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不分场合乱动手“说真的，全乡没有分到多少救济粮，旱灾太严重了！”女乡长叹了口气说，“我们这里还不是最坏的，很多地方吃水已经成了问题，庄稼颗粒无收，很多人饿得皮包骨头。”“我已经许诺下去，自动停止浇灌的农户会分到救济粮，要是得不到兑现，他们真的会吃我。桃花坪的风气你也知道剽悍得很。”宋甘宁认真地说。“我真帮不了你。乡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救济的地方太多，桃花坪还算好的，山高林密，还能弄出些东西来，下面好些村已经出现揭不开锅的现象了。”女乡长拿出一个笔记本指给宋甘宁看。两个人正说着，闯进三个村书记，说村里饿死人了。“怎么搞得！哪个村饿死人，哪个人负责！我千交代万叮嘱了，你们工作怎么做的？”女乡长拍着办公桌大发雷霆。“乡长，你给不了我们救济粮，我们怎么做工作呀？”一个村书记抱怨着。“我要是有那么多救济粮，还要你们做什么工作！看看人家桃花坪的新书记，一不抱怨，二不乞求，出了困难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的村书记才是榜样！要是你们多向他学习学习，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女乡长指着宋甘宁说。三个村书记本来是想多要些救济粮的，被女乡长一顿训，只好实话相告，说人还没饿死，只是昏过去了。“不许饿死人，这是政治任务。一命抵一命，谁敢犯糊涂，我拿谁开刀。”女乡长指着三个村书记像训孩子似的呵斥着。三个村书记一声都不敢吭。宋甘宁从没见女乡长这样厉害过，差点笑了出来。女乡长看看宋甘宁，叫三个村书记多向他学习学习。三个村书记问宋甘宁有什么好办法度过大旱。宋甘宁说集中水源养短时作物，比如小白菜、茄子和四季豆，它们长得快，也有营养，虽然不能解决饥荒，可维持肚子没问题，远比番薯水稻这些遥遥无期的作物来得实在。“小兄弟，真有你的。”三个村书记都折服了。“人家可是正规学堂出来的，不像你们这些大老粗，只知道蛮干。”女乡长说。“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小兄弟，以后我们还得请教你。”三个村书记见女乡长器重宋甘宁对他更是讨好。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村书记，也是诉苦，也是求救济粮。女乡长又把宋甘宁亮出来，这些天的烦恼事，因为宋甘宁的出现，她找到了转移视线的好办法。打发走这帮村书记，女乡长笑着对宋甘宁说：“以后，你天天来乡里帮我解围。”“我帮你解围，你呢，一点都不帮我，要是真被桃花坪的人吃了，你会伤心吗？”宋甘宁问。“是你自己想被桃花坪的人吃吧，桃花坪那么多女人，个个水灵灵的。”女乡长开着玩笑，眼睛里闪着亮光，把饱-满的胸儿轻轻贴在宋甘宁的手臂上。宋甘宁反手搂住女乡长把她抱起来往后间走。女乡长吓红了脸，不敢叫，更不敢反抗，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瞪着眼生气地阻止着。宋甘宁可不管，关了后间的门，把她压在写字台上，掀起裙子来。女乡长白晃晃的股蛋和小腰露在宋甘宁的狼眼底下。宋甘宁猛扑过去，动手扯她的小薄裤。“快住手。不然，休想我理你。”女乡长怒斥着。宋甘宁拉到一半的手停住了，他看出女乡长真的生气了。出了乡政府，宋甘宁带着紫叶去了乡中学。中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宋甘宁跑到教务处一打听，紫叶什么都没考上。“宋老师，别伤心，要是一个小学生都能考上中专，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呀？”教务处主任像是安慰，又像是讽刺，弄得宋甘宁非常尴尬。紫叶问中专的录取分数是多少。教务处主任说537分。紫叶想了一会儿，说自己起码有560分。教务处主任笑了，说今年全县最高分570，难不成状元让一个小学生拿了。宋甘宁怕其他老师过来更难堪，拉了紫叶的手出来。“宋老师，我线分。”紫叶说。“你不是说自己考得不好吗？”宋甘宁问。“我骗你的，至少数学考了满分，其他的也不错。”紫叶认真地说。“你别再安慰我，脸面都丢尽了。结果决定一切。”宋甘宁痛苦地摇摇头。走到校门口，宋甘宁看到布告栏上贴着喜报，乡校长的侄女考上了中专。他不由一愣，在记忆中乡校长的侄女并不出众，为什么她能考上中专？“宋老师，别伤心了，考不上就考不上，我跟你一起在桃花坪好了。”紫叶劝慰道。“不对，不对呀！”宋甘宁喃喃着。“有什么不对？”紫叶不解地问。第328章 得寸进尺顶到底“宋老师，别伤心了，考不上就考不上，我跟你一起在桃花坪好了。”紫叶劝慰道。“不对，不对呀！”宋甘宁喃喃着。“有什么不对？”紫叶不解地问。“就是不对。”宋甘宁跑回教务处，让教务处主任把中考成绩名册给他看。教务处主任说没有名册，只有一张简要的记录纸，他把紫叶的成绩指给宋甘宁看。宋甘宁不信，非要他拿出有教育局盖章的中考成绩名册。“宋甘宁，给你看成绩，已经够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教务处主任生气了。“我就要得寸进尺。”宋甘宁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呀！滚。”教务处主任喊来几个青年教师，气势汹汹地请宋甘宁出去。“我算什么东西！告诉你，下半年我回来，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宋甘宁说。教务处主任和几个年轻教师笑坏了，谁都知道宋甘宁被贬到桃花坪小学，要想回来比登天还难。从乡中学出来，宋甘宁越想越气，紫叶肯定被调包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胜利果实被乡乡长霸占去。他叫紫叶先回桃花坪去。紫叶不肯，非要跟着他。“我要去县城给你讨回公道。”宋甘宁说。“我跟你一起去。”紫叶说。“别胡闹，回去。”宋甘宁推着紫叶，一直把她送到天梯下，看着她上了天梯，才回到乡里。女乡长正扑在办公桌上打瞌睡，这段时间找她的人太多了，她不敢在里间睡，怕自己睡眼蒙眬被人叫醒很难看。宋甘宁看着她额头细密的汗珠，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真不忍心叫她。他轻轻关上门，坐到女乡长身边揽住她的腰儿，让她靠着自己睡。女乡长一惊，醒了。“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女乡长问。宋甘宁说有急事，还没吃饭。“不吃饭，我会心疼的，快去。”女乡长站了起来。宋甘宁看到她坐过的椅子上有一大片湿痕儿。女乡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裙子，叫宋甘宁等一下，她去换件衣裳。宋甘宁看着女乡长袅娜着进里间，轻轻跟了过去，没想到门被锁死了。女乡长换了一条裙子，显得端庄许多。宋甘宁问她为什么要上锁。“你这点坏心眼我早知道了。”女乡长轻笑一声，捶了宋甘宁一粉拳。“刚才做美梦了吧？裙子都烂透。”宋甘宁问。“被你害的，还调排人家。”女乡长把秀发理到后面，小脸蛋儿越发圆-润。“害人要害到底，你却不让，真没意思。”宋甘宁笑着说。女乡长白了他一眼，扭着款款小腰走在前面。宋甘宁跟在后面看着她优雅而风情的姿态，不由心儿痒痒。食堂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女乡长叫来大厨，叫他给宋甘宁单独做一碗鸡蛋面。大厨看着宋甘宁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桃花坪新当选的村书记，年轻能干。”女乡长说。大厨应了一声，回去生火做面。女乡长对村书记这么照顾，他还是头一回见。女乡长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问宋甘宁有什么急事。宋甘宁说他的一个学生考上中专，名额却被乡校长的侄女霸占去了。“你们小学也有人考中专？”女乡长觉得很惊奇。宋甘宁把紫叶的情况说了一遍。女乡长叫他别急，这事得有铁定的证据。大厨上了面，宋甘宁叫女乡长一起吃。女乡长瞪了他一眼。宋甘宁知道失言了，脸一红，只顾低头吃面。女乡长看宋甘宁狼吞虎咽的样子，捂着嘴直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面了。”宋甘宁说。“真苦了你。”女乡长说。吃完面，女乡长叫宋甘宁去县城的车站等她，这事得到教育局去了解了解。宋甘宁知道女乡长顾着面子，不敢跟自己一起走。宋甘宁到达县城，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女乡长还没到，他怕教育局下班，踮着脚不住往班车开来的方向张望着。“城里女人漂亮吧，别看花了眼。”女乡长在背后拍了一下宋甘宁，把他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宋甘宁问。女乡长说她到镇上搭车过来的。两个人到了教育局，女乡长找到招生办主任提出要查看中考成绩档案。招生办主任有所觉察不让女乡长看。女乡长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宋甘宁出来。“什么世道呀！他肯定与校长狼狈为奸。”宋甘宁狠狠骂着。女乡长劝他不要着急，努力回想着教育局里有没有熟悉的人。久混官场，她对这个熟人社会已经看得很透彻。“要是真没办法，我到市里去告他。”宋甘宁说。“太幼稚了，你凭什么告人家？就凭你相信学生能考好这个信念？”女乡长说。“我真想宰了这帮无耻的家伙！”宋甘宁狠狠踢着教育局的大门。第329章 做一回真正新娘“要是真没办法，我到市里去告他。”宋甘宁说。“太幼稚了，你凭什么告人家？就凭你相信学生能考好这个信念？”女乡长说。“我真想宰了这帮无耻的家伙！”宋甘宁狠狠踢着教育局的大门。女乡长终于想起一个人来，她的青年干部培训班同学，现在任教育局副局长。女乡长带着宋甘宁兴冲冲往副局长办公室去。副局长办公室关着门，敲了好久，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隔壁出来一个办事员，说副局长外出学习了，五天后回来。刚刚看到的希望又被掐灭。宋甘宁知道这几天要是不把调包的事搞清楚，等录取通知书一来，他想伸冤也没门了。女乡长又到局长和几个科长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依旧没认识的人，她也没提紫叶的事。回到院子里，宋甘宁彻底失望了。“我给你安排个住处，明天再想办法吧。”女乡长说。“有什么办法可想的，官官相护，天理都没了。”宋甘宁说。“官官相护没错，要是我们能找着更大的官，同样可以官大一级压死人。”女乡长笑着说。听她的口气，紫叶的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宋甘宁略微宽了心。女乡长叫了两辆黄包车，两个人一前一后朝东街那边去。宋甘宁不知道她给自己安排哪个宾馆，只叫黄包车夫跟着。“你们两个一起的，干嘛不坐一辆车呀？”黄包车夫很奇怪。“我跟她赌气了，她不理我。”宋甘宁说。“夫妻吵架，床头一滚，什么事都没了，小伙子，别担心。”黄包车夫笑着说。宋甘宁笑了笑，他和女乡长在别人眼里竟是夫妻一对。女乡长带宋甘宁来的地方不是宾馆，而是个住宅小区。宋甘宁以为她把自己往家里带，不由有些紧张。女乡长看出他的担忧，低声说：“这套房子我们结婚时用的，平时很少住。”房间清爽豪华，依旧保持着新婚的气息，除了张贴在玻璃窗上的喜字有些褪色外，什么都没有动过。女乡长告诉宋甘宁，这个新婚房都是她一个人回来住的，老公跟他父母和保姆一起，几乎不来这边。宋甘宁本来以为女乡长的老公是二傻子，没想到还要保姆照顾，不由替她惋惜。“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也不太管我，只要名义上有个媳妇就好。今晚你住这里，明天我托托关系。”女乡长说。“你太苦了。这个家真的没什么好留恋。”宋甘宁说。女乡长的眼角有些润湿，她苦笑了一下，转身去接水泡茶。宋甘宁盯着她漂亮的背影，慢慢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这一次女乡长没有一点抗拒，很柔顺地让宋甘宁抱着，抚摸着。每个光光鲜鲜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经历，她也不例外，这段辛酸的经历从来没有人知道，包括她最要好的密闺们。水冒着泡泡从茶壶里溢出来，洒在女乡长白皙纤巧的手指上，细密的泡泡爬满了她的手背。宋甘宁手也伸到水龙头下，很温柔地捏住女乡长的手，女乡长的手像雪白的鱼儿微微颤动着，又滑又-嫩。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仿佛流走的不是水，而是苍白的时光。女乡长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她已经不是那个拍桌子骂人的干部了，而是温柔十足，满眼含情。宋甘宁凑过嘴去，两个人嘴贴嘴吻在一起，水还在手背上流着，痒痒的，柔柔的，仿佛彼此最贴心的抚摸。窗帘外的阳光已经淡了，只有一抹红晕儿。女乡长脸色绯红，呼吸变得急促，她突然抛了水壶整个人转过来，一双湿漉漉的手捧住宋甘宁的脸狠狠地亲着，嘴里发出哟哟的低唤。宋甘宁想把手伸进她的小腰上，无奈连衣裙一点缝隙都没有，只能隔着衣裳抚摸着她醉人的身体。女乡长被宋甘宁撩拨得心痒难忍，恨不得把裙子扯掉撕掉。她扭着身子去找背后的拉链，可怎么也摸不着。宋甘宁把女乡长抱起来。女乡长两条腿儿高高竖起，裙子倒翻，风情毕露。宋甘宁埋头去亲，却被女乡长用腿勾住脑袋。他一不做二不休一亲到底，女乡长哟的叫了两声，整个人都软了，两条腿儿无力地垂下来。宋甘宁把女乡长里面扯空，压在洗脸台上就要享受。女乡长挡住他的手叫他抱到屋里去。“这里好啊，还有一点点晚霞的余光。”宋甘宁说。“我想做一回真正的新娘，好吗？”女乡长柔声恳求着。“洞房，你们两个也没在一起！”宋甘宁说。“嗯，他跟孩子差不多。我给他几块糖，哄他在地板上睡。他很听话的，一夜都没吵我。”女乡长说。宋甘宁把女乡长抱到床上。女乡长拿出一条粉红的床单铺上，又找出一束美丽的干花插在床头，然后眯缝着眼躺扑在床上，裙子撩得老高，露出大半个股蛋儿。第330章 偷偷带进小区玩宋甘宁把女乡长抱到床上。女乡长拿出一条粉红的床单铺上，又找出一束美丽的干花插在床头，然后眯缝着眼躺扑在床上，裙子撩得老高，露出大半个股蛋儿。“你真撩情，我都憋不住了。”宋甘宁笑着说。“你帮我脱了吧，我想跟你滚一个被窝儿。”女乡长说。宋甘宁慢慢拉开裙子，女乡长像截光柳枝儿溜了出来，隐隐生着水意儿，白得细腻，嫩如豆腐。“好漂亮啊，我想把你吃了。”宋甘宁热血沸腾，紧紧盯着女乡长。“你来呀，今夜，我是你的新娘。”女乡长媚媚笑着，长腿撩起，轻轻一勾，做了个极为挑人的动作。宋甘宁抓住她的脚趾头，身子往前一挺，就要把她压倒。女乡长抓了床单，整个人裹到里面。宋甘宁摔掉衣裳，也钻了进去。床单很大，把两个人都裹住了，像是有一对疯狂的野兽在里面拱来拱去，弄得床脚格拉格拉响。这一次，女乡长很放松，也很动情，整个身子像等待开垦的嫩田儿，被宋甘宁耘得滋滋有声。她的双脚紧紧勾住宋甘宁的腰，让他压得深些再深些。宋甘宁觉得女乡长太疯狂了，缠得他心尖儿都痒了，幸好在桃花坪有过那么多女人，要不然真坚持不了几分钟。天渐渐暗了下来，女乡长意犹未尽，干脆掀了床单。宋甘宁把她抱到壁橱里，面对面站着。女乡长突然叫了起来，全身都抖了，双手紧紧扣住宋甘宁的肩头，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她又缓过劲来，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耸动着，把宋甘宁再一次带上奇妙的高峰。天全黑了，没有开灯。两个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女乡长面条似的挂在宋甘宁怀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宋甘宁把她抱回到床上，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一觉醒来，已经9点钟了。两个人肚子空空，饿得发慌。女乡长说出去吃个饭，再看场电影。“你不怕别人看到吗？”宋甘宁问。“管他呢，反正我把你当老公了。”女乡长笑着说。“你把我当老公，为什么还给大杏说媒？”宋甘宁又问。“大杏管大杏，我们管我们。”女乡长说。宋甘宁还是有些不明白，可不敢追着问，怕破坏了这个美好的气氛。女乡长带宋甘宁到一家酒店吃了晚饭，两个人又一起看了一部爱情片，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回到家。女乡长还下了厨，为宋甘宁做了个点心。“想不想天天过这样的生活？”女乡长笑着问。“当然想了。”宋甘宁说。“过些年，我调回城里，你也过来。”女乡长说。第二天，女乡长通过婆家的关系，终于查到紫叶的分数561分，而乡中学校长的侄女只有423分。紫叶果然被顶包了。女乡长在教育局开了个证明交给宋甘宁。招生办主任一个劲地向女乡长道歉，说是工作出现了疏忽。回来的路上，女乡长说下半年宋甘宁可以回中学了。“你是不是跟局里说好了？”宋甘宁惊喜地问。女乡长摇摇头，扬扬手里的证明，这个证明足可以让乡中学校长身败名裂，遭受牢狱之灾。从县城回来，女乡长和宋甘宁去镇上拜会大舅，把宋甘宁想到乡中学当校长的事又提了一次。大舅说得有个因头。“这就是因头。”女乡长把教育局开的证明递给大舅。“他自找倒霉，怨不得别人。你们回去跟他谈谈，让他自动退了吧。”大舅说。“要是他不退怎么办？”宋甘宁问。“不退，我派人去查他。”大舅说。回到乡里，女乡长特别高兴，宋甘宁也高兴。两个人还一起吃饭，喝了一点酒。当天晚上，女乡长把乡中学校长叫来，什么话也没说，只给他看了那个证明。乡中学校长额头上满是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纪委的人就在隔壁，你自己过去吧。”女乡长说。“乡长，我犯糊涂了，你饶我一次。”乡中学校长苦苦哀求着。“饶你一次可以，不过，校长你不能干了，推荐个接班人吧。”女乡长说。乡中学校长哪敢不答应，推荐了几个心腹，女乡长都摇头。他猜不透女乡长的心思，不敢再说。正好宋甘宁推门进来。“你看宋老师怎么样？”女乡长问。“好，宋老师好，他教的小学生都能上中专，乡长，我……我推荐他。”乡中学校长哑巴吃黄连，只能顺着女乡长的意思来。“真有眼光，把中学交给宋老师，你可以好好歇歇了。过些天打个报告来，我批复了送镇上去，再由镇里送教育局。”女乡长说。乡中学校长连连应诺，像只被打断脊梁骨的狗。宋甘宁好想抱住女乡长再疯狂一次，他再一次尝到权力的甜头。要是没有女乡长，他受委屈就受委屈了，紫叶没得上学就没得上学了。女乡长知道宋甘宁心里想什么，偷偷对他抛了个媚眼儿。第331章 一起分享大惊喜宋甘宁好想抱住女乡长再疯狂一次，他再一次尝到权力的甜头。要是没有女乡长，他受委屈就受委屈了，紫叶没得上学就没得上学了。女乡长知道宋甘宁心里想什么，偷偷对他抛了个媚眼儿。等乡中学校长一走，宋甘宁就迫不及待地把女乡长摁倒在办公桌上。女乡长耸着股蛋，显得很狂野。他慢慢地把裙子卷上去，女乡长雪白的腿像大葱一样露出来。“好了，满足你了。”女乡长笑着捏住宋甘宁的手说，“以后不许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我什么都没做，就好了。”宋甘宁有些不甘心。“什么都做了，你才懒得理我呢。你们男人呀，就得时时刻刻被吊着，才会对女人好。”女乡长说，“刚才顺你，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喜悦，我的宋校长哟。”宋甘宁想留在乡里过夜，女乡长不肯，把他轰了出来。他只好一个人打着手电回桃花坪去。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有一个月没回家了，不知道父母能不能挺过去。宋甘宁愣了一会儿，操了小路往家里走。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15瓦电灯，没有一点生机。母亲低头纳着鞋底，父亲坐着发愣。天太旱了，他这个在地里摸爬了一辈子的农民竟没事可干。宋甘宁叫了一声娘。母亲放了针线欣喜地迎过来，父亲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对着板壁发愣。“家里怎么样？”宋甘宁问。“还好，还好。”母亲说。“好个屁，你这个没良心的，只顾自己爽快，什么时候想过家。”父亲又发火。自从李如烟的婚事黄了，他看宋甘宁老是不顺眼。宋甘宁摸出一些钱塞在母亲手里，这一次母亲没有推辞。他知道家里真的难熬了，不由一阵心酸。“你在上面还好吧？”母亲问。“娘，我做了桃花坪的村书记，今天乡里批复了。”宋甘宁说。“这个年份做村书记难啊，你可得小心。”母亲说。“你……你做桃花坪的村书记？”父亲一听蹭地站了起来走到宋甘宁面前问。宋甘宁点点头。“你这个畜生，明儿赶紧去辞了。”父亲说，他显得很激动，下巴不住地抖。“爹，我做错什么啦？”宋甘宁疑惑地问。“这个村书记早不给你，迟不给你，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叫你当替罪羊啊！这么旱的天，迟早要出人命的，出了人命谁来扛，当然是村书记。”父亲说。“爹，你想多了。桃花坪的情况还好，不会饿死人。”宋甘宁说。“甘宁，你还是辞了吧，你爹说的没错，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母亲也劝他。宋甘宁本来想让父母高兴一下，却引来两人的反对，只好说这个村书记是暂时的，等学期结束他就回乡中学当校长。“你要当校长了！”母亲眼睛瞪大了，手里的针刺在指头上，冒出血珠来，她也没觉着疼。“嗯，乡里已经通过了。不过，对外人不要说。”宋甘宁终于看到父母舒展的笑容。父亲在宋甘宁面前坐下，手在口袋里不停地摸索着。宋甘宁掏出自己的香烟整包递了过去。父亲美滋滋地吸着，问宋甘宁哪来的好运气。宋甘宁说自己教的学生考上了中专，正好乡中学的校长犯了错误，乡里让他回来管好学校。“嗯，干好校长，那个村书记早点辞了。”父亲说。“爹，我晓得。”宋甘宁说。父亲笑了，用粗糙的手拍着宋甘宁的肩头。宋甘宁重新感受到家人的温馨和亲情，不由眼角湿润。“甘宁，你不小了，最近有没有碰着中意的姑娘？”母亲问。“娘，有呢，也是老师，很漂亮。乡长说的媒，我正想征求你的意见。”宋甘宁说。“我有啥意见，只要你们相好就成。姑娘哪里人？带来见见。”母亲说。“桃花坪人，跟我同一个学校，比如烟还俊。”宋甘宁说。“桃花坪的姑娘娶不得。”父亲说。“爹，大杏是个好姑娘。”宋甘宁说，要想出人头地，大杏非得娶过来。“嫁人不嫁黄土岗，娶妻不娶桃花坪，你听过没有？我们宋家丢不起这个脸。”父亲黑着脸说，“上次李如烟的教训你忘了吗？那些姑娘比母狗还野。就拿嫁在我们村的桃花说吧，为了救她兄弟，隔些天就把自己送进城去让人糟蹋。”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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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伸手下去人真是奇怪，从一开始，宋甘宁都想方设法推脱跟大杏的婚事，走了一趟县城，亲历过权力的美妙滋味后，竟铁定了心要跟她结婚。宋甘宁回到学校，第一次感觉到桃花坪的寂寞清苦。他不想一个睡在祠堂里，可是大半夜了，到哪里去找个地方？李翠兰家倒是方便，可惜有几个孩子缠着。柳青家里挺热闹的，彩凤和菊英都在，可惜已经睡熟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思来想去要去的地方是阿秀家。阿秀家只能想想，赵独眼在，宋甘宁不敢放肆。这个又丑又壮实的老男人，会把他轻而易举地摔个半死。窗外静得很，大旱之年，田地里的农活一下子少了，桃花坪的人除了弄那事儿，就是睡大觉。宋甘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没想到自己定了心娶大杏，父亲却不同意。其实父亲同不同意，都不能阻止宋甘宁的打算，横亘在他和大杏之间的依旧是阿秀。迎娶大杏，离幸福更近了，还是更远了，他也不知道。他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推到了大杏那边。“阿秀，我对不起你。”宋甘宁对着凉席流下一行清泪。月亮慢慢爬过窗户，房间里变得阴暗起来。宋甘宁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烦闷得很。紫叶讨回了公道，校长的事也铁定了，可他没有多少幸福感。宋甘宁摸了手电披衣起来，朝村子里走去，仿佛老书记的鬼魂附在了他身上。宋甘宁一边骂自己无耻，一边兴致勃发地哼着小调。张寡妇没想到宋甘宁半夜来自己家，惊诧地盯着他。“祠堂里太冷清了，我睡不着。”宋甘宁说“我让风棠她们过去陪你吧。”张寡妇说，“好些天没见你，去哪儿了？”“我去了趟下面，旱得厉害，快饿出人命了。”宋甘宁说。“再不下雨，桃花坪也撑不住，我家的口粮只能熬半个月。”张寡妇说，“救济粮快到了吧，宋老师，风柳她们正长身体饿不得，你多照顾些。”“我会的。”宋甘宁说。张寡妇把宋甘宁让到屋里，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借着灯盏，宋甘宁看到风棠风柳风荷横七竖八地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睡姿煞是撩人。三个人只穿小汗衫，胸儿露出大半个，又鼓又挺。裤管很大，裤子撩得老高，床上满是白亮亮的腿儿。“你跟她们挤一晚，还是到我房里睡？”张寡妇问。“我跟她们挤一挤吧。”宋甘宁说。张寡妇把三个女儿像码甘蔗似的码到一边，给宋甘宁留出小半张床，拿着油灯离开了。宋甘宁本来以为自己会像老书记一样把没经人事的风柳和风荷收拾了，没想到一躺下去，什么兴致都没了，也许太累，也许只把风棠她们当做了阿秀，也许只求个温馨的感觉，反正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睡得很安心，很踏实。张寡妇吹了灯盏贴在门外听，上次在山岗上跟宋甘宁弄过后，心里一直惦记着，她甚至有些嫉妒三个水嫩嫩的女儿，都是她们占去了自己的风头，想着宋甘宁在她们身上肆意纵横，张寡妇的脚底都痒了。那*从脚底钻到腹下，把她整个人点燃了，她忍不住伸手下去……可是屋子里好久没有动静，连调笑的声音都没有，张寡妇感到好奇怪。她想推开门看看，又怕宋甘宁生气。“这几个丫头，倒是学会承让了。”张寡妇想。屋子里黑得很，更静了，张寡妇甚至能听到三个女儿轻轻的呼吸声。她觉得不对劲，终于轻轻推开了门，点着灯盏一看，三个女儿睡作一团，宋甘宁倒在外边也睡得香。“他这是干什么？”张寡妇想不明白，放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动，他竟睡得这样安心。低头一看，宋甘宁的裤子鼓了个包儿，张寡妇又是一阵热乎，差点爬上床去。三个女儿始终不知道宋甘宁这只饿狼睡在了枕边，她们带着少女特有的甜蜜睡得很香，很安稳。张寡妇慢慢退出来，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宋甘宁那个凸起的包包还在撩拨着她的心。她又伸手挠了一会儿，很快活地嘶叫一番，才昏沉沉睡去。第二天，宋甘宁是被三姐妹惊恐的尖叫弄醒的。最先发现身边睡了个男人的是风荷，她起来撒尿摸着个短发的脑袋就呀的一声叫起来。风荷一叫，风柳和风棠也醒了，都跟着尖叫起来。房间里像是多了一窝失灵的喇叭，窗户纸被震得啦啦响。宋甘宁感到耳朵要聋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还看不清床上的情景。三个姑娘抱做一团，尖叫不停。“再叫，把你们都草了。”宋甘宁猛地吼了一声。尖叫的声戛然而止，风家三姐妹惊喜地盯住宋甘宁，不断在自己身上摸着。宋甘宁在她们边上睡了一夜，竟浑然不觉，不知有多后悔。第333章 下足手段终得逞“再叫，把你们都草了。”宋甘宁猛地吼了一声。尖叫的声戛然而止，风家三姐妹惊喜地盯住宋甘宁，不断在自己身上摸着。宋甘宁在她们边上睡了一夜，竟浑然不觉，不知有多后悔。“你们是不是少了什么？”宋甘宁笑着问。“你……你昨天晚上跟谁好了？”三姐妹互相盯着宋甘宁问，她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三个都好了。”宋甘宁笑着说。“你骗人。”风荷说。“我怎么骗人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宋甘宁说。风荷风柳果然脱了裤子查看，露出白生生的一床腿儿，在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里显得格外诱人。宋甘宁扑过去捉住风柳的腿儿望里面看。风柳吓得哭来。风荷受到影响，也不敢看了，只是拿眼瞅风棠。“你别吓唬两个妹妹，她们还小。”风棠把风柳的腿从宋甘宁手里剥出来。风柳卷了床单躲到里面。“我明明没骗人呢。”宋甘宁说。“我娘说了，第一次跟男人那个会痛的。你要是真那样，我们早被你弄醒了。”风荷说。“你睡了一觉，当然不会痛了。你看看里面破了呢。”宋甘宁又去捉风荷的腿。风荷的裤子还没穿上，挪着身子往里躲，两条白腿乱蹬。风棠生气地挡住宋甘宁，不让他欺负妹妹，与其说她有大姐风范，还不如说爱是自私的。窗户外隐隐有了太阳的光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风棠叫两个妹妹先出去，她跟宋甘宁说个事儿。“姐，我不出去。”风荷说。“姐，我也不想出去。”风柳说。“你们不出去，被宋老师欺负我可不管了。”风棠说。风荷风柳互相看了看，又害怕又好奇，走了不甘心，留下来真的有点担心。宋甘宁心里一动，搂了风荷风柳滚到床上。风荷风柳又哭起来，因为宋甘宁的手很不老实，总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叫你们走不走，知道难受了吧。”风棠说。“难受是难受，可也有些喜欢。”风荷说。“姐，是有些喜欢呢。”风柳说。风棠被她们说笑了，叫宋甘宁温存些，别把两个妹妹弄怕了。几个人正闹着，张寡妇进来了。宋甘宁和风荷风柳才停住打玩。“宋老师，太阳出来了，你该去学校了。”张寡妇说。宋甘宁哎哟叫了一声，赶紧起来，走到屋外，太阳有些刺眼了。他赶紧往学校走去。“谁跟宋老师好了？”张寡妇见女儿们衣衫不整板着脸问道。风棠风荷风柳互相看了看，一起摇摇头。“这可怪了，放着三个白菜般水灵的姑娘，他竟然不动心。”张寡妇百思不解。“娘，风荷风柳不肯呢。刚才宋老师捉住她们的腿了。”风棠说。“你们为什么不肯？”张寡妇问。“娘，我们怕痛。”风荷风柳低声说。“就像挑个刺儿，有什么好怕的，进去就不痛了。死丫头，挨饿总比遭点罪好。你们平时都喜欢他的，关节点上却做出这等傻事儿。看看外面的天，好像永远不会下雨了。”张寡妇把女儿一顿数落。“娘，风棠拦住宋老师呢。”风荷说。“小荡妹，你还真要让宋老师草呀？我看你哭了才拦住他的。”风棠气不过来，伸手往风荷打去。张寡妇捉住风棠的手，低声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没有。”风棠说。“记住，现在哄宋老师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快分救济粮了，权都在他手里。他昨天晚上能来，我家够幸运了。”张寡妇说，“碰着这样的大灾年，脸面什么的早没了，找他的女人肯定比虱子还多。”“娘，晓得哩。”风棠低着头，还在生宋甘宁的气。这个没良心的，跟自己好过没多久，竟在一张床上要霸占两个妹妹。风荷风柳挨在大床里面，小声地研究着宋甘宁留下的那个问题。两个人还是搞不懂到底被他好过没有。风荷说只有看看里面才知道，可怎么看，两个人又不甚清楚。紫叶考上中专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桃花坪，桃花坪的另一个欲-望又被激发出来。那个时候的中专比现在上重点大学有的一比，因为中专出来都可以分到很好的单位，成为国家工作人员，拿铁饭碗，很吃香。那些家里有十五六岁的女儿或者儿子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回学校，一个劲地恳求宋甘宁收下，好好调教，弄得他哭笑不得。宋甘宁叫大杏把这些老学生测试测试，不一会儿，大杏苦着脸回来说比小学生还不如。宋甘宁只好叫家长把孩子带回去。家长们哪里肯依，磨蹭着不走。这次大旱让他们意识到看天吃饭的危险。“别收了，管不住的。”大杏说，“这些孩子野得很，会把整个学校都拆了。”第334章 老板娘甜蜜报复宋甘宁叫大杏把这些老学生测试测试，不一会儿，大杏苦着脸回来说比小学生还不如。宋甘宁只好叫家长把孩子带回去。家长们哪里肯依，磨蹭着不走。这次大旱让他们意识到看天吃饭的危险。“别收了，管不住的。”大杏说，“这些孩子野得很，会把整个学校都拆了。”“我不怕他们野，只怕他们不肯学。”宋甘宁说。“宋老师，我们的孩子肯吃苦，要是能上中专，你让他们脱层皮都行。”家长们死死拉住宋甘宁，好像他一点头自己的儿女就能上中专了。那些歇过几年学的孩子倒是对读书没多少兴趣，一大群人在祠堂里跑来跳去，弄得门窗嘭嘭响。大杏眉头紧皱，气恼地望着宋甘宁。宋甘宁只好说学期快结束了，要读书只能等秋季开学。“宋老师，孩子们反正闲着无事，能听几天就几天，说不准听听就灵光了。”有个家长说。“对啊，听听就灵光了。”其他家长附和着。“你们以为自家的孩子是神通呀！好些年没读书了，再来上上学，就能考上中专，做梦吧。”大杏说。“紫叶能考上，我们的孩子也能考上。”家长们不相让。宋甘宁头都大了，他知道无法跟这些家长说理，只得摆出村书记的威严，把家长和那些野孩子都轰散了。“真是的，平时不管教孩子读书，看到紫叶上了中专就跟风，也不瞧瞧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水平。”大杏说。“农民嘛，都这样，只图着眼前的事儿。我刚来时，要不是你帮我挨家挨户做工作，说不定成了光杆教员。现在可好，每个家长都有了积极性，我们的学校就好办了。”宋甘宁说。“你真的以为他们能像紫叶一样创造奇迹？”大杏问。“当然不能，可他们再进一次我们的学校就不会那么野了，孩子需要慢慢地改变，桃花坪也需要慢慢地改变。”宋甘宁说。大杏惊诧地看着宋甘宁点了点头，她不明白宋甘宁说的改变到底是什么，要把每一个孩子都教好这个道理她懂。阿秀家的猪终究没能熬过大旱，赵独眼一刀子就结束了它消瘦的生命。洗得白白亮亮的小猪被婆婆满满炖了一大锅，整个屋子里都冒着久违的肉-香。婆婆特意关了院子的门，怕好事的人过来蹭吃。赵独眼蹲在门槛上，拉着一张苦脸，从班房里回来，他的话越发少了。阿秀真的感觉不到他回来的气息，仿佛家里多了一段会干活的木头。婆婆破天荒给了阿秀两元钱，叫她去买些老酒和油泡豆。阿秀拿着酒瓶走到院子外，婆婆跑了出来，低声叮嘱道：“把宋老师叫来吃猪肉。”“娘，赵独眼在家呢。”阿秀说。“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关系。他是村书记了，杀个猪，不请他才是没道理。”婆婆说。阿秀猜不准婆婆葫芦里卖什么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婆婆撵上几步推了她一下，叫她快去。阿秀只得糊里糊涂地往村头小店里去。“阿秀，赵独眼一回来就当爹了，真是好福气。”老板娘接过阿秀手里的酒瓶笑着说。“我打两斤酒！”阿秀把钱拍在柜台上。“哟，赵独眼一回来，你的脾气也大了。他问过这个孩子是谁的吗？”老板娘把阿秀当做老书记的克星，自从她嫁上桃花坪，老书记就没得意过。“孩子叫赵独眼爹，你说是谁的？”阿秀反问道。“赵独眼倒是省事，生孩子的活儿都有人替着做了。”老板娘的话依旧尖刻，“听说赵大宝经常帮你干农活，是不是把那事也一起干了？”“你放屁。”阿秀把半瓶酒泼到老板娘脸上，油泡豆也忘了拿，气呼呼地往回跑。柳眉从里间出来，见娘一副狼狈样，慌忙拿毛巾来擦。“这个小浪妇，我一定叫她好看。”老板娘说。“娘，你别惹她，她跟宋老师同村的，两人密切呢。”柳眉说。老板娘若有所思，隐约感觉到阿秀肚子里的孩子跟宋甘宁有关系。“娘，你想什么呢？”柳眉问。“阿秀的大肚子跟宋甘宁有关。”老板娘说。“宋老师会生孩子呀？”柳眉觉得好奇怪。“傻孩子，宋老师当然会生孩子了。阿秀这个烂女人肯定被他睡过好多次。”老板娘说。“啊呀，要死了，我……我也……”柳眉一着急差点把祠堂后偷爱的事说出来。“你怎么啦？”老板娘问。“没什么了，大肚子了又难看又笨拙，真没意思。”柳眉说。“每个女人都有这一关，你也快了。”老板娘说。“娘……”柳眉红着脸往屋里去了。老板娘摸着脸上的酒痕，一个坏念头涌上来，她要报复阿秀。自己跟老书记在桃花坪顺风顺水这么多年，阿秀一来什么都改变了，她咽不下这口气。第335章 千言万语化行动“娘……”柳眉红着脸往屋里去了。老板娘摸着脸上的酒痕，一个坏念头涌上来，她要报复阿秀。自己跟老书记在桃花坪顺风顺水这么多年，阿秀一来什么都改变了，她咽不下这口气。阿秀提着半瓶子老酒走到祠堂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去，跟宋甘宁见面总是有着莫名的悸动。正好李翠兰过来做晚饭，问她是不是找宋老师。阿秀说家里杀猪了。“我帮你叫一声，宋老师好些天没沾荤了，你得劝他多吃些。”李翠兰说，少给他做一顿饭，她好偷偷积攒些粮食，这年头什么也比不得粮食金贵。李翠兰叫出宋甘宁。宋甘宁见阿秀满脸委屈，瓶子里的酒洒了一半多，问她怎么了。“我娘叫你过去吃猪肉。”阿秀说。“猪还小，干嘛杀了？”宋甘宁问。“不杀行吗？它的胃口越来越大，只怕一家子人都被它吃了。”阿秀说。李翠兰看了看宋甘宁转身往家里走。宋甘宁往后退了几步，阿秀进去几步。宋甘宁一把关上门，紧紧抱住阿秀。阿秀一动不动，任由宋甘宁抱着，亲着。她被窘迫的生活压榨得有些麻木了。“阿秀。”宋甘宁心疼地叫了一声。“走吧，我婆婆在等着。”阿秀说。“阿秀。”宋甘宁又叫了一声，他对阿秀故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感到不满。阿秀放了酒瓶哭着投到宋甘宁怀里，两个人疯狂地吻着，抚摸着。夕阳从如盖的树荫里漏下来，在两个人脸上描出点点光斑。阿秀闭着眼睛，轻轻地叫着，显得很动情。宋甘宁的手在她肚子上掸着抚着，一个小生命见证了他和阿秀的苦恋。阿秀呼哧了几声，用手挡住宋甘宁的手，说自己得回去了。宋甘宁托住阿秀的股蛋抱起来往屋里跑去，怀孕后的阿秀更有女人味儿，他觉得有一股力量要释放出来。“你放了我。”阿秀说，双脚轻轻弹了弹。宋甘宁明显感觉到她股蛋之间的暖-湿和诱人的气息，心跳得更厉害了，最近对怀孕的女人总是有特别的感觉，一只手已经从裤腰下去，探到了嫩-滑的一片。“不要这样，放我下来。”阿秀轻声说，可语气很坚决。宋甘宁把阿秀放到床上，轻轻压住她，慢慢扯着她的裤子。阿秀雪白的身子一点点露出来。就在宋甘宁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阿秀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死死盯住他。“你怎么啦？”宋甘宁问。“我不想这样。”阿秀说，“别人都说你接了老书记的班，真是这样吗？”宋甘宁摇摇头，把阿秀抱起来坐在床沿。“我知道你想我，想对我好，可是赵独眼回来了。”阿秀说。“我真不该让他回来。”宋甘宁说。“我……我很感谢你。”阿秀说着整理好衣裳往外走去。宋甘宁跟到祠堂门口，纵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得一句话。“记得过来吃猪肉，我娘请你。”阿秀说完提了酒瓶小跑着消失在桃林里。宋甘宁到村头小店打了两斤老酒，买了些花生和油泡豆，又称了几斤红糖。老板娘一边麻利地包着一边疑惑地看着宋甘宁。“哦，晚上我叫了人打纸牌。”宋甘宁说。柳眉从屋里出来，说自己也凑一个。宋甘宁说晚上打纸牌的都是大男人，她去不合适。“我不打牌，帮你看着，保管你赢。”柳眉说。“那些男人野的很，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宋甘宁说。老板娘扯了柳眉一把。柳眉不满地看着宋甘宁，她跟宋甘宁好过一次，多多少少觉着自己是他的人了。宋甘宁怕柳眉纠缠拿了东西赶紧走。柳眉还想追去，老板娘把她揪回来，低声嘱咐道：“你悄悄跟着他去，看他去谁家。”“他不是说叫人到学校打纸牌吗？”柳眉不解地问。“打纸牌哪有买红糖的？一定是给哪家女人买的，快去盯住。”老板娘说。柳眉想想也对，暗骂宋甘宁不要脸，悄悄跟着去了。阿秀婆婆故意磨蹭到天黑才开饭，一大锅的肉已经炖得熟透香透，连空气里都浮着油油的润味儿。对于饱受干旱折磨的一家人，胃口早被吊得老高老高。从煮肉一开始婆婆就在担心，怕好事的人来家里探听，分了她家的肉去。幸好天渐渐暗下来，院子里始终很安静，大狗一声不叫，很知趣地趴在灶台下等开锅。可是宋甘宁还没有来。婆婆看看阿秀，阿秀说叫过了。婆婆点了灯盏，又跑到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赵独眼倒了老酒，迫不及待地揭开锅。大狗汪汪叫着，想跳上灶台去。阿秀夹了一根光骨头扔给它，大狗蹭地跳出去，躲在院子里啦啦啦啃着。“再等等，饿死鬼，宋老师还没到呢。”婆婆打了赵独眼一下。阿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怕婆婆提自己跟宋甘宁的事儿，捂着肚子坐到烧火凳上，愣愣地看着灶膛里的炭火。第336章 悄悄地却出乱子“再等等，饿死鬼，宋老师还没到呢。”婆婆打了赵独眼一下。阿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怕婆婆提自己跟宋甘宁的事儿，捂着肚子坐到烧火凳上，愣愣地看着灶膛里的炭火。“阿秀，尝尝，好鲜-嫩。”赵独眼夹了一个猪蹄给她。阿秀摇摇头，猛然间可怜起这头猪来，更没食欲了。宋甘宁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昏黄的灯光里，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一直弯曲到黑乎乎的墙壁上。赵独眼筷子上的猪蹄滴着油，皮肉儿腻腻的，好像再用些力，皮肉筋头和骨会分得清清爽爽。但他没有用力，只是讨好地停在阿秀面前。宋甘宁手里的酒瓶猛地碰了一下，发出沉闷的两声当——当。“宋书记来了，快坐快坐。”婆婆从黑暗里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笑脸，递过一张苦楝方凳。宋甘宁把酒和红糖放在桌子上，婆婆堆着笑，说太客气了，又叫阿秀上桌一起吃饭。阿秀给宋甘宁和赵独眼倒了酒，又坐回到烧火凳上。婆婆有些不高兴，拉着阿秀重新上了桌。“宋书记，多吃点，嫩着呢。”婆婆显得特别客气。宋甘宁好久没吃过大鱼大肉了，也不客气，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只是阿秀拘拘束束的，让他有些担心。桌上气氛一时很沉闷。宋甘宁喝了几口酒，说吃好了。“阿秀，你陪宋书记喝几杯，亲不亲家乡人。”婆婆说。“娘，我不能喝。”阿秀说。“我们穷苦人家命硬，没事儿。这孩子生的也不是时候，一出来就得挨饿。”婆婆说着，瞟了瞟宋甘宁。宋甘宁最怕婆婆的目光，这个老妇人总是阴鸷得让人心冷。赵独眼一直没说话，只顾低头喝酒，脸喝得黑里透红，拿筷子的手不住地抖。阿秀叫他不要喝了，他不听。“宋老师，喝……喝吧。”阿秀拿起酒碗喝个干净。宋甘宁想阻拦都来不及了，他也喝了一碗，这酒酸酸的，有点苦，就像他和阿秀的爱。阿秀还要再喝，宋甘宁抓住她的手不放。“你……你凭什么摸我媳妇！”一向闷头闷声的赵独眼突然撒泼起来，指着宋甘宁大叫。宋甘宁连忙放开阿秀。“别理他，他醉了。”婆婆说。“我……我没醉。别人都说阿秀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到底是不是？”赵独眼抓住宋甘宁的手逼问着。宋甘宁摇摇头。赵独眼放了宋甘宁，又抓起阿秀的手，逼问她孩子是谁的。“你疯了，孩子是你的。”婆婆拍了赵独眼一巴掌。“娘，我……我没疯。孩子不是我的。”赵独眼说。“阿秀肚子里的孩子当然管你叫爹，你胡说什么！睡觉去，别打了宋书记的采兴。”婆婆扶住赵独眼让他下桌。赵独眼不肯，他眯缝着眼睛盯住宋甘宁。阿秀怕赵独眼闹出乱子挡在他跟宋甘宁中间。宋甘宁拉过阿秀，低声说：“这孩子是我的。”赵独眼一扭身抓过菜刀朝宋甘宁划来。阿秀把脖子一挺，赵独眼的菜刀翻了个身，刀背停在她的胸前。赵独眼看看阿秀放了菜刀，抱着头放声哀嚎。“你一回来就做爹了，有什么不好！这孩子沾着宋书记的光，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婆婆安慰道。赵独眼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说：“我知道配不上阿秀。宋老师，你真喜欢她，就带走她吧。阿秀跟着我只会受苦。”“不不不，不行。阿秀，你说过不会跟宋书记走的。”婆婆抢过赵独眼的话说。阿秀点点头。“宋书记，就算我帮你养着媳妇好吗？我们娘俩够可怜了，你千万别带阿秀走。”婆婆问过阿秀又恳求宋甘宁。宋甘宁望望阿秀，阿秀轻轻摇摇头。这个家跟她下面的家一样，如果没有女人的支持，随时都会卡啦一声垮掉。宋甘宁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他知道阿秀即使愿意跟自己走，两个人也很难在一起了。“别说了，吃肉吃酒，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婆婆已经知道赵独眼的状况，反正他不能做男人的事了，白白做一回爹也好。吃了酒，婆婆又是诉苦，说快没米下锅了，问村里的救济粮什么时候能到。宋甘宁晓得今天这个猪肉不是白吃的，只得许诺救济粮一到先分给她家。“我们倒是能熬熬，可肚子里的孩子饿不得。”婆婆说。宋甘宁从阿秀家里出来，突然听得矮墙上有人跳下来。他赶紧追去，那人影儿只一晃就不见了。“今晚的事儿，可别被人偷听去。”宋甘宁很担忧。阿秀本来以为宋甘宁一走，婆婆和赵独眼都会找事儿，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她倒是很尴尬。婆婆破天荒没让她洗碗，叫她早点休息，照顾好孩子，大荒年啊！这孩子就是挨过荒年的唯一希望。第337章 老板娘偷捞好处阿秀本来以为宋甘宁一走，婆婆和赵独眼都会找事儿，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她倒是很尴尬。婆婆破天荒没让她洗碗，叫她早点休息，照顾好孩子，大荒年啊！这孩子就是挨过荒年的唯一希望。柳眉回到小店，一脸愤懑，委屈地坐在床上。老板娘问她看到什么，她也不愿意说，只做了个破枕头撕，烂棉花撒了一床。老板娘以为她被宋甘宁欺负了，仔细地翻看着她的衣裳。“娘，你看什么！”柳眉白了她一眼。“宋老师欺负你了吧？”老板娘问。“他太欺负人了，我恨他。”柳眉说。老板娘心里咯噔一下，动手脱柳眉的裤子。柳眉的身子比她做姑娘时还白净，在灯盏里闪着迷人的光泽。柳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死死捂住腹下。“让我看看，宋老师要是真跟你那个了，我找他算账去。”老板娘说着，扒开柳眉的腿往里瞧。柳眉羞得满脸通红，推开了老板娘的手。“还痛不？”老板娘见柳眉腿上隐约有血痕。“不痛了。”柳眉说。老板娘抓起柳眉的手要找宋甘宁算账。“娘，赵财当书记，你让我跟他好，为什么宋老师当书记不能好？”柳眉奇怪地问。“不是不能好，要好得有盼头。宋老师脸皮薄，我们这个时候去找他，保证能唬住。”老板娘说。“娘，我来那个了，不是宋老师搞的。”柳眉说。“哎，让我白欢喜一场。”老板娘惋惜地说，“救济粮快来了，要是让我们小店平价卖，可有一笔收入。”柳眉本来不想把宋甘宁跟阿秀的事告诉娘，听她这么一说，又动心了，毕竟买裙子买鞋子都需要钱。她把自己在阿秀家门外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什么！阿秀肚子里的孩子是宋甘宁的。太好了。”老板娘满脸喜悦。“娘，这下可让我家卖平价米了吧？”柳眉问。“行，一定能行。”老板娘摸着柳眉的脸，发觉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宋甘宁回到祠堂正要睡觉，忽听得敲门声。自从当上村书记后，他对敲门声有些害怕了。大旱不止，来找他提要求的新媳妇儿不断。进来的是老板娘和柳眉，宋甘宁有些意外。他偷偷看了看柳眉，以为竹林里的事露马脚了。男女之事，最容易出脚在女人身上，什么都可以掩盖，肚子掩盖不了。“宋老师，救济粮什么时候到呀？”老板娘问。“快了。”宋甘宁说。明知没有希望，谎还得继续撒下去。“宋老师，救济粮让我平价卖行不？”老板娘又问。“救济粮直接分到户了，用不着平价卖。”宋甘宁说。“我想平价卖呢。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老板娘说。宋甘宁听得她话里有话住了声，又往柳眉那边瞄。柳眉满脸怨气地看着他，一对鼓鼓的胸儿不住起伏着。宋甘宁眨眨眼，柳眉摇摇头。“你别对柳眉使眼色，我都知道了。”老板娘说。“知道就知道，这个事两厢情愿，谁也怨不得谁。”宋甘宁说。“你不怕整个桃花坪闹得纷纷扬扬，不怕大杏气得上吊跳河，不怕赵独眼把你剁成蟹酱？”老板娘问。“我……我跟柳眉……怎么扯上赵独眼……”宋甘宁有些糊涂了。“宋老师，你去阿秀家吃猪肉，我娘跟去，你和阿秀的事她全听到了。”柳眉怕宋甘宁说出竹林里的丑事，赶紧打断他的话。宋甘宁愣住了。老板娘得意地盯着宋甘宁，她终于明白阿秀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原来背后站着宋甘宁。“我不会答应这个事。”宋甘宁说，“救济粮是国家免费发放的，你要从中渔利，没有天理。”“哼，别跟我讲天理。你祸害了那么多女人，有天理吗？”老板娘问。“宋老师，你答应我娘吧。”柳眉怕宋甘宁和娘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出来劝慰。“不答应。你们回去吧。要是跟我闹，谁都没有好下场。”宋甘宁怒不可遏，把柳眉和老板娘往门外推。“宋甘宁，你听着，明天一早我保准让整个桃花坪都知道阿秀怀了你的杂种。”老板娘说。“娘，别说得那么难听。”柳眉说。宋甘宁冷静片刻，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出波折，否则回乡中学当校长的事儿可能泡汤。他跑到祠堂门口，把老板娘和柳眉拦住。“你想干什么！要杀人灭口吗？来人！救命啊！”老板娘尖叫起来。宋甘宁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到院子，狠狠摔在地上说：“我答应你的要求，米由你小店卖。”老板娘笑嘻嘻地爬起来，叫宋甘宁去她小店里喝酒。“走嘛，我娘刀子嘴豆腐心，人可好了。”柳眉说。“喝了酒，有你母女好看。”宋甘宁说。柳眉没领会宋甘宁的意思，笑着挽他的胳膊。老板娘在宋甘宁腰上掐了一把说：“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别以为能把赵独眼的女人肚子弄大，就以为自己是天了。”第338章 有你母女俩好看“喝了酒，有你母女好看。”宋甘宁说。柳眉没领会宋甘宁的意思，笑着挽他的胳膊。老板娘在宋甘宁腰上掐了一把说：“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别以为能把赵独眼的女人肚子弄大，就以为自己是天了。”宋甘宁在老板娘的小店里又喝了酒，醉得头晕脑胀。老板娘又托他带好看的衣裳，宋甘宁也不推辞，接了她的钱塞进裤兜里。反正这个小店被她赚够了，诳她一些钱来也算扯平。“娘，我也想买。”柳眉说。“我可没钱了，你求宋老师呀。”老板娘对柳眉使个眼色。只要把桃花坪最有权势的男人抓在手心，何愁日子不发达。柳眉知道娘要她干什么，可是自己跟宋甘宁早有过了。她迟疑了一会儿，靠到宋甘宁身边，娇声娇气地说：“宋老师，你帮我也带几件吧，一定要比紫叶的漂亮。”宋甘宁说钱不够。柳眉又看娘。老板娘假装没看见，出去关店门。她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不住宋甘宁的心了，但柳眉可以。本来孤男寡女，又喝醉了酒，可以生出一些事端了，可宋甘宁跟柳眉已经有过，倒是显得很自然。柳眉一边给宋甘宁剥瓜子，一边听他讲城里的新鲜事儿，当听得他大闹教育局，不禁拍手叫好。老板娘在门外偷偷观察许久，见宋甘宁没有对柳眉动手动脚，不由奇怪。她借口回来拿衣裳，偷偷对柳眉说：“你主动一些，宋老师脸皮薄。”柳眉脸一红，想起上次在竹林的疼痛有些害怕。老板娘见她畏畏缩缩，掐了她一把，叫她靠宋甘宁再近一些。柳眉坐到宋甘宁身边。老板娘说她到老屋里去睡了，叫柳眉陪宋甘宁再喝点酒。宋甘宁摆摆手，站起来要走，老板娘太不好对付了。老板娘着急了，连连朝柳眉瞟眼。柳眉好言相留，无奈宋甘宁去意已决，想拉也拉不住。看着宋甘宁趔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老板娘不由重重叹气。“娘，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你为什么还不高兴？”柳眉问。“宋甘宁比我想象的可怕，不好对付。酒醉到这个地步，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不简单啊！”老板娘说。柳眉的嘴巴动了动，不敢对娘说出真相。大旱在持续，旱得土地冒烟，旱得桃花坪心如火烧。大水潭里的水日渐浅了，有人捉到一只三斤多重的老鳖送给宋甘宁。宋甘宁大喜，决定给大舅送去。大舅混迹官场多年，正需要补补身子。救济粮成了桃花坪最挂念的事，大家一碰着宋甘宁第一句话就问：到了没有。宋甘宁总是说快到了。幸好桃花坪家家户户储藏的干货足，粮食吃完了，也不至于一下子闹饥荒，可不满的情绪在堆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粮食啊粮食，粮食是悬在宋甘宁心尖上的痛，必须弄到上手。要是没有粮食，老板娘会揭发他的丑事，桃花坪人会造反，他可能落荒而逃。宋甘宁决定去找蓝草。修水渠的时候，宋甘宁听赵财说过，村子里还有钱。蓝草给宋甘宁看了村里的账本，当然是那本私帐，说钱在紫叶小姑身上。宋甘宁只得去找紫叶小姑。紫叶小姑正在吃饭。溪里又干了一个水潭，她弄了好多鱼，炸的炸，煮的煮，蒸的蒸，摆了大半个桌子，香气腾腾。她看到宋甘宁进来，赶紧让座，经过上次的惊吓，紫叶小姑变得温顺许多。宋甘宁坐到桌子上，紫叶小姑给他倒了些酒。宋甘宁跟紫叶小姑一家吃着聊着，等她的孩子和老公出去了，他低声问村里没入账的钱去哪儿了。紫叶小姑一愣，刚想隐瞒，宋甘宁说赵财告诉过他的。紫叶小姑知道瞒不过去，说钱被赵财上交了。“上交了。”宋甘宁嘀咕一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从紫叶小姑家出来，宋甘宁直奔赵财家。月亮刚刚爬上来，淡淡的，像一小片汉白玉。柳青家的院子很安静，没有了往昔的热闹。宋甘宁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也不见灯光。他走到后面敲了敲门，又叫了几声柳青，没人应答。“不会出事吧？”宋甘宁一惊，赶紧从矮墙头爬进去。房间里的门也关着。宋甘宁推了推窗户，有一扇窗子开着，他爬到里面，房间里没人，床上还留有女人们住过的气息。他到其他几个房间看了看，也没有彩凤和菊英的身影。宋甘宁知道她们出去了。他靠在柳青的床上等，等着等着，竟睡过去了。这段时间宋甘宁总觉着睡眠不够，中午睡不好，晚上又得提防送上门来的姑娘和媳妇。为了多分一些救济粮，桃花坪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大旱，把最后的人性摧毁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有救济粮这个谎言暂时吊住桃花坪，只怕早乱做一团了。第339章 爱得真死去活来这段时间宋甘宁总觉着睡眠不够，中午睡不好，晚上又得提防送上门来的姑娘和媳妇。为了多分一些救济粮，桃花坪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大旱，把最后的人性摧毁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有救济粮这个谎言暂时吊住桃花坪，只怕早乱做一团了。谎言毕竟是谎言，终有戳穿的一天。宋甘宁觉得自己坐在一只炸药桶上。彩凤回娘家去了，菊英和柳青趁着月色回来，发现屋里开着门，大惊。两个人以为进贼了，拿了棍棒悄悄走进来。菊英打了手电逐个房间看过去，到了卧室，果然看到床上有人。柳青举棒正要打去，菊英觉得熟悉叫了声宋老师。柳青一棒打在被子上，吓得宋甘宁滑下床来。“你……你怎么在这里？”菊英和柳青觉得好奇怪。宋甘宁揉揉眼睛站起来，说自己被桃花坪的女人缠得不能安生，想过来借住一宿，没想到竟睡过去了。柳青扔了棒，愣愣地看着宋甘宁，真想紧紧抱住他。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觉得自己对不住他。“我们两个女人家，你住这里不方便吧。”菊英说。她不知道柳青跟宋甘宁的关系。“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宋甘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菊英和柳青相互看着，惊讶和羞耻在彼此的眼睛里交织着。“你跟宋老师也有过？”柳青简直不相信，在她眼里菊英最本分了，很少跟男人往来，更不用说生出私情了。“孩子是宋老师的吧，怪不得他一到桃花坪你就怀上了。”菊英说，她一直对柳青的怀孕心存疑虑。“好了，你别笑话我，我也不笑话你。”柳青说着揽住菊英两个人滚到床上。宋甘宁站在床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你把手电关了，怪刺眼的。”柳青说。宋甘宁按了开关，屋子里暗下来，窗户外的月色慢慢亮起来，映得两个女人格外漂亮。她们都穿着薄薄的花衣裳，散发着女人幽香的身体似乎触手可及。宋甘宁觉得只要轻轻一碰，她们的衣裳会像月色一样褪去，露出白净净的身子来。“你说彩凤跟宋老师有没有那事儿？”柳青问菊英。“彩凤，我怎么晓得？不过她也常说宋老师好。”菊英说。宋甘宁暗叫不妙，要是老书记三个儿媳妇彼此知道跟自己好过，以后只怕另眼相看了。女人骨子里更为吃醋呢。幸好柳青和菊英没有继续说下去。菊英起来上茅坑，柳青则抱住宋甘宁哭。“孩子还会有的。”宋甘宁说。“他不仅仅是我们的孩子，更是我们的爱。你说孩子没了，是不是我们的爱也没了？”柳青很伤心。“不会的。”宋甘宁说。“叫我怎么相信你呢？”柳青摇摇头。“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宋甘宁说。柳青叹了口气，懒懒地靠在宋甘宁怀里。菊英上茅厕回来，见柳青和宋甘宁那么亲昵，转身要走。柳青拉住她说：“反正事情这样了，我们不要再见外。”“我总觉着不妥，传出去怎么做人？”菊英很担忧。“哼，你以为赵财赵银他们是好人吗？告诉你，赵银跟小李家女儿好过，跟阿鲁媳妇也有过，至于赵财好的女人更多，我都懒得管了。”柳青说，“男女之事就像下地里偷摘个黄瓜桃子，图个新鲜嘛，你别往心里去。”菊英被柳青说得心慌意乱踢了鞋子钻到床里边。柳青拉过宋甘宁的手叫他上去。她最不放心菊英，菊英要是跟宋甘宁断了来往，自己也不能跟他好了。毕竟赵银和赵财死扛上，菊英暗中使坏的可能性很大。宋甘宁上了床，柳青偷偷溜到另一个房间睡去了。菊英的心跳得好快，好乱。一个女人孤单了那么久，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最需要心爱男人的安慰。当宋甘宁的手揽住她的小腰时，菊英觉得自己酥软了，连矜持的反抗都做不出来。她只说了句：该死的，这是柳青的床，便放松了自己，任由宋甘宁亲着摸着，任由他的手一点点撸去自己的衣裳。宋甘宁觉得菊英是六月里雨后挖出的白笋鞭儿，鲜-嫩得滴水，纤巧中透着饱-满，最有女人的风韵。其实男人喜欢的女人，并不要多修长，多高挑，只要嫩，只要鲜，只要有挡不住的活力，照样会爱得死去活来。菊英就是这样的女人，仿佛桃花坪的秀气和水灵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宋甘宁都不忍心压上去，仿佛用力一压，她就会像水蜜桃一样流出香甜的汁液来。“你看得我好难为情。”菊英说着，轻轻把腿蜷缩起来。“你真的好看，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身体。”宋甘宁说。他慢慢贴过去，抱住菊英的股蛋往自己腰下只一压，菊英便发出很勾魂的叫声。第340章 略施小计就温顺“你看得我好难为情。”菊英说着，轻轻把腿蜷缩起来。“你真的好看，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身体。”宋甘宁说。他慢慢贴过去，抱住菊英的股蛋往自己腰下只一压，菊英便发出很勾魂的叫声。也许是好久没有男人了，也许是需要一个坚实的依靠，菊英显得很激-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拘谨。她在宋甘宁身下扭曲着，翻滚着，不断还击着他的进攻。宋甘宁甚至有点小小的担忧，菊英这样纤纤巧巧，只怕会晕过去。“再用些力，难受啊！”菊英叫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人抖个不停。当宋甘宁歇下来的时候，菊英仍然意犹未尽，她突然翻身上去，又飞快坐了十多次，才啊的一声，弄得宋甘宁肚子上一滩的湿。这一夜，菊英像个婴儿似的，蜷缩在宋甘宁怀里睡得很香。宋甘宁不放心柳青，半夜里起来看了一次，见她睡得熟，知道她没生气。第二天，菊英醒来，又是担心，怕柳青会说出去。宋甘宁怎么跟她解释，她都听不进去。“除非……除非现在你去跟她睡一次。”菊英说。“柳青身体还没好吧。”宋甘宁说。“好了。”菊英说。宋甘宁不想去。菊英非推着他进去。柳青还在睡，衣裳的纽扣开了，半只乳露在外边，雪白雪白的。“上去嘛，快点。”菊英躲在门口轻轻叫着。宋甘宁知道她想看着自己跟柳青好。这女人真是怪了，吃起醋来不要命，想拖别人下水什么手段都使得出。宋甘宁扑到柳青胸前，嘴巴儿乱拱乱亲，柳青就醒了。“折腾了一夜还不够吗？又来惹我。”柳青笑着说。宋甘宁的嘴巴往门口一撇，柳青回头一看，见菊英满脸通红地躲在门框后。“菊英，你吃饱了，别叫他糟-蹋我。我身子还没好全呢。等我好全了，你叫我让让，我保管不肯。”柳青笑着说。“我哪敢糟-蹋你，只想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菊英说。柳青坐起来，捧住宋甘宁的脸按在胸口。她的纽扣全松了，宋甘宁像孩子的似的被她喂了奶。菊英走了进来，拉起宋甘宁说：“我们姐妹对你这样，你可得帮帮我们。”宋甘宁想起找钱的事，说赵银赵财只怕要判了。“要判了，多少年？”柳青和菊英快哭出来了。“听说一个十年，一个十五年。”宋甘宁说。“你快救救他们。”柳青和菊英也顾不得难为情，两个人同时扑过来抱住宋甘宁。“办法倒是有，只是费钱。”宋甘宁说。说到钱，菊英和柳青都愣了，在桃花坪两家都算殷实，可要使钱去救丈夫显得力不从心。“村里有一笔钱由赵财保管的，你拿出来，我偷偷做个主，拿去救他们两个算了。”宋甘宁说。“这……赵财交代过，不能动那笔钱。”柳青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再说赵财已经不是村书记了，这钱宋老师能管。”菊英说。柳青看了看宋甘宁，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来，打开箱子里面满是旧衣裳。她扒开旧衣裳，很快抱出一只小木匣。正是紫叶小姑交给赵财的那只。宋甘宁打开小木匣，里面足足有两千元，他的眼睛都亮了，仿佛抱在手里的是桃花坪人日盼夜盼的救济粮。“钱够了吗？”柳青和菊英问。“不够，我再想办法。不过你们对谁都不许说，要是村里人知道用这个钱去为赵财赵银通融会闹翻天的。”宋甘宁说。“我们晓得，你能让他们早点回来，我们一辈子都听你的。”柳青和菊英说。宋甘宁搂住两人亲了亲，抱着钱匣子离开了柳青家。美人有了，钱箱是满的，宋甘宁觉得自己快赛过神仙了。当务之急是弄到救济粮，有了救济粮，桃花坪人会把他当神。宋甘宁到了乡里，见了女乡长，求她帮自己买些粮食。女乡长说粮食都被管制了，有钱也买不到。因为大旱还没有过去的迹象。宋甘宁只好提着老鳖去找大舅。大舅想了好久，想起一个老同事来，在隔壁县任粮食局局长。他给宋甘宁写了一封信，叫宋甘宁去碰碰运气。“碰碰运气？”宋甘宁还是觉得没底。“对啊，碰碰运气，粮食越来越紧了。闹旱灾的不止我们一个地方。”大舅说。宋甘宁不敢怠慢，搭了车往邻县去，到那边已经晚上了。人在异乡，格外冷清，他真后悔没带个伴儿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在县里最好的宾馆要了个房间，把小木匣子寄存了，更觉得无聊，电视也懒得看，躺在床上发呆。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隔壁房间响起了开门声。宋甘宁打开门一看，不由愣了，隔壁房间住入的人竟然是蕙珍和她的小老板。蕙珍似乎有些不愿意，正小声争辩着。第341章 蕙珍遭遇小老板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隔壁房间响起了开门声。宋甘宁打开门一看，不由愣了，隔壁房间住入的人竟然是蕙珍和她的小老板。蕙珍似乎有些不愿意，正小声争辩着。宋甘宁刚要过去打招呼，蕙珍已经被小老板拉进房间去了。他愣愣地站在蕙珍的房门前，里面传来不断地争执，椅子被推得咯咯响，很明显小老板在欺负蕙珍。宋甘宁不由怒火爆起，一拳往门上砸去，快砸着门了，又硬生生收住。是啊，自己算什么！蕙珍和小老板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小老板想她的身子也很正常，他花了那么钱，蕙珍又那么漂亮，难得带出来一回，不对她小手真是委屈他了。宋甘宁点了根烟，准备往自己房间里走。蕙珍突然尖叫起来，接着是猛烈的厮打声。宋甘宁有些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担忧。他知道蕙珍受不了一个还不熟悉的男人侵占她的身子。宋甘宁跟蕙珍谈了两年多恋爱，蕙珍也深爱着他，他也没碰过蕙珍的身子，最多拉拉手。有一次两人去校园后面的山上踏青，迷了路，走进一处百合遍地的山谷。在山谷的泉水边，宋甘宁亲了蕙珍，两个人还滚到一块平挞挞的大石头上，爱情之火烧得猛烈。他甚至脱了下蕙珍的裤子，蕙珍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宋甘宁以为他和蕙珍的第一次会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山谷里结束，两个人从此如胶似漆。没想到蕙珍只让他看了看，不给他进一步探索。蕙珍跟他分手后，宋甘宁一直后悔，觉得自己当时太在乎她了，要是用强一些，也许她就从了。猛烈的厮打声渐渐小了，借着是蕙珍委屈的哭声和哀求。宋甘宁知道小老板快得逞了，他猛地敲了敲门，说查房。小老板开门出来，宋甘宁已经躲回到自己这边重重敲着门。“娘隔壁，听错了！”小老板骂了一句，正好把门关上，蕙珍从屋里跑出来，哭着冲到楼下。小老板穿着个裤衩，不敢跑到大堂去。宋甘宁知道有这么一出戏，从楼梯另一边下去，蕙珍已经跑出大堂，往边上的一条巷子飞奔。宋甘宁紧紧跟着。小老板穿上衣裳下来，蕙珍已经没有踪影了。他问大堂的服务员，服务员往巷子里指了指。小老板一直追到巷子尽头，也没见着蕙珍，只得懊悔地往回走。蕙珍一直跑到街上才停下，小老板的粗鲁让她害怕，明明说好出来见个客户的，他却故意磨蹭到天黑，还要一起过夜。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蕙珍一摸口袋，里面没钱。举目无亲的街头，这一夜怎么过呢？她不由担心起来。回去，不甘心。不回去，一个女人家流落街头很危险。蕙珍强忍着眼泪，默默地往前走去。命运总是跟她开着玩笑，处处都不顺心。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宋甘宁就这样跟着蕙珍，他想知道蕙珍是决绝还是回去。蕙珍走到城西的桥边，突然停住了，望着滔滔的江水，想着自己苦命的身世不由大哭。宋甘宁感觉不对，赶紧跑过去。蕙珍已经爬出栏杆正要往下跳，宋甘宁拦腰一抱把她拉回来。蕙珍惊魂未定，胸-脯不断起伏着，眼睛都不敢睁开。“蕙珍，是我。”宋甘宁轻声说。蕙珍睁眼一看，果真是宋甘宁，像做梦一般，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在宋甘宁脸上摸了摸，感觉有些恍惚。宋甘宁亲了蕙珍一口，一阵火热的气息带着湿湿的滑意让她猛然惊醒。“甘宁，我不是做梦吧。”蕙珍紧紧抱住宋甘宁，眼泪不住地流。一对棒打的鸳鸯，竟在这种境况里重逢。两人感慨万千，却是无语凝噎。“我送你回宾馆吧，不要再做傻事。”宋甘宁说。“我……我不想回去。他简直像个畜生。”蕙珍说，“我现在知道嫁给没文化的人多么可怕，他除了图我的身子，什么都给不了我。”“你还是嫁给了他。”宋甘宁说。蕙珍仰脸看着宋甘宁，眼泪又涌出来。宋甘宁笑着擦去她的眼泪，说自己懂得她内心的苦。“那你还这样说，分明气我嘛。”蕙珍扑哧一声笑了。“你让我肝肠寸断，生不如死，我气你一下不可以吗？”宋甘宁说。“你坏，坏蛋，坏人，坏货色。”蕙珍一边说一边小拳乱捶。宋甘宁捏住蕙珍的手往前一拉，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蕙珍很乖巧地依偎着，心情好了不少。两个人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小时，宋甘宁带蕙珍吃了夜宵，又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蕙珍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笑容也自然多了。她亲昵地挽着宋甘宁的手，两个人像热恋中的情人。第342章 情意烈不能自控两个人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小时，宋甘宁带蕙珍吃了夜宵，又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蕙珍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笑容也自然多了。她亲昵地挽着宋甘宁的手，两个人像热恋中的情人。夜渐渐深了，蕙珍和宋甘宁都知道该找个地方住下，可谁也不想说。宋甘宁怕伤着蕙珍，蕙珍又不好意思先开口。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两个人无处可去。宋甘宁看看蕙珍。蕙珍低声说：“你去找个旅馆吧。”“哎。”宋甘宁高兴地答应着，跟蕙珍在一起，他梦想了千次万次，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心愿得偿，怎能不兴奋！一路走去，问了好几家旅馆，不是关门，就是客满。宋甘宁和蕙珍都傻了眼。“我不该把你耽搁迟了。”蕙珍满怀歉意。“没事儿，陪你坐石凳到天亮都愿意。”宋甘宁说。两人本来想到附近公园里坐坐，过个夜，反正天气不冷。可是深夜的街头并不安分，一些晃荡的小流氓不时瞅着蕙珍，像狼盯住猎物。蕙珍感到害怕，紧紧靠着宋甘宁的肩头。“我们回宾馆吧。”宋甘宁说。“你……你要把我送回去。”蕙珍又害怕起来。宋甘宁说自己在宾馆里开了房间，可以暂时过一夜。蕙珍怕碰着小老板。宋甘宁说有办法，他把蕙珍带到公厕，叫她在里面换了裙子，把扎着的马尾辫解散，长头发斜披而下遮住大半个脸。“你真像个明星。”宋甘宁笑了，不用说那个小老板，连他都认不出来。两个人回到宾馆，一切都顺利，没碰着服务员，也没遇到小老板，可能是夜深了，整个宾馆昏昏欲睡。“我们……我们在他隔壁呢。”宋甘宁打开房门的时候，蕙珍吓了一跳。“嘘，宾馆嘛，谁知道谁住隔壁呀！”宋甘宁笑着说。蕙珍像做贼似的逃进房间去，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宋甘宁虽然是她的日恋情人，名义上她是小老板的妻子。宋甘宁锁了门，又插了铁销，不大的房间变得安全，却也更尴尬了。蕙珍双手抱在胸前，裙子压在腿下，一本正襟危坐的模样。她从未跟男人同过房，刚才小老板留给她的伤害又隐隐作痛。宋甘宁看着蕙珍，问她怎么睡。蕙珍说坐着过夜。宋甘宁关了灯，坐在她边上。窗帘上透进街灯的光，房间里朦朦胧胧，蕙珍一袭长裙，显得楚楚动人。宋甘宁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腰。这一次蕙珍没有抗拒，她轻轻捏着宋甘宁的手，享受着相拥的甜蜜。隔壁电视的音量突然间放大了，可能是小老板感觉憋屈了，睡不着，拿电视出气。“他疯了，疯子。”蕙珍说。“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真替你担心。”宋甘宁说。“这是命。”蕙珍说。“命是可以改变的。”宋甘宁说。蕙珍仰脸看着宋甘宁，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宋甘宁慢慢凑过嘴去，蕙珍微微闭着眼，不再躲避他的爱意。嘭的一声，隔壁有东西摔在地上，很多旅客惊醒了，纷纷吵嚷着。小老板才收敛一些，电视的音量也关小了，不过宋甘宁这边还可以听到。不一会儿，宋甘宁的房门被敲响了。蕙珍吓个半死，嘴里不停叫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不用怕，大不了你跟我走。”宋甘宁说。开了门，却是个服务员。服务员问宋甘宁房间里为什么弄出那么大响动。宋甘宁说隔壁弄的。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去敲小老板的门。小老板出来很快跟服务员吵成一团。虚惊一场，蕙珍有些不好意思，踢了鞋子靠到床上，长裙里露出一双雪白的脚。宋甘宁也躺了上去。蕙珍羞涩难挡，裹了被单钻到里边。“蕙珍，我冷呢。”宋甘宁说。“你冷钻进来呀。”蕙珍说。“你裹得紧紧的，我怎么进来？”宋甘宁说。蕙珍扑哧一声笑了，又把床单裹紧一些，宋甘宁看出她故意撩拨自己，把手伸到她的脚板处捏住她的脚后跟，一点一点把她的脚从紧裹的床单里剥出来。蕙珍的脚又白又嫩，捏在手里好舒服，宋甘宁在她脚底心轻轻一挠，她就吃吃地笑。门外小老板和服务员还在吵，他变得歇斯底里，服务员好几次让他了，他都不依饶。不过外面的吵闹没有妨碍房间里的有情人。宋甘宁沉迷于剥出蕙珍的惊喜中，蕙珍则被宋甘宁弄得情迷意乱。床单一点点往上卷，先是露出莲藕似的小腿，接着白玉笋似的上腿儿，蕙珍像一次在幽谷里一样身子软软的，任由宋甘宁的手掌爬上去。宋甘宁强忍着剧烈的心跳，慢慢掀起蕙珍的裙子，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蕙珍虽然闭着股蛋，可宋甘宁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阵阵悸动和召唤，他情不自禁地压了上去……第343章 蕙珍被甘宁报复宋甘宁强忍着剧烈的心跳，慢慢掀起蕙珍的裙子，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蕙珍虽然闭着股蛋，可宋甘宁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阵阵悸动和召唤，他情不自禁地压了上去……蕙珍的裙子朝上翻卷，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儿微微颤抖着，她收了收股蛋欲拒还迎，弄得宋甘宁心血澎湃憋足了劲儿往前冲。蕙珍呼吸急促，胸儿鼓得厉害，脸朝后仰去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痛苦。门外。小老板和服务员已经动手了。“娘隔壁，你牛什么，老子用钱砸死你！”小老板叫嚣着，用脚踢服务员。“你有钱了不起吗？再闹我废了你。”服务员也不示弱。不一会儿两人扭做一团，打得嘭嘭作响。“甘宁。”蕙珍低低唤了一声，她怕小老板出事。“娘隔壁，有钱就不把自己当人了，草！”宋甘宁骂了一声，带着几个月来的愤懑一压。蕙珍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嘴里丝丝吸气，她感到痛，感到莫名的心跳。但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快掩盖了她的疼痛，这是爱和被爱的交融，这是火热青春的大释放。“甘宁。”蕙珍又低唤了一声，紧紧抱住他。宋甘宁更兴奋起来，蕙珍的反应那么奇妙，她已经克服了最日的艰难，两个人如鱼入水很快找到了那个美妙的境界。蕙珍桃花眼儿横斜，不时偷偷瞄宋甘宁一下，宋甘宁动作更大了，伴随着外面剧烈的扭打声，一想起小老板用钱夺去了自己的日恋，他就更来气。“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草！”宋甘宁在心里骂着，把蕙珍拖到床沿。“甘宁，不要这样。”蕙珍扯过床单盖住他，她还是有些羞涩。楼梯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上来几个保安，小老板很快被制服了。他依旧嘴硬，叫个不停吵个不停。宋甘宁和蕙珍裹在床单里，两个人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越堆越高的酥痒挠着了两人的心尖儿。宋甘宁扑到她的胸前一边吃一边揉着。蕙珍终于熬不住了，一个激灵儿，宋甘宁忽觉一紧，两个人猛地抱在一起。一切都安静下来，小老板和服务员的吵闹声也没了，只有路灯朦胧的光影儿落在地板上，像块薄薄的手绢儿。宋甘宁和蕙珍竟相拥着睡过去了。在宋甘宁怀里，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第二天醒来，蕙珍有些不好意思，她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心里隐隐不安。幸好隔壁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人已经走了。宋甘宁还在睡，头钻在蕙珍的胸口。蕙珍看看自己滚圆的乳差点压着他的脸，不禁往后挪了一下。她感到羞耻，竟在老公的眼皮底下把自己给了别的男人。“我是个坏女人吗？”蕙珍问自己，更让她担心的是昨夜只顾着快活，一点措施都没做，可能会怀上宋甘宁的孩子。蕙珍冲进浴室里，拼命地洗着自己，好像要把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从日历中洗去。等宋甘宁起来，蕙珍已经洗好身子，穿着新买的裙子静静地坐在床沿。从窗帘里透进的阳光照着她漂亮的脸蛋，让她看起来格外艳丽。“蕙珍，你真漂亮。”宋甘宁抱住她的腰说。“甘宁，我害怕。”蕙珍说。“别害怕，有我呢。”宋甘宁说。蕙珍躺下来，跟宋甘宁头靠头。宋甘宁一翻身，把蕙珍压在下面。蕙珍闭着眼睛，脸红扑扑的，洋溢着日尝爱果的甜蜜。宋甘宁又动了兴致。“不要了，甘宁。”蕙珍笑着挡住宋甘宁。“蕙珍，我很快就有钱了，比小老板还多。”宋甘宁说。粮食局在城西，有好多的老樟树，很幽静。宋甘宁和蕙珍没找着局长，问了几个办事人员都说不知道。蕙珍急着要回学校去，宋甘宁只好把她送到车站。回到粮食局，宋甘宁买了几包烟塞给办事员，终于打听到局长的家。宋甘宁在街上买了一些水果和几条高档的香烟，往局长家走去。局长没在家，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很好看，一袭黑色的长裙，跟跟鞋，扎着短发，美艳而不放浪。宋甘宁拿出大舅的信递过去。女人见他器宇不凡，迟疑了片刻，把宋甘宁让进屋里。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沙发茶几电视一应俱全。女人给宋甘宁倒了一杯茶，问他有什么事儿。宋甘宁说自己是桃花坪的村书记，大旱天，村里快饿死人了，想弄点食粮去。女人说粮食太紧张了，找他的人特别多。宋甘宁一愣，眼泪流了下来。“你……你不要这样。”女人见宋甘宁流泪，心软了，凑到他面前好言安慰。天热了，她的衣裳薄，里面什么都看得见。宋甘宁只瞥了一眼，心就乱了。第344章 局长夫人有邀约“你……你不要这样。”女人见宋甘宁流泪，心软了，凑到他面前好言安慰。天热了，她的衣裳薄，里面什么都看得见。宋甘宁只瞥了一眼，心就乱了。女人见宋甘宁眼神一样，低头一看自己两只饱满的胸清晰可见，不由脸色澎红，往后退了回去，心里涌上一股怪怪的感觉。她跟粮食局局长续弦两三年了，两人年纪相差近二十岁，当时只看重他的权势，可过起日子才觉着难熬。宋甘宁擦了眼泪，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局长夫人并无生气之意，胆子大了起来，又把桃花坪的惨况说了一遍，恳求她救命。局长夫人被宋甘宁的诉苦弄得扑哧一笑，伸手去扶他，又觉不妥。宋甘宁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说粮食贵一些无妨。局长夫人盯着钱，又笑了笑，轻轻把钱推到报纸下面，夸宋甘宁是个好干部。“我刚当上村书记，不容易啊！要是村里饿死人，我的前途就毁了，你得帮帮我，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宋甘宁说。“你把我当菩萨了，我受不起。”局长夫人又是笑，乳儿耸耸动动，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你就是活菩萨呀！我全靠你了。”宋甘宁向局长夫人边上移了移，大胆地盯着她。“你这样说，我不答应都难。只是我家老曹脾气臭，只怕他说我。”局长夫人说。“你这么漂亮，他哪舍得说你，肯定把你当宝贝捧着。”宋甘宁说。“哎，捧着有什么用！还是你们年轻人好，自由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局长夫人叹口气说。宋甘宁听出她心里的不满，故意说她的裙子漂亮，借着看布料的当儿，偷偷捏了她的脚。局长夫人并不恼，只是下意识地缩了缩。突然从门缝里刮进一股风，她的裙子被卷了起来，露出两条大葱似的长腿儿。“哎呦，羞死人了，这该死的风。”局长夫人捂住裙子，脸色绯红。“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眼睛不好……”宋甘宁结结巴巴地辩解着。“看把你吓的，真看到了也没事。我里面还穿着呢。”局长夫人又是扑哧一笑。她是个爱笑的女人，一点点小动静就发笑，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宋甘宁想说她的腿很好看，又不敢，怕局长夫人把他当下作的人，又夸她的裙子漂亮。局长夫人站起来，在宋甘宁面前转了一圈，说裙子昨天刚买的，还没穿出去呢。“颜色鲜艳，款式新澎，把你的身材映衬得高挑有味，穿出去肯定引人注目。”宋甘宁说。“你真会说话。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局长夫人掩着嘴笑。“哈，你本来就年轻嘛，跟我差不多年纪吧。”宋甘宁说。“我……我比你大些。”局长夫人一碰着宋甘宁火热的目光，心里乱乱的。两个人越说越亲近，宋甘宁还接看手相的幌子摸了局长夫人，局长夫人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正个人麻麻-酥酥的，满脸桃花色。宋甘宁觉得有戏，这个女人嫁给局长并不是处于爱，要是好了她也无妨。可是局长回来了，见宋甘宁跟自己娇妻聊得甚欢有些不高兴。局长夫人白了他一眼，把大杏舅舅的推荐信递过来。局长看了信，叹口气说：“我也没米下锅了。”宋甘宁给他递了烟，又恳求一番，局长就是不松口。宋甘宁只好向局长夫人求援。“宋书记大老远来，不容易，你就答应他吧。”局长夫人搂住局长的脖子说。“哎，大旱天，哪里都要粮食，我们县里也紧缺了。”局长说。“他下了大价钱，你匀出一些，反正一个村子用不了多少粮食。”局长夫人偷偷把报纸一拉，露出宋甘宁留下的那叠钱。局长的语气好了许多，又推脱一番。宋甘宁再次恳求，局长夫人看看局长，笑着跟宋甘宁说：“你回去准备车子，明天一早去粮食站拉。”局长拿出一张批条，写了两万斤粮食，又盖了自己的私章递给宋甘宁。“局长，夫人，你们真是救人救急的活菩萨，我代表桃花坪人感谢你们。”宋甘宁鞠躬道谢。局长转身回里屋去了，局长夫人又是笑。临走的时候，局长夫人问宋甘宁晚上有没有地方住。宋甘宁说自己住最好的那个宾馆。局长夫人知道是哪里，不过有些意外，说：“你一个村书记出差待遇比局长还好。”“你别误会，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宋甘宁说。局长夫人把宋甘宁送到门口，小声说：“晚上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城西河边散散步，那里有个电影院，今天晚上有新到的片。”“你去看吗？”宋甘宁问。局长夫人嫣然一笑，转身进去，关了门，只留宋甘宁痴痴地望着，他搞不懂局长夫人最后几句话算不算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