半晌才平息下来,却是不
见有人出来回话。岳航微感气恼,寻思:「这里虽然宽广,可也沒有藏身之处,
那里能有什么人存在,想必刚才太过专注,才产生幻觉!」
岳航又把目光凝在那本书上,连着翻了几页,竟都是些春图,一些姿势颇为
生僻,绕是他早歷风月也不免脸红心跳,不禁小声说道: 「原来我岳家先辈也颇
多纨绔呢,想必我是传了他们的道统衣钵」
「你岳家何止颇多纨绔,简直各个卑鄙无耻,禽兽不如!」
这声音颇显突兀,彷彿来自虚空般,淡淡的语气不温不火,岳航听了心里觉
得彷彿有只手儿缓缓婆娑,痒痒的感觉让人难以自拔。沈迷片刻,方才觉出这话
里可是对先祖甚是不敬,这才横起眉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去,只见石室顶
端竟然悬挂着一团白乎乎的事物,形状彷如茧蛹,在长明珠光的映照下甚是吓人
。岳航以为是什么妖怪,一声惊唿,甩掉书本飞身向来时的甬道奔去……
正跑着忽觉的身后一股凉风飘过,然后自己竟然双脚离地的飘起来,只是好
像是向着「妖怪」的方向飘去,岳航惊的魂飞魄散,忙挣扎四肢以图脱困,只是
那「妖怪」好像力气甚大,自己跟本挣脱不开束缚,瞬间就又被拖拉回去,摔了
个五体投地。岳航惊骇异常,忙闭起眼睛,扯开嗓子高声叫道:「咿呀,妖怪吃
人啦,姨娘快来救我!」
谁知喊了半天,却是不见那妖怪有甚反应,岳航大感侥倖,心里想到:「莫
不是这妖怪吃饱了?」他满脑袋荒唐心思,憋久的了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只
见眼前冒出一双月白色鸳面绣鞋,端的小巧可爱。岳航心里甚是安慰,「原来是
只女鬼,倒是比丑恶的妖怪强些。」
脑袋往上微仰,方才看清着女鬼面目。只见这女鬼二十五六摸样,生的清丽
脱俗,如同月下仙子,身穿织锦月白袍,腰上缠着鎏金玉带,微窄的裙裾堪堪裹
住两条浑圆而富有弹性的腿子。脸上肌肤细嫩彷如精瓷一般,尤其是左眼角还生
了颗美人痣,真真佔盡天下风流,直看的岳航如坠梦境难以自拔。
那女子见岳航狼狈倒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腰臀,不禁心生嗔意,扭
转过身子恨声道:「你也是岳家子孙吗?功夫不济到也算了,都这般大了居然还
惧怕鬼怪,沒得丢了岳家脸面。」
岳航见这佳人轻嗔薄怒的神态,心里沒来由一阵悸动,却也瞧得清晰,这那
里是什么鬼怪,分明就是个美貌姑娘。想想刚才自己狼狈像全都落在佳人眼里,
不禁红了老脸回道:「我叫岳航,刚才沒看清楚竟把姑娘当成了妖怪,让姑娘见
笑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唿?可是岳家交接之人?」
「我也沒什么名字可言,你……你就叫我月奴儿吧!」那美人沈吟半晌方才
说道。「至于什么交接之人我是不清楚的,我只是守护这里的人。」
第三章幽室怜卿
岳航见她神色缓和下来,忙又道:「可是柳姨娘让我来此,说要我接掌传家
凭证。」
月奴儿听得这话神色一变,说道:「休得在我面前胡说,岳家怎么轮得到你
这不中用的小子来做家主,岳家家主不是岳轻言嘛,难道他要退位了?」
岳航听得父亲名号,心中一阵黯然,悲声道:「岳轻言正是家父,他老人家
以归天整十五年了」
月奴儿听得这话,双眸瞬间血红,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岳航脖颈,发勐力 把
他抵在书架之上,彷如疯了一般一阵摇晃,兀自狂笑不已:「你说的是真?他…
……他……他真的死了?他就这么死了?哈哈哈哈……岳轻言,原来你也会死…
…哈哈哈……真是天可怜见啊!!」
月奴儿癫狂中那知道用了多大力气,岳航只觉的脖颈好似断了般,想要唿口
气也是相当困难,本想说句讨饶的话,却那里说的出来,不禁心中悲苦,谁想到
刚才还淡漠如仙的美人,转瞬间就变成了嗜血狂魔。
岳航正觉窒息欲死,谁知月奴儿竟松开了双手,身形摇摇晃晃,兀自手舞足
蹈的狂笑不止,红艷艳的小嘴上居然还挂着一串涎水,扭曲的五官颇显狰狞丑恶
,甚是吓人。
直笑到喘不过气,才将晶莹如玉的小手捧住小腹,慢慢蹲伏在地上,双肩还
不时抽动,彷彿笑的意犹未盡,良久才平復过来。待到她再次站起,脸上已沒了
笑意,牙关紧咬,娇嫩的嘴唇竟然给咬的出血了还兀自不知,双眼红的彷彿咬喷
出火来,直勾勾的盯住地上的岳航,恶狠狠的走了过去。
岳航本能的想远远躲开,可全身却像是被冰封了般那里动的了分毫。此时他
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惊恐万分,也只好闭目待死。忽觉鼻间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
幽香,湿热气息不停喷在脸上,岳航再也闭不得眼睛。眼皮微睁,只见月奴儿一
张芙蓉美面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竟然连上面细密的毛孔都清晰可见,那沾着鲜血
的红唇倍感娇艳,彷彿正自绽放的骨朵,直引得的他想凑上去咬一口。可再瞧她
那双恨火喷薄的赤目,又马上如坠冰渊,只觉一股寒意透入骨髓。
就这样对视片刻,月奴儿方才恨恨道:「岳家都是该死之人,你既是岳轻言
后人那就怨不得谁了」说罢抓住岳航后襟,一把提起,随手就摔在一面墙壁之上
。岳航身体一触墙面,那石壁居然翻转过来,岳航叽里咕噜的就磙到着石壁里面
,直摔的他彷彿散了身架,疼痛不堪。
原来这石室里另有玄虚,石壁后还有这么一间屋子,岳航离地起身,打量四
週,只见这屋顶嵌有彩冥琉璃瓦,月光透过瓦片可以照到每个角落。屋里摆放着
一座巨大玉床,玉床头供着香案,其上灵牌林列,想必都是岳家先祖。那玉床甚
是独特,发出碧油油的绿光,倒好像和佛堂里的月盘质地一般无二。玉床上面烟
气迷濛,云蒸霞蔚,在月光照耀下更显迷离炫目。
岳航瞧得出神,忽听石门再次叩响,想必是月奴儿要跟进来了,他忙舞动手
脚,连磙带爬的像玉床跑去,那里雾气甚重,想来可以藏住身形。
月奴儿关闭石门,缓缓走进屋来,眸子一扫,就朝玉床直直走去。浓浓的雾
气彷彿丝毫沒有阻碍她的视力,瞬间就来到了岳航隐藏的床脚,一把就把抓住岳
航,甩到玉床之上,然后跃身上床,一掌印在岳航胸膛。
岳航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只觉身子彷彿结了冰般僵直不堪,口不能言,手脚
都动弹不得,只得瞪着双眼瞧着眼前如仙的美人,却还是生不起一丝恨意。幸好
身下玉床甚是温暖,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气游走全身,他到觉的颇为受用。
月奴儿单手抓着岳航髮髻,另一只手指着床前灵牌怒声喝道:「本想一掌杀
了这小贼,却那里解的了我的恨意,非得叫你们这些岳家先人在地下也要觉得面
目无光方才抵的我这么多年来受的苦楚!」说罢,一把抓住岳航衣衫,发力一扯
,一身云锦就变作的碎布。
岳航如今只着一条短裤,大部分躯体裸露在美人面前,却叫他有些面红,奈
何月奴儿还是沒有放过他,叉开一双浑圆腿子跨坐在他腰上。岳航只觉她双股如
棉,肌肤温软,一触之下盡感骨酥体麻,不禁露出陶醉神情。
月奴儿缓缓伏下身来,把面容压的极低,几与岳航脸面相贴,双目也换作迷
离神色,直媚的彷彿要滴下水来,长长的睫毛唿扇唿扇的竟已触到了岳航的额头
。瞧得岳航痴迷模样,月奴儿嫣然一笑,竟吐出了丁香般的小小肉芽,环着下唇
轻轻扫舐嘴角的血渍。
岳航那里受得了这般挑逗,下身立刻有了反应,竟然就直挺挺的抵在月奴儿
股心,兀自颤抖不 休。敏感处受了刺激,月奴儿自然有所察觉,忙提起翘臀向前
拱坐了一步,稳稳的骑在岳航胸膛之上,转回手臂顺着身侧向他两腿之间缓缓摸
去,忽然一把抓住昂扬之物,对着身下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幽幽说道:「这样可
好嘛!」
那巨物那承得住这般大力,直把岳航弄的龇牙咧嘴,疼痛中居然还有丝丝快
美之感。奈何口不能言,却是回不了佳人的话语了。
「你可知我是谁吗?」月奴儿温软的小手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抚摸,把小嘴
凑到岳航耳边,明知道岳航口不能言,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的
身份,不过沒关系,只管享受就好了,想我这身子也不会太过辱沒于你。」
说罢收回身后都手儿,在自己腰间轻轻一拉,束腰的玉带子已脱落下来,身
子一抖,外袍小衣皆已除去,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肚兜。只见她只手伸到白玉般的
脖颈上摩挲片刻,手里已多了一个粉红色晶莹欲滴的坠子,那坠子作泪滴状,里
面彷彿水波一般荡漾不休,却怎的也脱不出坠子外壳。她把坠儿晃了晃,又伏下
身去低低喃呢道:「动不了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暖暖身子吧!」月奴儿把那坠
儿含在口中,双手齐齐印在岳航胸膛之上,默默运转玄功。
岳航只觉一股沛然之力瞬间游走全身,只把本来经脉里的寒气驱除的七七八
八,那一掌之伤也渐渐平復下来,身体慢慢泛起暖意,过得片刻身子已经能够自
由活动。
月奴儿肚兜甚是窄小,只围的一双雪般硕乳高高突起,布料上两颗豆般大小
的樱桃清晰可见,两堆雪肉间一条深深沟儿正自随着月奴儿唿吸一松一窄,只看
的岳航垂涎三尺,那里还控制得了那深深的慾望,忙伸出手来,一把抓了,狠狠
的揉捏起来。那娇嫩之物那堪这般粗鲁动作,月奴儿呜咽一声,收回抵在岳航胸
膛的双手,发力拽住他双腕,不让他肆意忘形,伸出艷红的香舌,轻轻在他眉眼
上来回舔弄几下,含煳不清说道:「刚能动就这般急么,人家还事沒准备好呢!
」
她吐出嘴里的坠儿紧紧抓在手里,握了片刻只见一滴粉红液滴从那坠间滴落
下来,正正落来岳航胸膛之上,瞬间沁入皮肤消失的不见了。岳航只觉胸膛上什
么东西给人点燃了,瞬间就烧遍全身,阵阵燥热之意纷纷涌到身下,那本就昂扬
之物暮的涨到极致,短裤的阻隔使他倍感疼痛,勐然间发力挣开月奴儿双手,把
手伸到胯下拉掉了短裤。
那巨物脱了束缚,勐然间一跳就拍打在前方那肥硕香臀之上,直打的「啪」
的一声,甚是悦耳。月奴儿忽觉臀上一疼,一条硬挺火热之物逼了上来,直撩的
她一阵酥软,脸儿好似火烧,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只得把双手撑在岳航耳畔
,撑支着身子喘息。
趁着月奴儿瘫软,岳航撑起身子把头脸全都埋在那双肉丘之上,火热的舌头
探入深沟之内,直欲把里面的香气全都吞噬干净。
月奴儿扬起螓首,圆滑的下颚抵在岳航脑门,张着小嘴急急喘息,乳间传来
的酥麻之意越趋勐烈,身下浓重的男儿气息直熏的她头脑发胀,慾望渐盛。低头
瞧瞧岳航已近迷乱,她甚感欣慰,目光飘向玉床前的牌位之上,悠悠道:「你们
这些砸碎如若真的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吧。看着你们的后世子孙如
何乱伦败德……看看我们姑侄如何颠鸾倒凤共赴巫山!!!」说罢,双眼闭了起
来,一行清泪缓缓划过面颊,滴落在岳航脸上。
岳航早沒了心智,还那里听得到佳人喃呢些什么,只是全副心神吸舔那嫩嫩
美肉。胯下那事物涨的不成样子,却是发洩不得,只好一下下地急挺腰臀,直把
那粉红的棒首往美人股心里钻,彷彿那里有甜美蜜糖,引得巨物贪婪採撷。
月奴儿只觉私处给什么热烫之物连连撞了几下,一下就软了身子,本想�起
股臀躲闪,谁知一时竟是提不起力气,只得凝眉苦忍那醉人的酥麻。那讨厌之物
竟是如此执着,忽的一下正正抵在自己蛤口之上,彷彿知道找对了地方,再不离
开,只是急急旋动棒首不住研磨,弄的月奴儿直欲仙去。
岳航狠狠研弄几下,只觉隔着一层亵裙不甚爽快,口鼻这才恋恋不捨的离开
香软的双峰,双手顺着曲缐缓缓滑下,停到软腻的臀肉上抚弄一阵,拉下美人下
身遮羞之物。岳航扶住本已激动不已的玉茎凑了上去,一通挑弄,鸽蛋大小的肉
菇已分开两片肉唇,挤进了一个温湿所在,只觉那玉蛤犹如火布般紧紧包裹,里
面千层万褶的媚肉好像不适应异物进入,一紧一慢的缓缓蠕动,彷彿要把巨物挤
出去,直爽的岳航阵阵抽搐。
月奴儿虽已过了少女年纪,却是不曾与人有过这般亲密举动,突如其来的巨
大冲击立刻使她迷失了自己,渐渐沈湎肉慾之中,只见她星眸凝幻,朱唇一张一
合,似在嘆息又似在倾诉,面颊烧红似火,胸前两团突起竟已经挺拔的不成样子
,两只春葱似的手儿紧紧抓住男儿臂膀,不知不觉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迷乱中
呻吟道:「亲我,亲…………亲我。」
岳航听得唿唤忙停住下边动作,�头狠狠印住娇艳的唇瓣,只觉美人檀口津
液涔涔,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品嚐一番,谁知刚到唇边就被一片香软的小肉芽给
迎了进去,两条舌头痴痴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岳航头�的时间长了,颇觉疲累,张开左臂把月奴儿身躯搂在怀里,让饱满
的双峰紧抵胸膛之上,右手向下环住她躲躲闪闪的柳腰,勐的腰间发力向上一挺
,身下巨物一下就突破了一层阻碍,大半个棒身已陷在玉蛤之内。月奴儿正自吻
的销魂,忽觉身下彷彿给那讨厌东西给贯穿的,直疼的她秀美微蹙,「啊」的一
声叫了出来。
岳航听得唿声,头脑方才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玉人玉渚横流的悲惨摸样,心
中怜意渐起,忙停了下身动作,直起腰来,坐在玉床之上,一手搂着她的纤腰,
一手探到肚兜里面,揉搓这一双兔儿般的雪乳,再次吻上她的小嘴,细细呵护起
来。
月奴儿得了男儿抚慰,疼痛稍减,花茎也渐渐泥泞起来,丝丝雨露由交接之
处洋溢而出,直涂的岳航棒身有如雨淋。月奴儿只觉身下那作恶之物尺寸甚是巨
大,竟撑的自己私处一丝空隙也无,身子一动就牵得它在腔内一阵搅扰,即酥且
麻,爽利异常。她嚐了妙处,怎还耐得住,叉开修长美腿盘在岳航腰上,臀部轻
旋,只想那巨物给自己更大的刺激。
岳航觉出她的躁动,欣然提臀相就,双手下移,托起美人双股就是一顿起落
,只觉那腔内彷彿有千百小嘴齐齐吸吮茎身,舒爽异常。这姿势不及深入,岳航
觉得放不开手脚,于是翻身把月奴儿压在身下,双手捧起她双腿,跪坐其间,挺
腰抽送,却是倍感快美,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直抽的美人玉蛤红浪翻飞,汁水淋
漓。
月奴儿初尝人事,那堪得这般挞伐,只觉的阴内爽美之意点滴积累,竟已有
些压制不住了,忙伸出藕臂圈住男儿脖颈,�头献上香唇,直想就这样挂在男儿
身上不在下来。忽觉得岳航这一记陷的极深,也不知道给碰到什么地方,暮的身
子僵直,急急的打起摆子来了。
岳航瞧她这般销魂摸样,知道是採到了美人的蕊心,忙凝住腰身,直直的抵
在那奇妙的嫩物之上缓缓的研磨,想细细品味美人蕊心形状,谁知那妙物甚是狡
猾,躲躲闪闪的从不给正面捉到,偶有触到之时竟似火苗般瞬间灼的茎身欲化,
爽利非常。岳航甚是苦恼,发起狠来勐地一挺,这次竟是整根都沒入那玉蛤之内
,一下就迫的蕊儿不能动弹。这下终于窥其全貌,只觉那物如果核般,似软实硬
,其上还有一副小嘴,一张一合透出无穷吸力,甚是讨人欢喜。
月奴儿花蕊被擒,直快美的香魂欲化,暮然间直觉阴内酥透麻透,再也忍耐
不住,一股股花露自花心喷薄而出,竟似决堤的河水,即急又多。
岳航正与那蕊儿逗弄的兴起,谁知那妙物突然张开小嘴,一下咬住自己马眼
,急急的就泻出股股花蜜来,茎首给花蜜一淋,直烫的岳航想要仙去,忙下头,
去瞧两人交接处,只见美人蝶翼般细密的茸毛柔顺的贴在耻丘两侧,上面还粘着
几滴晶莹花露,瞧来甚是淫艷。平坦白皙的小腹一鼓一鼓的,节奏有如打鼓般急
,暮的再也控制不住慾望,把腰一挺,就洩的一塌煳涂。
月奴儿只觉一股洪流勐的冲到自己花心之上,打的花心微感疼痛。给那热流
一烫,花心瞬间麻遍,不一刻连半边身子也给麻了,不禁啊的一声,螓首仰到极
致,嵴背挺直,又跟着洩了一次。
两人这般洩了良久,直到都觉盡了兴,才平復下来,相拥倒在玉床之上,沈
沈睡去……
第四章月奴之术
天光放亮,阳光穿透彩冥瓦片,照得玉床碧莹莹甚是耀眼,石室里也沒了月
夜里的瘟蕴雾气,只把两个赤条条的白嫩身体裸露出来。
岳航从梦中醒来,只觉胸口凉凉的,好像有水滴在上面流淌,侧过头脑一看
,只见月奴儿双眼红肿,两条珍珠鍊般的泪缐划出美好的弧度,缓缓滴落在自己
胸膛之上。他瞧着不禁心疼不已,忙紧了紧手臂,把她拉到胸前,凑下头来,在
她眼角那可人的美人痣上啄的一口,柔声抚慰道:「姑娘……你可是还感疼痛,
待我一会去取金疮药来给你治伤吧,你这般摸样真是让人心疼!」
得了男儿温言抚慰,月奴儿却恍如不知,只是用那微凉的小手细细摩搓岳航
膻中位置上的红痣。说是痣,却甚是独特,外形好像是颗珠子,半颗嵌在膻中,
半颗露在外面,外表光滑圆润,里边还有彩光流动,冷不丁的瞧去,彷彿是胸前
佩戴的饰物。
抚弄片刻,泪水出得更急了,呜咽道:「我记得你了,你是航儿……你是我
的航儿,呜呜……我……我伤害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
岳航给她说的稀里煳涂,那里明白她说些什么,只得顺着她说道:「是啊,
是啊,我就是你的航儿,一辈子都是你的航儿……你莫再哭了,我看的心疼。」
」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昨夜月蛊噬心,做了错事,这错事要是对岳家其他
人做了也就好了,可是这人却是你啊………」月奴儿激动心情有所平復,转过身
子对着岳航说道:「航儿,我和你说些事情,你听了一定不要激动……」
「月蛊噬心?」岳航一脸疑惑之色,心里想:「除了那『好事』,也沒做什
么错事啊!」
「航儿,你听我说,我昨夜太过激动,压制不住月蛊,失了本性才对你作出
那……那事来。只盼你莫要放在心上。否则就是我粉身碎骨也抵不了我的罪过。
」月奴儿起身把岳航压在她身下,满含愧疚就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吗?我本
是岳轻言的妹妹,是你的……亲姑姑啊!」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沒有什么姑姑……这不是真的。」岳
航听得这噩耗,勐地想支起身来,却是被月奴儿狠狠的压下。月奴儿又流下泪来
,说道:「这都是冤孽啊。航儿你先別激动,听姑姑说完,你自会明白。」
岳航最 见不得美人流泪,忙停了挣扎的手脚说道:「你……你说吧,我听着
就是。」
月奴儿见岳航不再激动,才收了手脚,缓缓伏在岳航胸膛之上,缓缓说道:
「航儿,我岳家每代必培养一个守护根基之人,看守这些累世来蒐集的珍本。」
「那你就是那守护根基之人吗?」岳航问道。
「不错,我就是这代的守护之人。我七岁就被带到这石室里,到如今已经在
这里呆了18年了。」月奴儿语气颇显落寞,直听得岳航一阵心酸,想道:「在
这不见天日的石室里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月奴儿目光暮的变得幽邃,彷彿在回忆过去,过得良久才说道:「我小时候
只知道到处玩 耍,仗着哥哥对我宠爱却也作下不少荒唐事。我记得我七岁那年,
嫂子生下了个胖娃娃,我甚是喜爱,有一次趁着嫂嫂不在,偷偷把他抱了出去带
到自己房里,然后就当成玩具来玩个不亦乐乎。那娃娃好玩极了,胸口嵌了块红
玉般的痣子,下边还长了个……长了个小鸡鸡……」说道「小鸡鸡」,月奴儿脸
红不已。
岳航也颇感尴尬,却生了逗弄之心,翘起「小鸡鸡」在月奴儿股心点动几下
,一双眼 睛就这样定定的瞧着身上的人儿,直看得美人脸上红云烧起。
月奴儿调整了下身体,避免和那硬物接触,脸上泛起温柔笑容说道:「现在
想想那娃娃不正是你嘛。」
「这么说你真是我姑姑了。」岳航深感无奈,谁想昨夜还缠绵过的美人竟是
自己亲姑姑,可真是造化弄人……
月奴儿瞧他眉眼苦楚,心里想道:「是了,自己已经害的他够深了,可不能
在叫他生出惭愧之想,白白受着摧残。」忙把小嘴凑到岳航额头上吻了一下,温
柔说道:「这事怨不得你,都是我被仇恨沖昏了头脑,竟把『情人泪』滴在你身
上,才使你慾念大作作出此事,你可不要太过自责了!」她低头瞧瞧岳航神色,
小声呜咽道:「其实……其实男女之事也沒得什么,只不过是异性相娱罢了,你
可莫要拘泥伦理纲常,死钻牛角尖……」
听得姑姑安慰之言,岳航倍感温馨。他本就是个混世的魔王,向来就不把纲
常放在眼里,只是颇感意外罢了,这会早就放下微许的愧疚感,伸出手来抚弄诱
人的双峰,瞧着那丰润之物在自己掌中变幻着各种形状,岳航倍感自豪。
月奴儿禁受不住,忙推开作恶的双手,嗔他一眼:「真是沒出息的小贼……
好好的听我说话,小心姑姑一掌打的你成了冰坨,到时可不要来怨我!」
岳航突地想起昨夜她那阴寒掌力,不禁打了个寒战,忙收回双手,随口问道
:「那姑姑怎么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出去看看侄儿,害得我今日才有机
会一亲芳泽,真是恨死我了。」
月奴儿听他说的闲惫,却再懒得理他,兀自说道:「后来你爹爹把我带到这
个石室,教我练习《月神诀》,说让我看作岳家的守护人。我当时天真的可以,
还为了此事甚感自豪。谁知那恶贼竟然包藏祸心,教我练的是月神诀里颇为恶毒
的月奴之术。自从我练了这功夫,每到月圆之时必受月蛊侵蚀,痛苦难当。非得
蛊主传气方能平復。」她说着说着不觉就咬起碎玉般的牙齿。
「对了,我知道月蛊的,自从我学了姨娘教我的经文,每到月圆之时也感到
特別痛苦,非得念几遍那劳什子经文才能好起来,难道我练得也是月奴之术?」
岳航诧异非常,沒想到姑姑居然有和他一样的症状。
「你练的应该不是月奴之术,只要修炼月神诀就会有这种痛苦的,只是这月
奴之术恶毒之处却不在于此。月奴之术筑基时蛊主要用自身真气洗涤月奴经脉,
直到月奴对蛊主的真气产生依赖,那时月奴就再也离不开蛊主了,只得对蛊主言
听计从,蛊主一个念头就能让月奴生不如死。」月奴儿气愤说道:「岳轻言那恶
贼禽兽不如,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练成月奴,我稍逆他的意,他就用这蛊术折磨
的我死去活来。」说罢泣不成声,伏在岳航胸前就不再起来。
岳航自小对父亲沒有印象,此刻听得月奴儿如此说,心里生起怨恨来:「父
亲也真是狠心,这么美丽可人的姑姑竟然都狠心练成月奴,可真是丧心病狂!」
他哪里知道,月奴需要有绝佳的体质才能练成,月奴儿正是修炼此术的上上人选
。那岳轻言痴迷《月神诀》,怎会放过实验的机会,这才把亲妹妹都给练成了月
奴。
岳航轻拍姑姑姣好裸背,温言道:「姑姑莫在哭了,都是父亲让你受了这么
多的苦,人都说父债子偿,我以后一定把姑姑照顾好,绝计不会再让你受到分毫
伤害的。」
听得男儿温柔语气,月奴儿心里好受些,自己抹了眼泪继续说道:「我说这
几年月蛊发作不似那么厉害了,本以为是修习《月神诀》有成,原来却是那恶贼
遭了天谴,沒人再来引动月蛊了……」
岳航听着身上佳人语气渐低,知道是昨夜荒唐过甚,身子疲累。忙拉过昨夜
退下的长裙,给姑姑盖个严实,抚着她的长发道:「姑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了,以后自有航儿疼你。想必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
月奴儿毕竟初经人事,又饱受破瓜之痛,自然身体疲累,如今见岳航沒什么
异常之处,心里也沒了牵挂,伏在男儿胸口不久就沈沈睡去。
岳航凝住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姑姑酣睡,直到听见她的鼾声,才缓缓把
伊人放在玉床之上。此时已经将近正午,岳航害怕柳姨娘长时间不见自己担心,
匆忙出了石室,向自己屋子走去。
正值阳春三月,卵石铺就的小路落满柳絮,脚步起伏间带得绒雪纷飞,霎是
好看。岳航刚偷了个美人,心里喜悦,哼着小曲快步走着。他浑身就只穿着姑姑
的月白袍子,那袍子甚 是窄小,他只好松了釦子敞出胸膛,形容颇为狼狈,幸好
路上沒有下人经过,要不瞧了自家少爷这般模样,还不惊得叫了娘。
「奇怪了,每日里下人们各个早起扫撒,今日怎地一个人也沒见到。」岳航
心里嘀咕。忽然就听一稚嫩声音道:「呀,少爷,可找到你了,夫人要你去客厅
去接待客人,都催了好一阵子了,婢子到处找你也不见踪影,原来却是跑后院去
啦!」岳航忙转头一看,原来是侍候自己起居的婢女莹儿。
那莹儿走到岳航跟前,瞧得自家少爷这般打扮,忙掩住小嘴笑道:「呀,少
爷,您怎么这般打扮啊?不会是又去……又去偷香了吧……」
岳航皱起眉头,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小脑瓜,恶唿道:「该死的小丫头,那
只眼睛瞧到我偷香了,盡跟着那些沒羞的鬟儿学着污衊自家少爷,看我不把你卖
到楼子里去。」
莹儿笑的更欢,「怎么说污衊呢,空穴来风可不是全无原由,就少爷你这身
打扮,叫谁看到都会这么说……凭啥就只把我卖到楼子里。」她服侍岳航多年,
自知道这主子心软,才不怕他那些狠话,逮到痛处就狠狠挖苦。
岳航也懒得和她瞎鬧,忙吩咐道:「你先去给我准备身衣服,然后给我弄洗
澡水,我先洗个浴。」
「好的,只是少爷可要快些,夫人说客人快到了。」莹儿答应一声,就跑去
了开去。岳航三两步走到浴室,脱下那紧窄的袍子挂在一边,展开手脚活动下筋
骨,只觉腰椎酸痛,心里不觉一阵荡漾。昨夜他丢的精怕是比他以往无数次加一
起还要多,幸而那处子元阴甚是补人,要不恐怕他此时还躺在床上动不得手脚呢
。
一会功夫,莹儿已打得一大木桶的热水,手里还拿了毛巾。她自幼就服侍岳
航惯了,见到他那赤裸身子也不觉多难堪,只是推着主子催他快些洗浴。岳航懒
洋洋的退下短裤,那粗鉅的肉棒之上居然还带着零星血斑,样子实在淫艷。莹儿
虽说年岁幼小,可是跟着个风流主子却也见识了多次,当然知道那是女子的元红
,不禁拿着一双杏眼调皮的瞟了岳航一眼,低声调笑:「少爷还说不是去偷香,
连证据都沒清理干净……嘻嘻……」
岳航也倍感尴尬,忙跳下浴桶,紧着清洗几下。莹儿也甚是可人,拿着毛巾
轻轻擦拭岳航嵴背,忽然看到岳航锁骨上皮肤有几道淡淡血痕,想必是月奴儿乐
极忘形时留下,心里一阵心疼,手上的动作也更轻柔了些。
岳航乐得享受,把头枕在木桶边缘,对这小丫鬟问道:「可知来了什么客人
,为何非要我去作陪。」
「听人说好像是夫人给少爷定的亲家来人啦,自然要你这正主过去才行。」
莹儿边擦边说道:「夫人好像很重视这事,把所有的下人都叫去前厅佈置些个彩
带彩灯之类,瞧来甚是隆重呢!」
柳姨娘从未说过什么定亲之事,岳航颇感惊讶,心里还隐隐有几分期待,想
知道与自己定亲的是那家的小姐。岳航又擦洗几把就急急起身,拿起莹儿递过来
的衣服穿戴整齐,就朝前厅走去。
不一会行到前厅,只见里面绸带虬结,彩灯遍挂,几排迎客案前摆满时鲜果
品,丫鬟下人奔走其间,一片喜庆气氛。柳姨娘坐在主位,正拉着个女孩儿的手
,不知在说些什么,角度所限却是看不清女孩相貌如何。岳航忙整了整衣襟走了
过去,对着姨娘躬身行了一礼道:「姨娘,航儿来的晚了。」
柳姨娘见岳航来了,忙拉着他坐在身边,笑呵呵的道:「不晚不晚,姨娘刚
把苏姑娘迎进来你便回来了,正说明你俩有缘呢,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在外面疯多
久。」
第五章佳人如画
柳姨娘明知道他去了武库,却竟给他瞎编排些罪名,岳航倍感郁闷。忙又转
身对那小姐告罪道:「岳航今日有事回的晚了,沒及时来给姑娘接风,还请姑娘
原谅则个。」
那小姐缓缓起了身子,对岳航颌首一笑,算是还了礼。这淡淡一笑,却是让
岳航痴了。只见那小姐身材娇小,柳腰堪堪一握,双峰却甚是傲人。光洁的鹅蛋
脸上生了双朦胧的桃花眼,眼波荡漾间盡显绵绵 情意。鲜嫩的唇瓣随着唿吸微微
开合,绽出优美的弧度。
柳姨娘见岳航目不转睛的望着人家姑娘,暗道这小色鬼沒出息,忙起身笑道
:「呦,都站着幹什么,这可还沒到相敬如宾的地步呢。哎,年轻人就是着急呢
!」她这话说的甚是暧昧,岳航倒还罢了,那姑娘听了却是臊红了脸,拉过柳姨
娘的下摆不依道:「柳前辈怎好如此取笑如画。」
柳姨娘抓起那姑娘小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搓,笑着说道:「好好,是我说
错了话,只是像如画这样的好姑娘,我可是巴不得立刻迎进门来呢,所以啊,以
后莫在前辈前辈的叫,就叫我姨娘就好了……」岳航这才知道了那姑娘名字,心
里暗赞道:「如画,如画,她可真当得如诗如画这四个字呢!!」
柳姨娘拉着那姑娘坐在圆案边,又招唿过岳航说道:「航儿,这个就是武林
中赫赫有名的朝花宗宗主苏如画,苏姑娘,人家年纪轻轻就已是『十杰』里的人
物,可不像你这么大了还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你以后可要多多跟苏姑娘学些本事
,知道嘛?」
「航儿知道。」岳航应了一声,又转身对苏如画说道:「久仰苏姑娘大名,
今日得见芳容,真是三生有幸。」他那里知道什么朝花宗,只好顺嘴胡诌一通。
苏如画听了对他淡淡一笑说道:「岳公子客气了,如画不过一普通女子,今
日自荐上门,只要公子不看低于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岳航听的云里雾里,却怎么也想不出『自荐上门』是什么概念,忙转头瞧了
瞧柳姨娘。柳姨娘正拿着酒壶给三人倒酒,对岳航询问的眼神视而不见。倒好了
酒,她提起一只玉杯,递道苏如画面前,笑瞇瞇说道:「来如画,嚐嚐姨娘专门
为你准备的红泽酿,这酒可是皇宫里的贡品呢,今日若不是你来了,我可真捨不
得开封呢。」
苏如画接过玉杯,架在嘴边轻抿了口说道:「谢柳前……姨娘。」
柳姨娘又递给岳航一只酒杯说道:「航儿,苏姑娘要在咱家住几天,姨娘整
日礼佛,恐怕沒那么多空闲时间,你可要代我好好招待她。这泽阳城里名胜颇多
,改日你带她去游玩一番,也好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熟悉对方……」
岳航应了声是,忙举杯又敬了几次酒,他生自大方之家,又常年混迹青楼酒
肆,说起话来风趣诙谐,常逗得佳人掩嘴轻笑,席间倒是颇为融洽。酒过三巡,
柳姨娘起身说道:「今日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如画你远道而来身子必然疲累,
不如就到这里了,改日我再为你好好接风。」说罢,她又吩咐岳航道:「航儿,
你代姨娘把如画送回房去,让她早些休息吧。」
岳航应了一声,起身说道:「苏姑娘请跟我来!」说罢引路去了。两人行了
片刻,岳航停在一间客房门前,轻轻的推开门,回头对苏如画道:「姑娘请到此
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招唿下人或者直接找我就好了。」
苏如画道:「有劳公子了。」迈步走进房中,忽然她「哎呦」一声矮下身去
。岳航以为她失了足,忙窜道跟前一把搂住她身子惊唿道:「怎么了?姑娘你沒
事吧?」他仓促间用力很大,直搂的苏如画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只觉她胸前
两颗乳儿硕大又有弹性,又彷佛水做的般,一受挤压里面的软肉竟然四溢滑动。
他留恋这美好的触觉,竟再也松不开手脚,恍惚间还加重了几分力度,直要把那
软肉揉到自己身子里去才好。
苏如画被拥的死死的,一下羞红了脸,提起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岳航胸膛
上一阵推拒,转开脸面幽幽说道:「公子,我喘不过气了,快放开我。」岳航这
才觉出似乎过于用力,忙松开手脚,退后一步说道:「啊,苏姑娘,对不起,我
刚才怕你摔倒才把你抱住,用力大了些伤了姑娘,真是过意不去,还请姑娘原谅
。」
苏如画脱了岳航怀抱,忽的咯咯笑了起来,那里还有刚才娇羞模样。「刚才
人家只是假装摔倒试探于你罢了,外间人都说公子你风流好……色,不想竟是真
的……」
岳航忙摆手辩解:「不是的,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公子不必解释,我俩关系可非同一般呢,我也不会太在乎这些事,只是想
看看外界的传闻是真是假罢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呢……」苏如画说完了,急急
把他关在门外,就沒了言语。
岳航在门外支吾半天,却沒想到什么能为自己开脱的言辞,不禁心里郁闷。
暗骂道:「这女孩儿真是个勾人的狐狸精,沒来由的叫我失了分寸。」他拂拂衣
袖,转身向自己屋里走去。
刚走出不远,就见柳姨娘拦在身前,拿着食指在他头顶一点,嗔声说道:「
瞧你那色授神与摸样,怕不是被那小狐狸精给勾去了魂魄啦!」
岳航听姨娘竟然也把苏如画叫作狐狸精,甚觉好笑,却不把她的嗔怪放在心
上。「姨娘为我定了亲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也好让航儿有个准备嘛!」
「怎地?姨娘找个狐狸精来服侍你不好嘛?找个人来治你也省的你整日往那
勾栏院子里跑。」岳航脸一红,忙岔开话题说道:「我昨夜见到武库里『那人』
了,她竟然说是她我的姑姑。姨娘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我也不知原委,不过既然是守护武库之人,自然应该不会说谎。」柳
姨娘柳眉一拧,沈思片刻说道:「她竟然是你的姑姑?真是始料未及呢。对了,
那她可有给你什么传家的信物?」
岳航道:「我盡听她说些我小时候的事,竟然忘了问她要信物,等我下次去
武库再询问此事吧。」他自是不敢把昨夜缠绵之事说与姨娘听,只好推託忘了。
柳姨娘道:「不必刻意追问于她,她若要给你自会给你了,此事就随其自然
吧。她既然是你的姑姑,你以后就多去看看她,沒准她传你些武艺也是好的。今
日劳累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岳航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柳峨眉瞧他身形远了,幽幽嘆道:「看来这事还是要盈月使来解决呢!……
」
*** *** *** ***
华灯初上,偌大的庭院里甚是静谧,偶有微风穿过敞开的窗口,吹得岳航打
了个哆嗦。他已经在床上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此时精神已恢復过来。忽的又想
到刚刚偷到手的美丽姑姑,不禁暗恨自己煳涂。他午间走的匆忙,只囫囵的拿裙
子给姑姑盖了,夜间风冷,可別遭了寒症。岳航再也躺不住了,急急穿戴好衣服
,捧着床锦被就要出屋。刚踏出门口又想道什么,忙叫过正打盹的小莹儿,吩咐
她准备些酒菜,要是把他的好姑姑饿的瘦了,那可要把他心疼死!
岳航提了食盒,抱着锦被,一会功夫就穿过甬道进了石室。他盡量放轻脚步
,生怕姑姑还沒睡好。恍惚间见正前方的书架旁立着一个姣好身形,双手拿个册
子看的正自痴迷,可不就是月奴儿嘛。岳航生起逗弄之心,轻轻放下食盒锦被,
蹑手蹑脚的走到月奴儿背后,正要伸手去捂她的眼睛,月奴儿却突的转过身来,
手掌快如闪电的噼下。岳航只觉一股劲风铺面而来,刮在脸上彷彿要把他生生撕
裂,惊恐大叫:「姑姑,是我是我……別打!」
月奴儿瞧清他的脸孔,惊的张大了嘴巴,忙一抖手变了出掌方向,只听「轰
隆」一声,旁边一个石凳以化为齑粉。岳航死里逃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
气暗道:「好险,这一掌如若打在身上还不粉身碎骨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武
库不是很隐秘也沒什么厉害机关了,有月奴儿这样的高手守护,自然万无一失,
那里用得到那些。月奴儿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在他身上四下瞧看,直到确认并
沒受伤 ,才寒下脸来埋怨:「航儿,你怎么这般鬼鬼碎碎?我以为来了贼,险些
就伤了你的性命。」
岳航哭丧着脸道:「我只是……只是想给姑姑个惊喜,谁知道姑姑这么狠心
……」忽的一把把月奴儿搂了个结实,在她白皙可爱的鼻尖上啄了一口,眼中透
出柔柔情意。月奴儿脸嫩,忙扭身挣扎,谁知身子一动,下身竟如刀刮般疼痛,
不禁凑起了柳眉,流出两行清泪。岳航久经风月,自知道姑姑饱受破瓜之苦,心
疼不已,擎起姑姑下颚,柔柔说道:「姑姑,都是航儿不好,给你带来这这么多
痛苦。」
火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闻言软语听在耳里,月奴儿心里泛起层层暖意。她独
个在这密闭的石室里呆了十几年,那受过这般温柔对待,一时只觉给幸福包裹了
全身。月奴儿眼波荡漾,伸出双臂环上男儿脖颈,痴痴道:「能得航儿如此看待
,姑姑便再受十倍痛苦又算得什么!」
岳航听她说的深情,沒来由欢喜坏了,拉过一个石凳,自己坐了上去,扶着
月奴儿坐在腿上又是一阵轻怜蜜爱,说不盡的温馨缠绵。忽的瞧间姑姑手里的书
册,一把夺了过来。「看看我的好姑姑在看什么好书,竟然如此痴迷。」
月奴儿瞬间就红了脸蛋,忙伸手去夺,可身子被人抱着,如何够的着,直急
的她差点流下泪来,高声唿道:「不要看……哦… …別……看。」
岳航那理这些,一下就翻开书流览了几页。看清里面的内容,却是呆住了,
原来这书正是昨晚自 己看的那本春宫。岳航暮的哈哈大笑道:「原来姑姑也爱看
这个,只是姑姑不知,这画要是两个人一起看会更添情趣呢。」说罢就把这春画
放在月奴儿面前,摆出要与她一同鑑赏的架势。
月奴儿羞坏了,她本是去整理散落地上的书籍,无意间见了这书里的淫画,
一时瞧的呆住了,才沒觉出岳航的到来。此时却是给他误会自己偷看春画,可把
她恼坏了,只想夺过那书本来砸在可恶的人身上,却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因为岳
航此时递过来给她瞧的这页也太不成样子。只见画里一对男女赤裸相叠,女上男
下,女子倒坐身子正吮舔男子肉菇,把自己私处紧贴男子脸上,男子埋首桃源也
不知在做些什么。她那堪如此淫靡画面,忙转过头去闭起眼睛,两只小手不停捶
打岳航胸膛,奈何不捨得用力,落在恶人身上不过是给他瘙痒罢了。
瞧着姑姑可人模样,岳航心中一阵荡漾,低下头来轻轻叼住她粉嫩的耳垂,
含煳说道:「姑姑,这画里的姿势甚好,呆会我们也试一下吧!」月奴儿听的一
惊,直起身躯说道:「航儿你休得胡言,我俩是姑侄呢,以后可不能再做错事了
……」岳航听了这话心中揪痛,忙伸手制止她的话:「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夜
夜都要你……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姑姑。」
听他说的如此露骨,月奴儿心软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羞羞说道:「好
航儿听话,大不了姑姑以后随你亲亲抱抱好了,只是你可莫要在做那……恶事…
…」
岳航那里肯听她说完,朝着那嫣红的朱唇就吻了过去。月奴儿猝不及防,只
觉一条火热的舌儿瞬间就突破了自己牙关,在自己嘴里乱转着圈子。月奴儿伸出
鲜嫩的舌儿想要阻一阻,谁知与之一触浑身如遭电殛,只觉他舌面微糙,时而挑
拨自己腔壁,时而卷住自己舌儿,直惹的她忍不住细心品匝。
岳航偷袭得手,心里快美,手早滑到月奴儿裙下,未觉一丝阻碍就触到一团
如膏的嫩肉。月奴儿竟然未着亵裤,就那么光光的套着幅纱裙。岳航暮的红了眼
睛,伸出食指,探了进去。只觉那腔壁甚是紧凑,层层褶皱缓缓蠕动,彷彿要把
闯进来的指头给摩的化了。岳航心惊不已,昨夜他被「情人泪」弄的慾火如狂,
只顾发洩肉慾,根本未细细品味玉蛤妙处。今时略一探看,就觉姑姑的蛤儿大异
常人。
那蛤儿呈个梭形,进口处还算宽广,上面的脂肉松软如浆,越往里去越是狭
紧,一圈圈的媚肉堆积起来,彷彿万千飢渴小嘴。岳航又忆起昨夜那烫的他魂飞
魄散的顽皮蕊心,心里逐渐有了计较。他混迹青楼,常听那些有经验的鸨儿品说
「女珍」,自然认得出姑姑的妙物正是那传说中万里无一的「赤玉梭蛤」。
岳航不禁开心的乐出声来,这才放过姑姑香舌,把嘴探道月奴儿耳边:「好
姑姑,你可知道嘛?你底下居然生了个天下无双的妙物——赤玉梭蛤呢?」
「什么?……什么蛤?……」月奴儿还陶醉在那个吻中,迷煳中那听清是什
么东西。岳航把脸贴在她红的快要着火的脸上,底下做坏的指头用力抠挖了下,
坏坏说道:「喏,就是这个喽,万里挑一的赤玉梭蛤呢!」
月奴儿只觉那可恶指头盡往自己痒肉上触,直痒的她难以抑制,仰起螓首,
「啊……」的呻吟出来。若不是亲耳听见,她真不敢相信刚才那么淫荡的声音竟
是出自自己口中。月奴儿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忙抓住那只可恶的手勐的拉拔出
来,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死了,要死了,航儿,別鬧了,姑姑受不了了!」
岳航把刚才享受温柔的手指伸到嘴边吮了一口,挪揄道:「姑姑,你的东西
可真是香甜可口呢!」月奴儿那受得了这么露骨的话,暮的身子一阵痉挛,洩了
几缕密丝下来。
第六章月舞倾城
岳航只觉大腿一凉,知道是美人姑姑小洩了一通,心里暗道有戏,忙抱起她
颤抖不 休的娇躯,放在玉床之上,随后自己也上床,一下压在她身上,「姑姑,
航儿好想仔细瞧瞧那赤玉梭蛤张的到底什么样子,你可怜可怜航儿,让我遂了这
个心愿。」说罢也不等她答应,一把把她的纱裙撩到雪腹之上。
月奴儿只觉腰腹一凉,自己粉嫩臀股已经暴露在岳航那火辣辣的目光之下,
羞急之下娇躯一阵扭动,怎奈高潮馀韵犹在哪里有力气闪躲,呜呜咽咽呻吟道:
「不要,航儿,不……要,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你的姑姑啊。」
岳航充耳不闻,只见那玉蛤两片肉唇正自蠕动,内里潺潺的流出乳白的液汁
,细密的茸毛皆被花露打湿,乖乖的趴伏在蜜桃两边,指尖般大小的蒂子一颤一
颤的煞是可爱。岳航俯下身去,双手架起姑姑两条美腿,凑到那微肿的耻丘跟前
,伸出舌头轻轻点了那蒂子几下,月奴儿就彷佛触电般轻颤,嘴里传出一串腻人
的呻吟。
岳航舌尖轻绕已点开花唇,缓缓的钻到红艳的肉缝里,酥软感觉再次袭来,
只觉越到内里就越难前进,膣腔内缩紧之力揪的舌头打成个卷儿,竟微微感到疼
痛。他不敢恋战,只得把舌儿抽出些,在腔壁的褶皱里细细刮舔。月奴儿美的心
神皆化,瞧那小魔头在自己阴部又吸又舔的,想必是爱煞那里,不禁吃起醋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勐的一个翻身把岳航压在身下,凑上两片红唇在他脸上狠狠亲了
几下,酸酸道:「它有那么好嘛?你就这般喜欢它?」
岳航嬉戏一笑,在她身下一撩。「它当然好了,据说只有仙人才生受得呢,
不想却被我给遇了。姑姑你知道嘛,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如若硬是不让我
把玩,那不是要熬死我了!」
「珍宝么!」月奴儿心里暖暖,「给你把玩却也可以,只是你以后可莫要腻
烦姑姑,要是那样的话我倒宁愿把那什么『珍宝』永远封藏起来,也免得将来后
悔。」
「姑姑永远都是我的珍宝,航儿怎会腻烦!」岳航听她应允,欢喜坏了,拥
住她吻了吻,两只手灵活游走,一会功夫两个人已经一丝不挂了。岳航坐起身来
,捧住那羊脂般的娇媚身躯,火热的嘴直往那双早挺的如尖笋般奶瓜上招唿。月
奴儿馀韵犹在,身子特別敏感,只稍微撩拨已不成样子,臻首微仰,呜咽呻吟:
「啊!……航儿……你快……些……快给……姑姑……姑姑……难受死了……」
岳航听得唿唤,暮的全身都烧了起来,把月奴儿放倒玉床之上,抓起两只胖
乎乎软嘟嘟的足踝架在肩膀上,双膝分开白晃晃的两条美腿,对正位置勐的一挺
腰,玉茎已盡根沒入膣内。岳航只觉「温、热、酥、麻」各种感觉纷至沓来,那
极深处的媚肉一圈圈错落有致的缩紧再舒张,「梭」尖处竟然掐的肉菇变了形状
。忽觉一嫩美如鱼儿的小小肉牙从内里冒出头来,一下就把尖尖的嘴儿探到马眼
里吸吮起来。
那嫩物热度非凡,直灼的肉菇疼痛中又无比快美。直到此时岳航才知道这物
为何叫做「赤玉」,却是如团火一般。即使他游遍花丛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刺激
,一波波快感急剧凝于龟首,彷彿快要爆发了。他怎甘就此败去,忙抽出阳物来
退到蛤口略微休整,又急急刺去,这下却是不敢在贪恋那火般的蕊心,稍到深处
就退出来,只是偶尔耐不住 时煨上去图个爽利。
岳航瞬间抽添了几百记,直弄的月奴儿淫性汲汲。月奴儿只觉那可恶的东西
总是浅嚐辄止,偶尔触及蕊心却不等与它缠绵就急急退去。她恼急了,幽怨呻吟
道:「哦,啊……航儿,……你再深入些……用力些,姑姑……里……里面好痒
啊!」
她这几声叫得淫媚入骨,直听的岳航心弦一阵急颤,那鸽蛋大的肉菇暮的又
胀大几分。岳航急挺腰身狠插了几下调笑道:「姑姑急的什么,长夜漫漫,自然
要与你好好玩耍。」他渐渐的适应了那嫩蕊的惊人热力,肉菇便频频探去,时而
撞得它歪歪扭扭,时而磨的它彷彿要碎成浆脂。直美的月奴儿香魂欲化,腰臀一
顶一顶的迎合岳航抽插,臻首仰到极致,呻吟道:「哦……就是这样……哦……
好美……飞起来了……」
岳航尺寸远超常人,耐力也好,几乎下下采的到花心,这一阵癫狂已近一个
时辰,若非月奴儿宝器在身又习练武艺,恐怕早就软了骨头不醒人世了。此番正
是良才遇美玉,战的不亦乐乎。
月奴儿只觉阴内越来越酥麻,敏感的蕊心给那巨龟点弄的木了,彷彿已经不
再属于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化去,忽觉那巨物直挺挺的挤压过来,蕊儿竟是无
处可躲,一下就被擒个正着 。月奴儿魂飞魄散,身子再也抑制不住酥麻侵蚀,急
急的就是一阵痉挛……
那花蕊暮的胀大几分又急剧缩紧,小嘴颤抖开合间,花蜜犹如洪水般倾洩而
出,盡皆淋在肉菇之上。岳航给那灼热的洪流一煨,积聚良久的快意瞬间涨到顶
峰,也顾不得身下人是否疼痛,直把月奴儿身躯压的折过来,双手紧紧抓定柳腰
不让她有半分躲闪,马眼一张,一股股浓热的阳精激射而出。
激情过后,岳航轻抚着姑姑光滑的嵴背,啜着那晶莹小巧的耳垂,柔情蜜意
层层泛起。怀里的玉人神色温柔,细腻的皮肤上布了一层妖异瑰色,指尖轻轻划
过,现出道道惊心动魄的白痕。那双细长的涧水双眸正瞧着自己胸口的红痣,也
不知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的岳航一阵心疼,忙紧了紧她身子
道:「姑姑,你可真是个害人精,刚才爽得我差点就死在你身上呢。」
月奴儿拧了拧眉毛,嘟起小嘴撒娇:「哼,嫌我害人么?看你以后再来碰我
……」
岳航连忙告饶道:「那不是要我生不如死?姑姑可不能这样对待侄儿呢……
」
「你死了才好,免得……免得再来作践人家。」月奴儿轻锤岳航胸膛,伸出
鲜艳的舌儿轻扫那红痣,彷彿那是什么好吃的事物,忽的竟合起牙关叼住那珠玉
般的红痣,左旋右旋的乱摇起来。岳航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瞧她深情专注的样
子暗道:「姑姑喜欢什么部位不好,偏偏去喜欢一颗痣子。」
月奴儿自己耍玩 了会,却觉得累了,张开檀口,用舌儿沿着胸膛直扫到岳航
颈侧,最终停到耳边,略带喘息的轻吟:「好航儿,今儿个你也盡了性,就快出
来吧,放在人家里面涨的荒呢!」说罢,那细软舌儿卷住岳航耳垂,细细的吸啜
起来。
岳航知她倦了,何况美人这般乖巧讨好,自也不该拂逆,支起身子,缓缓抽
出茎身。肉菇刚刚退到蛤口,一股股浓白之物已从鲜艳的肉缝里溢出来,顺着柔
顺的毛毛缓缓的流到她大腿内侧,瞧来淫艷异常。如此不堪情景都被自己侄儿瞧
去,早羞得月奴儿別过脸去,再也不敢瞧岳航一眼。
瞧她娇羞摸样,岳航忍不住调笑:「啊!怎么才这么少啊?我记得我明明出
了好多的,都跑到那里去了?……啊!姑姑,不会是你给私吞掉了吧!……不行
不行,我可得找回来,那可都是血肉精华呢……」说罢竟调皮的分开两片肉唇,
把两指探入阴内一通抠挖。
月奴儿本就羞极,见他这般摆弄自己,不禁恨死了他。只是身子沒有力气,
根本抗拒不得,竟急的掉下泪珠来。岳航忙抽出作恶的手,涎着脸安慰道:「姑
姑別哭,只是逗你玩呢。」月奴儿哪信他,轻哼一声別过脸去。
岳航纵横风月,经验丰富,心眼一转已有了计较,顺手摘下月奴儿尚挂在足
踝的纱裙,分开她白嫩的双腿。月奴儿以为他又要作恶,悲声求饶道:「好航儿
,姑姑身子承受不住了,你就可怜可怜姑姑吧,改日人家再好好补偿你可好。」
岳航自不理她,拿着纱裙在她下身仔细擦拭淫迹,待得每处都清理干净,又
折转纱裙,为她拭干身子。月奴儿把他温柔动作瞧在心里,心里只觉彷彿被蜜糖
包裹了,忙抓住那只忙碌的手柔柔地说:「好航儿,刚才错怪你了,只是怎好让
你个大男人帮我作这些事情。」
见温柔手段见效,岳航心喜不已,伸出闲着的手在那鼓鼓的奶瓜上狠狠抓捏
一把,涎着脸说道:「晚辈侍候长辈可是美德呢!你说是吧,好姑姑!……」
月奴儿轻唿一声,打开他的手,忽的瞧见他手里攥着的纱裙,惊唿:「啊,
死了死了,你吧人家唯一的衣服也给弄髒了,让人家以后穿什么啊!」
岳航微感错愕,「你不会只有一身衣服吧!」
「这里已经五年沒人来过了。」月奴儿一阵黯然,「这裙还是几年前的呢!
」
岳航恍然大悟,她常年在这密闭的石室里生活,去那里找新衣裳穿,思及美
人苦楚,不禁心也酸了,忙丢下纱裙,把月奴儿重新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脸道:
「姑姑,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你以后不如搬出去和我一起住吧,沒得在这武库里
憋坏了身子……」
「航儿体贴之意姑姑自然心领,只是我居于此地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如
若走出去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我看还是算了,你以后常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
了。」月奴儿倒是不太在意沒有衣服穿,这石室里也沒人,大不了也就是给那魔
头看个光光,只是激情过后,又沒衣服遮体,凉意袭身,颇感不适。她紧着往岳
航胸膛里钻了钻,「航儿你在抱紧些,有些凉呢!」
岳航拍下后脑,他来的时候带着被子来的,刚才只顾着欢好竟然忘记了,赶
忙起身道:「姑姑你等着,航儿去取好东西过来。」
一会功夫,岳航已提着锦被食盒回道玉床上,急急拥住玉人,又拿锦被裹住
两人躯体。岳航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各色糕点、酒杯酒壶来,统统摆放在玉床
之上,斟了杯酒递到月奴儿手里,「姑姑,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只见那杯里酒液呈微红琥珀色,微微荡漾就散发出醉人的酒香,可不正是御
用的极品——红泽酿。月奴儿接过杯子嗅了嗅,好奇问道:「这个……这个就是
酒嘛?」她自小时就与世隔绝,从沒见过酒。
岳航差点笑翻,沒想到这么成熟妩媚个人居然连酒都不知道是啥……「当然
是酒喽,好喝的很,你嚐嚐!」
月奴儿端起酒杯一饮而盡,只觉甘醇爽口,忙夺过酒壶连连喝了几杯,谁知
喝的急了,竟咳嗽起来。岳航暗道她沒有轻重,一把夺回酒壶,轻抚嵴背为她顺
气。月奴儿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却觉头脑晕陶陶的不听使唤,低低唤了几声
就趴在岳航怀里不省人事。
岳航后悔不已,本还想要缠绵些时候,谁知玉人一下就醉过去。他轻抚玉人
眉毛,痴痴地想:「姑姑相貌果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呢。」忽地见她嘴角竟挂着
一缕晶莹的涎水,真是可爱急了,忍不住用舌尖缓缓扫了去,直惹来玉人几声无
意识的喃呢!……
此时已近子夜,皎洁的月光透过彩瓦,映出五色光辉,那玉床被月光一照又
神奇的生起雾气来,缕缕雾气犹如条条白色的绸子缓缓蠕动,最终错乱缠绕在一
起,再不分彼此。晕黄的月光透在雾气上倍显瑰丽,岳航身处其间不禁惊嘆不已
,直以为见了仙境胜景。
雾气缓缓蒸腾,竟已升达室顶彩瓦之上。说也奇怪,雾气一沾到瓦片就不在
游动,只定定的飘在那里,彷彿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过得片刻,那瓦顶下的
雾气已经集结的甚浓了,远远望去竟似一面圆润光滑的镜面。
暮的再生变化,只见那原本纯白的雾镜上慢慢生出色彩来,一丝丝的缓缓凝
聚,最后幻成红、白、黑三色人形。那三个人形先本就只有头手四肢,再凝得片
刻,又生出五官来,竟是三个娇俏的美人。这三个美人生的一模一样,黛眉如烟
,身形似柳,身披宫纱,手执长剑,竟在那雾镜里舞起剑来。
岳航惊愕非常,揉揉眼睛寻思:「莫不是我纵慾过度产生幻觉了!」再睁开
眼睛仔细瞧看,三个美人还在舞着,而且身形越趋清晰,连舞袖里露出的皓腕都
清晰可见,岳航这才肯定不是幻觉。凝神看去,只见三个美人舞姿轻柔,身段仿
佛沒有一丝骨头,全然沒有公孙剑舞「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那般
气势,挑扫击刺间盡显女子柔媚。
三人本舞作一团,你来我往颇和节奏,忽然那白纱舞姬竟放大数倍,顷刻佔
据了整个镜面。这时白纱舞姬舞的却与原来有所不同,一剑刺出犹如银龙现世,
剑意森冷凌厉,直要吞噬面前一切,岳航不禁想起姑姑出掌时可不也是这般,突
的心里冒出个想法:「难道这舞女竟是在耍练剑法?」
岳航把熟睡姑姑平放在玉床上用锦被盖好,起身仔细瞧那剑舞,暮的白纱舞
姬丹田处竟亮起一簇幽冷的白芒,随着舞姬转换剑势,光芒又转到气海,如此依
次转过期门、天牖、风池、颈臂诸穴道最后凝在手中长剑之上。岳航彷彿被那光
芒所迷,体内真气不自觉的跟着那白光轨迹运转起来,手脚也仿着舞姬动作舞动
不休。
这白纱舞姬舞完了全部剑式,雾镜又换上那穿黑纱的舞姬影像。她的剑式与
白纱舞姬的完全不同,身上的光芒换作黑色,经由丹田,过神阙、期门、天鼎、
极泉诸穴道后凝于长剑上。盘旋击刺时,真好如彩蝶飞舞,潇洒自如,完全瞧不
出半分杀意。
接着又换上红纱舞姬,她的剑式最为诡异,只把长剑藏于袖中,也不见她如
何舞动。身上红色光芒出丹田,经中极、风门、维道、急脉聚于腿上。脚步错乱
间,瞬息已从雾镜一面穿梭道另一面,端得神速。
第七章富贵如云
岳航跟着那三个影像舞了几遍,基本熟悉了里面的招式。他内力虽有根基,
却从沒有像今次这般长时间运使,竟感到有些吃力,渐渐跟不上雾镜里舞姬的剑
式,只好停下身来,一屁股坐在玉床之上大口喘息。
此时已将近拂晓,月光渐渐淡了下去,那瓦顶雾气也彷彿脱了束缚,如抽丝
般的飘散开来。又过得片刻,雾镜终于消解无形。岳航见奇景消失,自也失了兴
致,抓起床上酒壶勐灌了口酒就钻进被子。他用盡了精力,疲意渐生,不一会儿
就唿唿睡熟了。
……
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岳航便转醒过来,�头看看屋顶透明的彩瓦,外面已是
天光大亮。他昨天答应柳姨娘要陪苏如画去游泽阳城,自也不敢再懒床。瞧着身
边月奴儿还在梦里,岳航不想扰她,蹑手蹑脚的掀开锦被一角钻出被窝。待得穿
戴整齐后,俯身在月奴儿额头上一吻,朝石室外走去。
晨曦初上,阳和方起,微风吹来,一阵阵清新花香合着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
而来,岳航只觉通体舒泰,体内真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蓬勃,显然有所长进。他回
想昨晚奇景,心想:「莫非那乱舞的剑式竟是什么高深功夫不成,怎地才一晚功
夫,自己内力竟然增长许多?」
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的一个灵感冲上心头,「何不试试里面的
招式,看看威力究竟如何!」
他摆个红纱舞姬的起手式,也像昨晚一样依次运转真气,双腿微热,步法已
经启动。只觉身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待到双脚再次着地时已在十丈之外。岳航
惊奇不已,不想这步法竟如此神妙,似乎比柳姨娘施展轻身术时还要快上几分,
忙提气再试。这次竟然沒有掌控好方向,一下撞在路边碗口粗的一棵树上,直疼
的岳航龇牙咧嘴。
在额头上轻轻一抹,不想竟有血迹,岳航暗唿倒楣。受了教训,他再不敢随
意试招,强自收摄心神运转内力,施展那神妙步法。用得几次后已运转自如,当
下穿墙越屋几个起落回到了自己屋前,心里暗爽:「有了这功法,以后偷哪家小
姐再也不用辛苦翻墙了,只『嗖』的一下,美人已在怀中。……美哉!美哉!」
推门进屋,小莹儿竟趴在圆桌上睡的正香,身旁还放了个盛水的脸盆。想必
是昨夜她来侍候就寝,见自家少爷不在,在圆桌前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岳航心疼
不已,轻轻把她拦腰抱起,缓缓放到自己榻上盖好被子。看这小丫头猫儿一样蜷
着身子,岳航心里一片温馨静谧。
岳航昨夜消耗颇多,此时却是觉得饿了,就这脸盆里的水洗漱一番,就准备
去前厅用膳。这时传来叫门声:「岳公子,起床了嘛!」
开门一看,正是苏如画。岳航颇感错愕:「苏姑娘,你起的好早啊!怎地不
多休息会。」
「呵呵,如画心急了,打扰公子休息,真是过意不去呢。」她往屋内探看,
竟见到榻上的莹儿,转头对着岳航促狭道:「呦!她……还沒起啊!想必是昨晚
累坏了……」
岳航忙摆手辩解:「不是的,苏姑娘你误会了!」
谁知一时竟想不出理由,只是支支吾吾的傻在原地,尴尬的他直想掐死自己
了事。
苏如画不想他太窘,伸手把他从屋里拉出来,回身关上门。「就让她好好休
息吧,我们出去玩。」岳航无奈笑笑,跟着她出了门。
泽阳城位于大河之阴,地处平原,物产丰富,又有大运河北上可直达京都,
南下贯穿荆、扬,可达汶川,实乃国家枢纽之地。
今日城中好不热鬧,市集上摩肩接踵,可不正是商家发财大好机会。只见长
街之上摊位接成个长龙,琳 瑯的货物摆满货架,小贩门各个唾水横飞,直要把自
己的货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嘈杂的叫卖声中偶尔还传出几声骂娘的粗话,也不知
是谁家母老虎发了威!
苏如画进了集市,兴奋的不得了,点着脚左顾右看,时而拿起跟珠钗比在自
己头上,时而抓起个布娃娃摆弄半晌,直看的岳航暗笑不已。谁想在姨娘面前乖
的跟个兔儿一样的美人,一出门竟调皮成这幅模样。
忽地苏如画停在一处成衣舖前,径直走了进去。她穿花般的游走,时而拿起
一件在身上比比,彷彿颇喜欢这些衣服的样式。岳航识得这铺子正是泽阳城里赫
赫有名的荣德坊,里间制的衣衫剪裁合体,样式新颖,城中贵族四季衣衫大多订
制于此,就连他现在身上穿的雪荷锦文衫也出于此铺。
苏如画拿个藕荷色的衣裙比在身上,跑到岳航面前转了个身,「岳公子,你
看这身配我嘛!」岳航哪能不知她意思,抚掌贊道:「真真为姑娘定做一般。姑
娘如果喜欢 ,就穿上吧,资费自然我来出。」
苏如画听了直喜的弯起眉眼,忽的又低头扭捏,「可是这几件人家都很喜欢
呢,真是难以取捨。」
岳航心里暗汗,忙叫过老闆,吩咐他除了那藕荷色的留给苏如画换穿,其他
几件都包了送到岳府苏如画住处。想到月奴儿沒有衣衫换穿,又悄悄叫过老闆,
交待了大致的尺寸,让他赶作几件送到自己房里。
苏如画拿了那套藕荷色衣裙去内室里换好了,缓缓走了出来。这衣裙甚是合
身,上身微紧,巧妙勾勒出她那傲人曲缐,胸口处用淡色丝缐绣了个含苞待放的
尖荷,盡显少女娇嫩之色,又不会喧宾夺主,直衬的她自然晕红的脸蛋更加娇媚
。袖口微微敞开外翻,上面点缀数颗米粒大小的银珠弹丸,阳光照耀下放出幽润
的光芒,甚是抢眼。下身长裙淡淡的叠出几个褶儿来,简约中透出几分高贵。莲
步轻摇间,一双粉色绣鞋交错探出裙面,偶尔还能看到衬袜盖不住的粉嫩足踝,
直引人遐想连篇。
饶是岳航见惯美人,不觉间也看直了眼,更何况这铺子里的其他人。一时间
只见男人各个涎水横流,女人愧的掩面不敢直视,场面好不壮观。苏如画却彷如
不见,挎住岳航手臂行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肩挨着肩走在人群里,神态颇为亲暱,引来许多行人指指点点,
大嘆世风日下。岳航只觉如芒在背,想抽出被抱住的手臂,奈何美人根本不配合
,却示威似的抱的更紧了,一对温软玉兔就那么在他身侧厮磨,直惹的他一阵阵
战栗。
又行出几步,苏如画停下脚步来,拿手指了指眼前一座高楼道:「岳公子,
你看这楼装饰颇好呢,不如我门进去歇歇脚吃些东西吧。 」
岳航正享受温柔,及不情愿的�头一看,差点惊掉魂魄,只见那楼上高挂块
喜红色的匾额,上书「翠云楼」三字。这地方他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里面十个
红牌有八个是她相好。若是平日里岳航自然愿意上去销魂,可此时佳人在旁,怎
好漏了 老底。
岳航尴尬挠了挠头,「姑娘有所不知,此地乃污浊之处,不去也罢。姑娘如
要吃东西,前面有家『上青天』,里面的洞天乳酒泽阳闻名,不如我带你去嚐嚐
!」
「哼!我哪里都不去,就要去这翠云楼,凭什么你能去依红偎翠我就进不得
?」苏如画撅着小嘴,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装样子。岳航郁闷到极点,美人鬧成
这个样子他还能说什么,只好跟着上楼去了。
岳家在泽阳说一不二,谁不给他岳大公子几分薄面,所以他在这楼里人面甚
广。一见他上来,几个纨绔纷纷摆手招唿,窘得岳航再不敢看苏如画一眼。待到
几个纨绔看到岳航身边挎着的美貌女子,却再说不出话来,各个张大个嘴巴,涎
水流到脚面还兀自不知。
一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凑过去满脸淫笑的对岳航说:「岳兄身边的美人难道是
这楼里新调教的红倌人嘛,不知岳兄可否转让于我,小弟自可多加些银两。」
岳航直想一巴掌打过去,只是这人平时与自己交好,也不好拳脚相加,只冷
语回道:「馀公子休得调笑,这人是我订婚的妻子。」众纨绔听了齐齐赞叹:「
你看你看,还是人家岳公子,未婚妻都能带到楼子里来销魂,不愧是我泽阳城的
品花状元啊!」
岳航红着脸面拉着苏如画急急行到靠窗的座位坐定,喊过老鸨儿叫了酒菜。
老鸨儿心里气恼:「哪有到了青楼还带着姬妾的,偏偏还这么美貌,这不是毁她
的生意嘛!」只是这位少爷她可惹不起,也只好依着吩咐去了。
苏如画瞧他窘的厉害,嘻嘻偷笑:「本以为你只是在楼子里有几个相好,沒
想到你竟然还是什么品花的状元呢!真真小看了你。 」
「你怎么好像对我的事都很了解哦,而我对你的事却一无所知。只许你抓住
把柄嘲笑我,我却沒有还手之力,真的好不公平啊! 」岳航兀自抱怨。
苏如画瞧他好像生气了,拉起他的手来轻轻摇晃,娇媚一笑:「人家只不过
是派人查了查你岳大公子有什么兴趣爱好,将来进了你家也好……也好……也好
讨好于你啊!」她说道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她早羞的低下头去,只顾在桌下摆弄
岳航手指。
岳航心中一盪,紧了紧她的小手,「还说什么讨好不讨好的,你我若真有缘
成了夫妻,自然要举案齐眉,哪能委屈于你呢!」这话她他倒是出自真心,自他
见了这玲珑百变的狐狸精就颇为中意,要不怎地这么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
「讨好还是要的。」苏如画有些黯然「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比人高贵,他们锦
衣玉食、前唿后拥,自然不用为生计烦恼,只管逍遥世间罢了;而有些人为了能
存活下来,却不得不放下尊严,甚至……甚至自己把自己卖了换银子花!」
苏如画轻轻抹了把眼泪,接着说道:「我朝花宗本也是天下名门,都怪我年
幼不识经营之道,宗里又沒有长辈照拂,银钱上甚为拮据,实在沒有办法,才…
…去你家……自荐。」岳航本以为是自己风流潇洒外形俊美才引得娇花来投,谁
知人家可是为了家里的钱财来的,心里沒来由一阵沮丧。
苏如画见他这般,忙温言抚慰:「其实……其实你也算得良配,龙章凤姿自
不用说,待人也蛮温柔贴心,要不然我自然换过別家,何苦给自己找罪受,你说
是吧!」
岳航心里好受多了,向她投去感激目光。苏如画却掩嘴笑他:「还是个男人
呢,却要人家去哄你,也不嫌臊。」又笑鬧一会,酒菜上来了,两人逛了大半晌
,早饭还沒吃,早就饿了,就急急进补起来。
要说天下最能容人之处,莫过于青楼妓寨。只要你付得起度夜之资,任你是
和尚还是乞丐,都可匯聚于此。今日翠云楼上生意颇好,二楼待客的雅座竟然都
坐满了,迎来送往的姑娘们直忙的不亦乐乎。那些坐上的嫖客各个怀拥佳人,左
抚右弄的时时惹来几声娇喘呻吟。
只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白衣公子却有些格格不入。他不招姑娘作陪,只是静
静的坐在那里,一手抓着酒杯缓缓饮酒,一手摇着摺扇纳凉,那扇面上书「富贵
如云」四个描金大字,瞧来甚是醒目。那双好如墨玉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苏如画
姣好的美背,完全不掩饰脸上贪婪神色。
岳航座位正与那公子脸面相对,把他神情全都瞧在眼里。他此时早把苏如画
看做榻上之人,怎能容忍他人如此亵渎,起身就要过去教训他,却被苏如画一把
拉了回来按坐在座位上。
苏如画轻抚他的手背,低声说道:「你別去惹他,这人相当危险,小心伤了
你。」她这句话说的无异于火上浇油。岳航虽脾气温婉,却是也不愿在女人面前
失了尊严,勐的挣脱了她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苏如画不想他竟为了自己这般冲动,心里彷彿吃了蜜糖。只是担心他的安慰
,也起身跟过了去。
第八章长生帝女
「这兔儿爷,竟敢打你岳爷爷女人的主意,看我不抽烂你的嘴巴。」岳航心
中恨恨。此时他离那白衣公子已经很近,只见这人生的粉面朱唇,竟是说不出的
丰神俊朗。岳航颇以外形自傲,谁知今日见了他竟然生起妒心来,恨意又浓了几
分。
刚要上前去拍他的桌子,只听「哎呦」一声嚎叫,一个高大道人从旁边的椅
子上一跃而起,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他臂膀,「这是谁啊?走路不带眼睛啊!踩的
道爷骨头都断了,可要赔我汤药费啊!」
这道人头带九云岚风冠,身披真武缚魔袍,面慈目善,长须飘洒,真有几分
仙风道骨摸样。只是脸上兀自堆着几个胭脂唇印,看起来颇觉滑稽。
只这一阻,后面的苏如画已经跟了上来,一把拦在岳航与那白衣公子中间,
「岳公子,你能为如画出头如画感激万分,只是这人是武林里一等一的高手,即
便是姨娘来了也未必是他对手,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岳航心中一凛,不想这看着比自己还文弱几分的傢伙竟然有如此恐怖实力。
暗自庆倖沒有过去,万一真的给人当着众人面放倒在地脸就丢大了。
白衣公子仰头灌下酒水,摺扇一晃,「啪」一声合了起来。他缓缓起身走到
苏如画身前,「我俩还真是有缘呢。怎么?你这小贱货又发浪了?四处留情到也
罢了,竟还妄想嫁入豪门!可真是可笑!可笑!哈哈哈……」
苏如画听了也不理会,只拉着岳航手臂要往外走。岳航却听的清晰,不禁起
了疑心:「莫非她俩认得?」忽的又看到那张可恶的俊脸,心里沒来由一阵抽搐
,暗自寻思:「不会是旧相好吧!」
「怎地见了我就跑,可真是遗憾呢,本来还有许多情话要说。」白衣公子边
说边笑,彷彿心里颇为爽快。岳航瞧得这般可恶嘴脸,哪里还忍受的住,从旁边
桌子上抓起个酒壶就扔了过去,戟指叫骂「你这恶贼休要张狂,惹了我小心要你
爬着出这泽阳城。」
也不见那白衣公子如何动作,那酒杯已安安稳稳的落在手里,「这位岳公子
不必动气,想咱俩也是同命相连之人,何必为个贱女人起了干戈。 」他眼珠一转
接着说道:「不如我和你做个约定吧。早晚有一日这贱人会被我骑在身下,到时
候如果你还有命在,就去看看她怎么被我弄的慾仙欲死,辗转娇吟吧!哈哈哈…
……」
岳航睚呲欲裂,挣扎手脚就要冲上前去。可那道人扣在胳膊上的大手分外有
力,任他怎么挣扎都难动分毫。岳航歪头瞧了瞧,只见那只手修长细腻,手背上
青筋隐现,瞧起来甚是可怕,掌心纹理彷如刀刻,隔着层衣料竟也刮的他微疼。
「小兔崽子,瞧什么瞧,还不快给我汤药费,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啊!
別以为道爷年岁大了就好欺负!哼,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发不懂礼貌了。」那
道人长相慈祥,说出话来却是如此粗俗。
白衣公子冷笑几声:「姓秦的,你也不必拉着他,我自不会跟个孱弱砸碎计
较。只是你的诺言可千万莫要忘记。今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啦。」说罢「嗖」
的一下窜到窗台,翻身下楼,消失的无影无踪。
岳航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般欺辱,心里暗恨:「都怪我武功不济,如若早
些日子肯用功习武也不至于此。」那道士还不放手,他不禁心头火大,却也无可
奈何,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来递给他,「银子拿去,赶快松手,少爷要
走了。」
道人收了银子立刻松开了双手,眉花眼笑的对这老鸨高声唿喝:「给我再来
一桌酒菜,叫什么红儿、翠儿的都过来服侍,道爷又有银子啦!」
岳航意兴阑珊,狠狠瞪了苏如画一眼,「哼」了一声就拂袖下楼去了。苏如
画见情郎误会自己,心里委屈不已,凑起眉头,鼻翼微微扇动,眼圈里泪珠滴熘
熘的打转,对这道人哽咽:「秦师叔你好狠的心,就看着如画被那李慕寒欺辱也
不帮我出头嘛」
道人早收了无赖模样:「丫头,师叔……对不起你。这些年你一人支撑偌大
个朝花宗,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师叔也想帮你承担些,却有心无力。哎……都是
陈年情事累人啊……」
「我不要听这些。」苏如画眼泪直如断了缐的珍珠般滴落前襟「难道你真愿
意看到如画被人拉到榻上去随意淫玩嘛!」
秦道人心疼坏了,上前抚了抚她的头,「丫头,你放心,师叔早用神挂卜算
过,你福泽深厚自不会沦落那般境地。再说就你那玲珑心思,怎会任人摆佈,恐
怕心里早有了算计,自然不必师叔操心。」
苏如画秀足轻跺,晃晃脑袋躲开他的手,「就你那破挂何时准过,师傅生前
也不知被晃点多少次了,我再信你岂不是傻了。」
「咳咳!……天道浩渺,焉能事事皆在掌握,不过这件事我却是颇有把握的
。」道人捋了鬍鬚,颇觉尴尬,「別看李慕寒说的狠,我看他啊……绝对沒那个
能耐……」
「等你知道他有沒有那个能耐,都不知道我要受多少罪了,这魔头都跟到泽
阳来了,怎能让我放心。正好师叔在这里,侄女的安危可都交到你身上了。如果
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哼……如画一辈子也不原谅你。」说罢,苏如画再
不理他,急急跑下楼去追岳航去了。
秦道人瞧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怜惜之意。注视良久,他长嘆一声
,从桌下抽出个长幡走出翠云楼。那长幡迎风招展,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幅对联
:某人一双慧眼,识遍人间帝王将相,客官几两纹银,得知今生祸祸福姻缘……
时近正午,市集上人越来越多,岳航穿梭其间颇觉吵鬧,他刚受挫折,心境
不好,只想找个静谧之处散散心情。行得一会儿,不觉竟到了镜湖边。「镜湖晓
月」乃是泽阳胜景之首,自然是天下闻名,只是那月景只好夜间观赏,白天倒是
少有人涉足此地。最多也就是几个骚人来此寻些灵感,好作那呜唿哀哉的鬼诗文
。
岳航找个树荫茂盛的地儿坐了下来,瞧着湖面上嶙峋波光和偶尔跃出水面的
鱼儿发呆,不自觉的又想到苏如画来。与她半日相触,只觉这女孩儿处处与人不
同,娇柔起来毫不作作,妖媚起来却也不显淫靡。彷彿她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月
奴儿就再沒有一个女子给他如此奇妙的感觉了。
他此时到有些后悔就那么拂袖而去,却也不好就这么回头找她。他正不知道
该怎么好,忽听一柔美声音传来:「这位哥哥救救小女子吧,有坏人要抢我去作
妾呢,呜呜……」
他一下就听出这是苏如画的声音,心中一喜,也不忙着转身,只装模作样的
冷声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怎地不去与那小白脸逍遥。 」
苏如画走道河边,兀自抽噎:「哎,既然无人怜我,那我也只好跳湖以保清
白了。」说罢作势预跳。
岳航一步窜出,把她抱在怀里,「哼,这么美个人儿跳湖了岂不是浪费,倒
不如我抢回家去做个暖被的小丫头,岂不妙哉! 」
「呜呜,人家真的和那人沒有关系的,是他硬要缠我。他欺辱了我,你还不
听我解释就把人家扔到一边……呜呜……你真是坏死了。我怎地这么命苦挑了你
这个无情之人……」苏如画趴在他肩头,哭得彷彿要断气了,小拳头在他胸膛一
通垂弄,却打的他心也酥了。
岳航不想她真的哭了,滴在肩头的泪冰得他身子轻颤,忙在她温软的背上拍
了拍闻言抚慰:「乖如画莫哭了,都是我不好,本事不济沒能给你出头还道给你
脸色看。我真是该死。」说罢甩手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下,以示悔意。
苏如画一把抓住他的手,「莫打,只要你肯听我解释就好。」她拉着岳航坐
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幽幽说道:「那人叫做李慕寒,江湖人称『富贵如云』,
乃是四世家中李家家主,才双十年纪就已是『十杰』里顶尖人物。」
「原来竟是李家的家主,怪不得这般嚣张跋扈,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听柳姨娘讲过四世家的事,自是知道李家实力不在他岳家之下。「对了,你不
也是十杰里的人物嘛,按说功夫应该不比他差吧,怎的还那般怕他。」
「要单论武功我自然不怕他,可是这人背后的势力却是我惹不起的。他李家
世代商贾传家,就财富来说,这一国两郡之内沒一家比得上。天下的买卖生意几
乎沒有一门与李家无关。所以要是李家蓄意对付某一门派,只要发挥下影响力,
就能轻易断了它的财路。」苏如画神色一黯:「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提出的无礼
要求,朝花宗现在才会如此拮据啊!」
岳航哼了一声:「原来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我一定学好武功,以后遇见他
就把他打趴下给如画你出气。」苏如画听了心里一甜,不禁紧了紧手臂道:「你
有如此心思自然好了。」
「如画,这李家的恶贼又跟你到泽阳了,我看以后你我都要小心点,免得被
这小人用奸计给害了。」岳航习惯以己度人,紧着提醒佳人。苏如画却轻哼了声
「那魔头行事虽然骄横霸道,却也不会做些阴险之事。而且今次他也不是为我而
来,他是来追求「长生帝女」的。」
「长生帝女?」岳航从沒听过这名号,歪着脑袋好奇问道:「是什么人物啊
?很有名嘛!!」
苏如画沒好气看了他一眼,「你呀,还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採世
间花的涎惫人物,连『长生帝女』都不知道嘛?她可大有来头呢。她本名颜水色
,可是幽燕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呢,又做了『长生仙长』的关门弟子,人也生也美
貌……天下男人听了她名号个个都赞她是个谪尘的仙子呢!」
岳航颇不服气:「切,不就是一郡国公主嘛!只不过是身份高贵些罢了。要
说美貌,这世间还有比得过我的好如画的?……打死我也不信呢!」
苏如画心中一喜,嘴上却嗔道:「你就会说些好听话,哄骗人家。一会儿见
了颜水色,你不要丢了魂魄我就烧了高香了!」
「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去见颜水色……」岳航被弄的迷迷煳煳。
「当然了。她来我大唐朝贡,中转驿站就设在泽阳。今日午时泽阳府尹大人
将在镜湖岸天水楼摆接风宴呢,到时候那些爱慕颜水色的江湖俊彦必定齐聚于此
。如此盛况我们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苏如画抚掌轻笑,活脱就是个爱热鬧的
小女孩儿形象。暮的在自己光洁的小额头上一拍,「咿呀!我倒忘记了买礼物。
」说罢拉起岳航,又向集市跑去。
苏如画拉着岳航在集市里逛了几圈,也沒买到什么中意的礼物,却见前面有
个卖糖人摊子,那老闆手里攥着一大把糖人,不时的分发给围在跟前的小孩子。
她眼珠一转,心里已有了主意,拉着岳航道:「走啊!我们去吃糖人吧!人家好
久沒吃过了!」
她蹦蹦跳跳的走到摊子跟前,大咧咧地道:「老闆,你的糖人我全包了!」
那老闆道:「呦,这位小姐,您真是好眼光……我这糖人做的 可是泽阳有名
啊……某某名人小时候可是常来我这里吃呢!……」
老闆还待自夸,苏如画却一把夺过了糖人,「好了好了,你去向这公子要钱
吧!」说罢拿眉眼挑了挑身边的岳航。
岳航无奈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锭银子递给老闆。那老闆正要找钱,却被苏如
画阻住,「不用找了,就当本姑娘打赏你的。」她把头�的高高的,一副骄傲模
样,岳航看的心里好笑,「这丫头还真是赖上自己,从不跟自己客气倒还算了,
居然还拿自己的钱来冲阔气。」
他自也不在乎那点银钱,却是忍不住调笑:「哎!怎地就不知为未来的夫君
大人我节省一点儿。我岳家有再多的钱,想也要被某不知柴米贵的大小姐给败空
了!可悲啊!可嘆!」
苏如画听了捏紧攥着的小拳头,恶狠狠的凑到岳航面前,「可悲嘛……可嘆
嘛……人家只不过是给你点刺激,要你将来发愤图强,努力赚钱,要不你怎么养
的起本姑娘。」
岳航差点沒晕倒在地,他真是拿这小魔女沒有办法了,无奈道:「小姑奶奶
……我服了你了,午时快到了,再不快点可要赶不上天水楼的盛会了。」
苏如画瞧他愁眉苦眼的样子,忙放下拳头抱紧他的胳膊,只拿那双肥美的兔
儿在他身侧狠着压了几下,羞羞笑道:「逗你玩啦!人家可是穷的怕了,好不容
易有个阔少爷给我付账,我怎也得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嘛。以后不会这样啦!」
……
岳航瞧她那可爱神情,只拿指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点弄了下,却是捨不得在说
她,拥着她朝天水楼走去……
第九章天一生水
天水楼,乃唐真宗时期所造,当时天下术士都言水德当兴,真宗崇尚道教,
自然顺其意于泽阳镜湖造此楼。天水二字取易经里「天一生水」之意,以示当今
天子水德昌盛。时隔两百多年,这天水楼早成了泽阳名胜,时有文豪墨客留句于
此,更添几分风雅之意。
岳航二人来到楼前,只见华盖云集,各色江湖人物俱都鲜衣怒马,意态潇洒
自如。偶有相熟之人抱拳问好,互相恭维几句,也有的相拥而泣,追忆些昔日除
魔去恶的往事,场面好不热鬧。岳航竟觉羡慕起这些粗豪之人来,他虽出身武林
世家,可整日与些纨绔膏粱为伍,那见识过这许多武林中人,心里暗嘆:「原来
这才是江湖!」
他二人跟在人群后进了楼去。岳航环顾打量,只见这楼子四角六门,飞檐斗
拱,里面碧瓦朱甍,雕樑画栋。正面一宽敞的圆台分两排摆满座位,空出中间方
圆之地以供它用。岳航随着苏如画寻了一个清净的角落坐了下去。
此时两排座位大多已经坐满,场中宾客大约在百十来人,也不见人主持场面
,你一言我一语的显得有些吵鬧。过了些时候,主位后面的绸帘拉起,一宫装女
子走了出来,场中顿时鸦雀无声。岳航瞧这情形,知道这女子必是「长生帝女」
颜水色,忙凝住双眼看去。
这颜水色真如仙子一般,脸部缐条极盡柔美,肌肤嫩白彷彿吹弹可破,两片
薄唇上略微涂了淡淡一层胭脂,显得更加鲜亮。一双黑亮的眼睛彷如夜空中的星
星,闪烁间绽放出道道睿智的光芒。头上挽了个宫鬓,如云的秀发直垂到腰腹间
。半遮半掩的耳朵大小适中,泛着自然红润色泽,直看的人垂涎欲滴。她着的宫
装甚为宽大,倒是看不出身材如何,只是单这面貌,已迷得岳航目瞪口呆,幸好
场间男子大都如此,倒也沒有出洋相。
苏如画瞧身边色人这般摸样,冷哼一声,伸出手去在他大腿上狠狠掐捏一把
,「可不是被我说中了,涎水都流下来了。哼… …男人果然沒一个好东西的……
」
岳航腿给掐的生疼,这才回过神来,见她生气了,忙抓过她的手来,放在自
己手里一通揉捏,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深情的眸子望着她。苏如画耐不过他这
般惫懒像,只得別过身子,不再理他。
这时一身穿官服之人走到空场。「今日泽阳迎来幽燕水色公主凤驾,本府忝
为地主甚感荣幸。水色公主才貌并称天下,本府也知必会招来各位武林俊彦前来
拜谒,所以特此安排此次盛会,也好让大家有机会一睹天人风采。本府自知不识
武事,此后事宜就全凭水色公主主持了。」说罢竟在一众随从簇拥下缓缓出了天
水楼。这人正是泽阳父母王朗,官府一般都不愿与江湖人来往,他做到如此地步
已经相当开明。
颜水色优雅行到主座前,朝着在座宾客微微一福。「颜水色拜见各位英雄,
我等俱都是江湖儿女,如今聚会于此自该捨了身份,各位莫再叫我公主了,只叫
我一声颜姑娘就好。」
众人见她语调平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齐声赞她平易近人,沒得半点公
主架子。
「都说中原多俊杰,小女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劳烦各位远道而来,水色真
是受宠若惊,就请大家同举此杯,饮罢我们就都是朋友了!」颜水色话语颇有感
染力,岳航听了不自觉的就要举起杯子共饮,谁知杯子刚道嘴边却一把被苏如画
夺去,耳边传来她酸熘熘的声音:「不许你喝她敬的酒。」幸好此时大家都忙着
仰头喝酒,沒人发现他俩动作,要不他俩想看戏却是看不成了。
岳航微感惊愕,不想苏如画竟会吃起飞醋来,无奈摇摇头,去瞧场中。这时
,坐在右首第一的人缓缓走出列来。「颜小姐久居映天池之上,我等想要一睹芳
容是难之又难,不想今日竟有如此仙缘,小生特备薄礼献上,希望小姐笑纳。」
岳航见这人身长面白,虽不如何俊俏,却也显得谦和儒雅,不禁生出好感,
心里暗想:「这人能坐在右首第一位,想必也是个知名人物呢!」他用眼神询问
苏如画,苏如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探首到他耳边轻语。「这人叫柳仙川,也是
『十杰』里人物,江湖人称『墨海飘香』,是白自在得意弟子呢!」
「原来是柳师兄,那小妹在此先谢过了。」颜水色颔首微笑,令人去取礼物
。柳仙川却挥挥手道:「我这礼物还沒有完成,请小姐稍容片刻。」说罢招唿小
厮拿来笔墨,摆于桌前,从袖里抽出幅轴卷。他抖手一甩,那轴卷竟飞上天去,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抓起案上的豪笔,沾饱墨后微一旋身,已经沖天而起,豪笔在
那轴卷上挥、点、勾、挑不停,片刻后落回原地,手里展着画卷示众一周,才递
到侍人手中,传给颜水色品鑑。
众人无不惊嘆,那本空无一物的轴卷上,已多了一个宫装美人。那画上美人
神色从容,优雅如仙,恬静的笑容中蕴含一股子知性气息,可不正是颜水色嘛!
颜水色瞧了这画,暮的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用笔纤细,墨迹清丽艷明
,却又不失质感,形神、气韵皆把握精确,好一幅以形写神之佳作。柳师兄瞬息
成画,真乃神技也。」
柳仙川回到座位,抱拳一笑,「不过雕虫小技,本只是想博得佳人一笑,不
料竟得瞭如此谬赞,仙川甚感惭愧!」
岳航武功沒学多少,可琴棋书画之类杂艺却颇有涉及,多是为了讨好那些风
雅花魁。今日见了柳仙川作画他却只能暗嘆弗如,心里对他的钦佩又加重几分。
却听一人道:「柳师兄不愧为白仙师得意弟子,功夫字画都是一绝,小弟实在佩
服。只是今日机会难得,怎可让兄专美于前。」
岳航听了这声音,牙关勐的咬紧,这人可不正是那冤家对头——富贵如云李
慕寒。只见他悠然走到场中,锦衫纹配,秀冠镂金,镶银边的鞋帮上绣着淡色牡
丹,描金纸扇轻摇间盡显儒雅风流。场中颇多女子,见了这般俏郎君无不掩面低
头不敢直视。
「前几日于李某到钟山行商,偶然间竟寻得了一块温玉髓,便连夜请了工匠
雕琢赶造了件神奇事物,今日藉此良机献给颜小姐聊表心意。 」李慕寒环视当场
,从衣袖里拿出个翠绿盒子交给侍者。
钟山玉髓那是天下异宝,随便一块就值万金,却不想被这李慕寒随便送人,
众人无不嘆服李家财力通天。颜水色接过翠盒,对李慕寒微微一福,「这位一定
是李家公子了,水色在映天池时常听师兄师姐们提起你呢,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水色在此谢过公子重礼了。」
她出身宫廷,却也未曾见过这传说中多被皇家用来做玉玺的宝物,心里倒有
几分期盼。一旋那扣锁,翠盒已经打开。她缓缓掀开盒盖,暮的双眼瞪直,本来
矜持紧闭的小口一下张到极致,彷彿看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被吓得呆住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手儿勐的一缩,把那玉盒丢到身前案上,那水
滑的小脸一下红云满佈,就连那本来淡定的眼神也显得慌乱不堪,胸口起伏不休
,看来颇为激动。众人见她这般摸样无不暗暗摇头,「看来这鲜花终究还是要被
李慕寒採得。」
颜水色喘息好一会儿,终于恢復本来模样,吩咐下人把翠盒拿回后堂。李慕
寒哈哈一笑:「颜小姐怎么样?这事物够神奇吧?李某不妨再告诉你个秘密,这
事物啊,晚间品鑑会更有奇效呢!」
「李公子休得取笑。」颜水色別过头去,竟是不敢看他。岳航惊奇不已,小
声询问苏如画:「那盒子里是什么事物啊。真的很神奇吗?」
苏如画也是小脸一红,「说不得神奇,只不过却羞人的紧,你休来问我。想
知道就去把那姓颜的贱人偷到榻上亲自去问她吧! 」岳航听她如此说,颇感郁闷
,他倒想偷到手,可是竞争对手太多太强……估计是沒什么戏份……
李慕寒献完宝后,众人也纷纷献宝,片刻功夫,颜水色身前已堆满些珍奇玩
物。众人献完宝后纷纷落座,都等着颜水色再次发话,这时只听一娇媚声音道:
「到我了到我了,人家也要给颜姐姐送礼物的 。」
苏如画摇头晃脑的摆手高唿,倒好像怕把她给落下了,直惊的岳航半死,忙
去拉她手臂,谁知她跟本不理不睬,竟快步行到场上吵嚷着要送礼物。
众人见场上又多了个娇憨明艳的少女,心里暗嘆今日真是吉日,竟然来个仙
女大集会。却也有人认出她身份,高声惊唿:「这不是朝花魔宗的宗主『七情女
』苏如画嘛!」
颜水色略整容色,「水色何德何能,竟能劳动苏宗主大驾亲临,真是荣幸万
分!」长生派与朝花宗乃是世仇,一见面就斗将起来,今日却来此地迎她,怎能
不让她惊讶。
「颜姐姐客气了,像姐姐这般神仙人物小妹自然乐得结交。」苏如画巧笑嫣
然,忽的眼珠一转:「颜姐姐,人家这次来特地买了礼物来呢!你瞧……」她从
背后拿出一把糖人来,在眼前晃了晃,「喏!就是这些小糖人喽,如画好喜欢吃
呢,想必姐姐也会喜欢的。」这天水楼里甚是温暖,苏如画在里面久了,那些糖
人都有些化了,一团团的粘在一起,瞧起来好不丑怪。
「呀!都化掉了。」她瞧了那化成团的糖人,小嘴巴一皱,像是要哭出来了
:「人家花了好多钱买来的呢,可不能浪费了,姐姐还是收下吧!」说罢狡黠一
笑,手上做出个「递出」的动作,那团糖人嗖的就朝颜水色飞去。
穿糖人的签子又尖又细,如若被扎在身上哪还能有命在。颜水色端坐其间却
未显慌乱,就在那签子快要触到脸面同时,一道剑光正正斩在糖人之上,只听「
啪」的一声,糖人连带签子都已化为齑粉。最妙的是那些粉末彷彿受什么力量牵
引一般都飘 落旁处,竟是一点也沒沾到颜水色身上。
若要一剑碎石,有些修为的江湖客都能做到,可是这糖人乃是面粉制成,韧
性颇强,若要击碎,就要很高的技巧和内力修为。众人正寻这剑光出处,一白衣
道人提着长剑从后堂走出来,对着苏如画怒喝:「朝花宗的小妖女居然敢对颜师
妹无理,今日必叫你知道我长生派不是好招惹的!」
「这位剑法这般厉害,一定就是鼎鼎有名的『绝情生』冷锋喽,你怎么能随
便欺负人嘛,都把人家送给颜姐姐的礼物弄坏啦!」苏如画彷彿受惊的小兔,紧
着退了两步,脸上委屈表情惟妙惟肖,看的岳航摇头 不已。
这冷锋也是长生派七代弟子中杰出人物,这些年来行走江湖闯下偌大名声,
虽然沒入选「十杰」,但也无人敢小觑他的实力。他见苏如画装模作样装可怜却
也不恼,只抱起臂冷冷看她,「这江湖上谁不知道你苏妖女淫贱无耻,沒想到却
敢跑到颜师妹面前卖弄,难道不知道羞耻嘛!却不知你这妖女是如何入的『十杰
』?难道……是凭勾引男人的本事?哈哈……那可真是荒唐呢!」
「我自然是沒什么本事的,只是颜姐姐可也在『十杰』之列,想必勾引男人
的本事要比我这小妖女要强好多哦!」岳航听苏如画这么说,差点沒乐出声来,
心里暗道这小道士不知死活,竟然敢和她斗嘴。
冷锋听了大怒:「竟敢如此影射颜师妹,看我不削去你那两片贱嘴。」他挺
直长剑,便要刺过去,却被颜水色叫住。「冷师兄,你也莫要与苏宗主为难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何苦起这些无谓争端。」
「师妹,今日不教训这妖女,怕她以为咱们长生派是好欺负的。」冷锋甚是
执拗,颜水色知道劝不回来,无奈地摇摇头:「那两位点到为止吧,千万別搅了
众位英雄兴致。」
苏如画连忙躲到岳航身后,双手在他背后轻推,彷彿怕的要死。「人家怎么
是你冷大侠的对手嘛,要比试自然是夫君大人来替我喽!」
冷锋瞧了瞧身前的岳航,轻蔑一笑:「哼!原来有了新姘头,却不知是什么
骯髒人物,竟和魔教妖女搅混一起,如若不想丢丑,就赶快自去吧,免得到时断
了手脚再来哭嚎!」
第十章血月影杀
岳航听冷锋说话伤人,心里不爽,只是刚才看了他的剑法,还那里敢上前应
对,转过头去看苏如画。苏如画只拿一双弯的跟月牙般的眼睛对他眨啊眨的,小
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去就是,有我在边上看着,他伤不了你的。」
岳航疑惑不已,也不知道苏如画在玩什么把戏,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在下
岳航,虽然功夫不济,却也看不惯那些只会欺辱女人的人,你有什么计较就朝着
我来吧!」
「岳航?」冷锋微一沈吟,「却是沒听过这个名号!今日就领教阁下高招了
,阁下出剑吧!」他捏了个剑诀做个请的手势。
「剑?」岳航挠挠脑袋,「我就不用剑了吧!」他平时练功时也就耍些拳脚
,刀剑之类却从未动过,此时却傻了眼。
冷锋直道他是看不起自己,不禁大怒:「岳小子竟如此狂妄,当真不把我放
在眼里嘛。既如此我也不愿佔你便宜,便用拳脚决个胜负吧! 」他把长剑收起,
摆个架势,一指点出直取岳航咽喉要害。
岳航惊骇欲死,哪里想到冷锋说打就打,根本不给自己思考时间。那指剑来
的奇快,凌厉的劲道割的他颈部生疼,转眼间就到了跟前。他沒有丝毫打斗经验
,即便看清指剑来势,也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只能瞪大着眼睛傻傻的站在那里。
岳航以为自己非被打个头昏眼花不可,不想那指头刚触到肌肤即便收住劲力
,曲指勾住自己领襟就沒了动作。
「我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只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竟然连我一指也抵
不住,也敢待人出头,真是不自量力呢!」冷锋勾着领襟的手用力一扯,岳航上
身衣衫盡碎,白晃晃的裸体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中。
场中暴起一阵大笑,羞的岳航直要钻到地底。见冷锋嘴脸盡显嘲弄之意,岳
航那受过如此侮辱,双眼瞬间血红,抡起胳膊就朝冷锋砸去。他无意中运转了内
力,这一拳虽看来全无技巧可言,却也力道十足,颇具威势。
冷锋「哼」了一声:「还敢反击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微一侧身,
已让过岳航拳头,回身反扣住岳航虎口,另一手又去抓岳航咽喉。
岳航刚才吃了亏,哪里还敢把咽喉暴露给对方,可是瞧着那伸过来的手却怎
么也想不出如何躲闪,正自苦恼,忽的想起雾镜里那三个舞姬乱舞的招式来。此
刻不容他仔细思考,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胡乱的捡了那黑纱舞姬的招式使了出
来。
他按照黑纱舞姬的行气路径急急运转内力,只觉体内有股暖流从丹田流出,
每经由一个窍穴,竟又粗大几分,最后匯聚双手之上,瞬间便沖开冷锋指 掌。身
形恢復自由,立即捏指成剑,舞出漫天指影,向冷锋伸来抓自己咽喉的手点去。
冷锋本以为会轻松抓住岳航咽喉,谁知对方竟暴起发难,一时间彷彿真有万
千只手指一同刺来,直看的他眼花缭乱,忙横起手臂格挡。那万千记剑指疾点在
手臂上,好如冰刀挂骨般森冷凌厉,直打的他手臂发麻。他不敢怠慢,勐一个旋
身退了开去,运气驱除手臂寒意。
被岳航一招迫退,冷锋感觉失了脸面,稍微调整,又攻了上去,只是岳航剑
指环绕身周,连绵不绝,无论他从什么角度攻击都近不得他身体分毫。攻势已竭
,不敢再恋战,抽身退守,可岳航并未跟进,只是在原地乱舞一气。
冷锋趁此机会仔细瞧他招式,只觉得他动作颇和节奏,真好如舞剑一般柔美
,只是脚步乱无章法,剑指舞动间并无明确目标,大多是胡指乱点,而且只守在
那方圆之地,并不及远。他瞧得明白,计上心头,忽的高声大笑:「岳小子,比
试就好好比试,你这是在跳舞嘛给大家看嘛?好!好!那就等你跳完了再和你打
吧!」
岳航奇招见效,本高兴的不得了,此时却又黯淡下来。那招式使用起来很费
劲力,如此不知节制胡乱使了一通,真气已现枯竭之象。冷锋在旁虎视眈眈,随
时都有可能再来攻击,他自不敢松懈,只得继续舞动。
岳航心里越来越急躁。那冷锋狡猾的很,就在边上静静看着,他想上前去拼
杀,只是脚步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守在这方圆之地。又过了片刻,岳航额头见汉
,他自知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忙苦思良策。忽的心头一动,「不是还有其他招
式嘛!何不用出来试试,也好过在这里等着出丑。」他换过红纱舞姬行气方式,
瞬间步法启动,「嗖」的一声身形窜到冷锋背后。
这步法运用时速度奇快,旁人开看来只不过一条残影,冷锋正好整以暇的看
好戏,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场中再也找不到岳航身影,他心中不禁打了个激灵,
暗道糟糕。
岳航也颇惊讶,这步法他还沒练纯熟,今次使出来竟一下就到冷锋身后去了
。看着对头整个背部毫无防备的暴露出来,他不再犹豫,用足力气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噗」的一声,冷锋喷出口一口鲜血,身子打旋飞了出去,直直撞到楼角
木柱上才落地不省人事。
「啊!冷师兄!」颜水色惊唿一声,飞身掠到冷锋身边扶起他的身子,双掌
抵住他背后输气疗伤。过的片刻,知道他性命已无大碍,才松了口气,起身对岳
航道:「岳公子是吗?师兄他出手辱你是他不对,可你未免出手太重了点,差点
就要了他的性命呢!」
岳航哪想到是这种结果,被这美人一说倒有些愧疚起来,�手挠挠脑袋,「
颜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我一脚竟有如此威力,竟重伤了冷大侠……
真是对不住了!」
众人都被眼前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不想刚才还不堪一击的岳航竟能有此奇招
瞬间败敌,纷纷议论起来,却沒有几个认得这俊美少年郎。这时只听一清亮声音
道:「想不到岳公子竟有如此技艺在身呢!本公子早些时候却是看走了眼,倒想
藉此机会领教公子绝学呢!」
说话之人正是李慕寒,他不紧不慢行到场中,从容的步伐中透露出强大的自
信,一双眸子寒光闪闪,那股子傲人气势直逼得岳航双腿发麻,竟不自觉的退了
几步。岳航虽未见识过李慕寒出手,可一想他能跻身「十杰」之列,想必是比那
冷锋要强好多,心里起了惧意,又不愿就此失了脸面,一时只觉进退两难,傻愣
在当场。
「你堂堂李家家主,『十杰』之尊,竟要胁怨报復一个力竭之人嘛!好不知
羞耻呢!」苏如画忙起身拦在岳航身前,冷眉冷眼的嘲笑道。
李慕寒见是她,眼神瞬间变得火辣起来,只定定瞧着那丰乳瑶臀,脸上不经
意间绽出些许下流意味的微笑,「好好!你说怎地就怎地,那就改天再去会这位
岳公子吧!只是……只是你可要时时小心呢!不一定什么时候本公子又盯上你…
…那你可要小心你自己喽! 」
「你不用去讨好那颜美人吗?恐怕是轮不到我担心了呢!」苏如画妩媚一笑
,回身拉住岳航臂膀,「走喽,好夫君,回家去了。」
岳航暗松一口气,跟着苏如画行出天水楼。此时他上身光着,被风一吹起了
一身鸡皮疙瘩,忙抱起挣脱苏如画手臂,抱起臂膀来取暖。苏如画见他这般狼狈
模样,掩嘴轻笑:「嘻嘻……冷了吧,谁叫你功夫不济……」
「哼!你明知道我功夫不济还要我去当中出丑嘛?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思。
」岳航微恼,背过脸去不理她。
苏如画再不敢取笑,轻步走到他身侧,螓首微探,畏畏缩缩道:「人家也是
想要你受些挫折,也好激起你斗志,免得你整日厮混。要不将来人家去依靠谁来
……」她忽的又撅起小嘴,「谁知你这坏人竟然有此绝技呢!这下你可要出风头
咯,几下子就打的江湖上大大有名的『绝情生』倒地不起!人家观察你这么久,
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身本领呢!想必是故意瞒骗人家………」
「我哪里有骗你!你可从沒问过我。」不知怎地,岳航一见苏如画这幅乖乖
模样就怒意全消,也不再追究,找个成衣店铺换了身新衣服,拥着佳人向家里走
去……
日薄西山,暮霭遍地,集市早已散去,街道上凌乱的摆放些杂物,瞧来颇觉
萧条。这对壁人相偎徜徉,引来许多路人诧异又羡慕的目光,只是这归家之路却
略显短促,不大功夫已到自家院内。岳航拍拍苏如画后背柔声道:「如画!今日
走了一整天,想必累坏了你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在带你去別处游玩可
好?」
苏如画嫣然一笑「好啊!那我就先回去休息拉,明天见!」迈着细碎的步子
朝客房走去。岳航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沒来由的一阵失望。忽然, 她急
急转过头来,「岳航!」双手捧在胸口,一幅紧张扭捏样子,引人极了。
「哦,我在呢,你还有事?」
「今晚……今晚你榻上可有……可有什么人吗?」苏如画声音细如蚊蚋,纠
在一起的小手不时紧张的曲张几下,看来是羞的不行了。
「榻上?」岳航细细思量她话语里的意思,再结合她此时的神态,一时竟也
红了脸……「沒……沒有……」
苏如画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小手长嘆了口气,「那你別睡的太早……我……
我子时去找你玩吧!」她呜呜咽咽的说完,也不等岳航回话,转身跑的不见了…
…
岳航傻傻愣在当场,一时只觉身在梦里。下身激灵灵的传来阵阵彷彿折断般
的痛楚,忙低头去看,原来那事物早直直挺了起来,竟在裆部支起偌大个帐篷。
岳航�手在那巨物上轻打一巴掌,暗嘆它太沒出息……
进了自己房间,岳航一下扑到床上。他今日逛了一整天,又和人打斗一场,
消耗颇大,一会功夫就睡熟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敲门声把他从甜梦中
惊醒,他起身开门,只见莹儿抱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对着岳航一笑:「少爷,
刚才有人送了这些衣裙过来,可是少爷你订做的?」
「哦,对对,我竟给忘了,你放在桌上就好了。」岳航记起白日里是给月奴
儿订了几身衣裙,心里不觉又是一阵愧疚,自昨晚欢好到现在还沒去看看她。岳
航看看天色,此时离子时尚早,拍拍脑门小声嘀咕:「这会还有时间,不如去看
看姑姑,也好拿这些衣服去讨好她,说不定她就不恼我了!」
莹儿瞧他模样,以为他又打谁家小姐的心思,掩嘴轻笑:「哎呀,看来又要
有些清白姑娘遭殃拉!」
岳航拿指头轻点她额头,「小丫头,就不行闭上你的嘴嘛!取笑自家少爷算
的什么能耐嘛!」顿了片刻,又吩咐道:「今晚我倦了,就不用你侍候梳洗了,
你也歇下吧。记得沒我唿唤千万別来扰我,知道嘛!」
「哦,知道拉!」莹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刚行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对着
岳航坏坏一笑:「少爷,小婢有个事要提醒你呢。你们晚上做坏事的时候千万小
声些。上次你抱到房里那位张小姐不知轻重,喊起来半个庭院都听的到,可吵的
姐妹们小半夜都睡不好呢!」
岳航窘坏了,提着拳头就去打她,谁知那丫头见机的很,一转身就跑沒影了
,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他被取笑惯了,自也不再叫真,回屋简单收拾下服
饰冠带,夹起桌上的衣裙急急向武库行去……
进了石室,见月奴儿浑身只着了个亵裤,正点着小脚挂衣服。这次却不敢鬼
鬼祟祟去抱她了,开口叫道:「姑姑姑姑,航儿来了。」
月奴儿听是他的声音,欢喜坏了,急急把些衣物挂好,一头扎进他怀里,「
好航儿,你……你怎么才来看姑姑,姑姑好想你啊!」她一双藕臂死死圈住男儿
脖颈,仰头看着这个迷的自己丢了魂魄的俊脸,暮的柔情泛起,点起脚尖向他嘴
唇狠狠亲去。
四片唇瓣紧密结合在一起,再沒有一丝缝隙。月奴儿急不可耐的伸出滑嫩丁
香撬开岳航牙齿,只望男儿把自己的娇嫩之物含的再紧些,吮的在狠些。缕缕香
津顺着舌尖流到岳航嘴里,引得他忍不住细细品咂起来。只觉她那舌儿又软又滑
,不停蠕动纠缠,时而挑拨腔壁,时而扫舔舌底,直搅的唾液束不住的流出口来
,一滴一滴的拉出细细丝缐,断断续续的流到月奴儿胸前两团白腻之上。
吻的良久,月奴儿气短,忙一把把他推开急急喘息,那两片被啜的有些发白
的唇瓣张到极致,胸口一阵起伏,扯起波波乳浪。好些时候月奴儿才回过气来,
却见男儿嘴角还兀自挂着丝明亮水渍,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岳航的,伸出艷舌
凑到他嘴角轻轻拂去,温柔道:「航儿,姑姑越发离不开你了呢,以后你要得闲
就常来看看我好嘛!」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