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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风流晓梦寒】【作者:花心爱】【完】
匿名用户
2016-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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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既不猥琐,也不下流,都是很美好的性,很真挚的情感。心理阴暗,窥私心态者。假道德家,一见到做爱就觉得肮脏,以为世界末日到了的虚伪者,最好不要欣赏本书。

  星麟从乡村来到上海,从民工到男妓……堕落是一个惨烈的过程,只是掩盖在漫长的生活下,就也不那么让人心惊…作者自称这本书的目标是要写出又一本《金瓶梅》本书后来改了两次书名,第一次改为《心灵裂痕——午夜风流晓梦寒》最后又改名为《我做男妓的那些日子》

  第一卷:误入歧路

  第001章】:我的身世

  当我向你们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正坐在一个幽暗的酒吧里。

  灯光混乱,人声嘈杂,四周翻涌着情欲的气息。

  我慢慢地喝着一杯带着苦香的咖啡,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身旁的世界……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暧昧地和在人群里跳了一会贴身热舞。然后拉着我进了房间里。

  她脱掉我的衣服,我仰躺在床上,她骑在我的身上开始扭动起来……有很多往事,注定会影响我的一生。如今,我这样把它们慢慢追述,却并不是要为我的命运辩解。

  仅仅是一种怀念,怀念我生命中的那些过往,也怀念那曾经被我深深渴望过的爱情。

  我没有名字,是父母的第五个儿子。他们一直渴望有一个女儿,没有人明白他们的这种渴望,他们也一直未作解释。在他们谜一般的渴望里,似乎连老天也有意捉弄。在一连生下四个儿子,交了三次罚款之后,他们的这种顽固依然未醒。直到我的降生,他们才终于绝望,承认了上天的这种安排。

  由于无力再交罚款,我一直都没有上户口。但我上了学,在一所破烂的乡村学校,我勉强受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我离开一贫如洗的家,投奔了在一个海滨城市打工的哥哥。

  大哥已成家了,一笔沉重的彩礼耗尽了家里的元气。我投奔的是二哥。从小,二哥都极其宠爱我。他毫无怨言,用他不多的积蓄为我添置了几件得体的衣裳,又四处为我打听工作。

  在一个多月毫无结果之后,我毅然去一个工地扛了苦力。二哥心疼我,不让我去,说就算找不到工作,他的工资也够两个人生活。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暖洋洋的,又满是酸涩。瞒着二哥,我还是悄悄的去了。十五 岁的我,渐渐开始懂了,有一种责任叫成家立业。我不愿拖累二哥。那时的我,早已明白自己亏欠了他。

  四个月后,工程结束了,我带着积攒的一千六百多块钱回到了二哥的住处。那天晚上,在那简陋的房间里,二哥用一个酒精炉子为我炖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排骨豆腐。

  休息了半个多月后,一天晚上,二哥一脸喜气的回来了,兴冲冲对我说:“弟弟,我有一个朋友有个熟人在酒吧做领班,她那里有一份伺侍应生的工作。”

  二哥说那个工作不累,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倒倒酒就可以了。“等你长大一些,我积攒些钱,就送你去技校读书。学门手艺出来,就好找工作了。”

  我想这样也好,从此走进了另一种生活。

  酒吧里上的是夜班,晚上八点到凌晨五点。我的职责是侍应一间女客专用的贵宾包厢。

  也许,我的憨厚纯朴给了她们取乐的借口,面对她们露骨的挑逗,我总是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们虚弱的心灵,似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下班后,睡到十一二点。醒了,洗漱完毕,吃饭。下午这段时间,就完全自由了。

  对周围的环境渐渐熟悉之后,我开始习惯去一个小的百货商店里。最初的原因,我说不上是因为那儿有着许多的图书出租呢,还是因为百货商店的那个女孩——菲儿。

  租过几回小说,买了几次零食或牙膏香皂什么的之后,我和她也就渐渐熟识了起来。我说我叫林明秀。父母只是叫我“五伢”在学校的那一个名字,这一生我也不愿再次提起。星麟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她说她叫菲儿。

  慢慢的,我喜欢上了那种坐在一个小小的可以出租图书的百货商店,和菲儿不着边际地聊天的感觉。

  第002章】:感情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酒吧的旁边,是一所大学。我是很向往那里的。三哥在另一个城市,一所很漂亮的大学里,过着令我羡慕的生活。

  每天,有很多大学生来百货商店里,买些作业本、卫生纸、洗发水之类。我拿着一本《王子爱上猫》之类的消磨时光的小说,靠在墙上悄悄的看他们。我总觉得他们脸上,笼罩着一层叫作幸福的表情。他们的每一个姿态,一个手势,一个微笑,在我看来都是美妙不可言的。

  有的时候,我也会去那神圣而美好的校园里胆怯地走上一圈。幸福的气息围抱着我,侵袭着我。而我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孩子,偷了人家的宝贝,占了很大很大的便宜。遇见了行人,我总是谦恭的避在路旁。也许,这是有生以来我唯一热爱的地方。

  也许每一个渴望美好的人都是这样,总希望找到一点象征,用一种近于虚无的意义来昭示自己拥有着那个世界。

  在我的梦里,我热切而谦卑地和那所大学的女孩恋爱。这年冬天,当一个叫白雪飞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几乎在片刻之间,我就决定了爱她。她是一个文学社团的成员,公认的才女,纯洁而高贵。

  我悄悄的为她写诗,涂抹成“晚风熏醉了河水,河畔走来采野菊的女子,大雁低嘶着徙往南方,挎花篮的女子在晚风中归去。泡开了最后一朵野菊,写满期盼的天空开始下雪,轻轻的雪花落在静的河面,融成销魂蚀骨的思念”一类的句子。

  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她,闪烁其辞的递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又揉得皱巴巴的纸,涩涩的浅浅的笑着说:“请——请你指点一下。”

  她把头抬起来,从一个黑框的眼镜后面打量着我。看得出她觉得很有趣,几乎是一种嘲弄的口吻:“你也喜欢写诗吗?”

  我赶紧把我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哦,是的。我叫张文进,化生学院的新生,生物工程的。”

  她又很轻浅的笑了起来,梦呓似的说了一句:“哦,大一?”